什么!?
她就是矜家那个死丫头?
坏事了!
昭王瞧着来人张扬狂妄的样子,确信她就是矜桑鹿,心下当即暗叫不好了。
这个死丫头来得还真是快啊!
“王爷现在怎么办?我们这是走不了?”
“慌什么,她不也只有一艘船,都不知道有没有一百人!”
昭王的怒声都拔高了,狠狠瞪向着赤色铠甲的矜桑鹿,瞧见她手上的大刀,竟是下意识护着手臂往侍卫身后躲。
听说这个死丫头砍了好多人的手臂,提着刀来,肯定是想为她祖父报断臂之仇。
可恶的西南王自己断臂了,这刀不就是冲着他的手臂来?
当即就扬声:“都说我冀家的帝王偏爱矜家,这还真是不作假啊。谁家皇后能掌权啊?还得是矜家啊。”
“啧啧啧,现在是掌权,往后是不是要共治江山。再往后,冀家的江山是不是还得姓矜?”
“本王瞧着还是很有可能的,谁让我冀家的帝王,就是喜欢你矜家的女子呢?”
“怎么,当年你祖母没能当上皇后,你这个孙女倒是做到了,果然是一代比一代强啊。”
“当年你祖母可是连妃子都算不上,你这是不仅当了.......”
“啊啊——”
“王爷!”
昭王讥讽想造谣矜家的话还未说完,忽地冷风猛地袭来。不等他反应,瞳孔中展现矜桑鹿拉弓射箭的画面。
三箭齐发,冰冷的窒息感压迫,感觉有血呲呲飞溅,惨叫声冲破耳膜。
剧痛感却是在胸口,昭王整个人都疼得蜷缩,砰地一声倒地,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侍卫们都惊愕得呆住,还是昭王的倒地声才能回神,却是面露惊吓。
刚刚发生了什么?
皇后娘娘三箭齐发,射穿了挡在王爷身前两个侍卫的脖子,竟还射穿了王爷的胸口!
这是什么可怕的箭术!
“快挡着!”
“射箭,给本王射箭回去!杀了那个死丫头!”
昭王疼得面色都煞白了,僵硬着脖子看着射穿他身体的箭,濒死感让他惊恐地大声喊着。
“杀了她!”
话落,又让人赶紧给他包扎伤口止血,他不想死!
西南王府的侍卫听着号令却是没动,呆愣着看向手持弓箭的赤色铠甲女子,皆瞪大了眼睛。
她的船都随着巨浪摇晃,还未站稳,隔着这样的距离,竟就这样三箭齐发,还射中有侍卫挡着的昭王。
这就是矜家的将军?一个女子竟都这般厉害?
怪不得,即便是强大如他们王爷,也恐惧到非除矜家不可!
“她,竟比当年她祖父都要厉害几分。”
西南王神色复杂地看着赤色铠甲的矜桑鹿,这般年岁却有如此高的箭术造诣,难怪她会是矜家的少主。
也难怪她入京短短几个月,能扳倒那么多世家。也是,她也是凭着赫赫战功才入朝为官。
这就是矜家,即便是女子,天赋高得可怕。
“矜元帅威武!”
跟随矜桑鹿来的朝堂援兵激动大喊,好在他们幸运,能跟着皇后娘娘出征!
待会儿还能看到皇后娘娘提刀上战场的样子!
“朝堂兵马听令,活抓昭王,其余违抗之人杀尽。”
“末将领命!”
“杀!”
“王,王爷,我们怎么办!”
昭王船上的侍卫见朝堂的大船朝着他们奔涌而来,杀声响彻。
看着还在包扎伤口的昭王,众人忽地慌乱起来。
他们是不是离不开西源,得死在这里?
“都愣着做什么,给本王杀过去啊!”
昭王见矜桑鹿一出现,他的人都被震住了,气着大吼。却是撕拉到伤口,疼着他大喊。
侍卫听着更是慌了,却见朝堂的兵马抛出了绳索,杀上来了。
恐惧感爬满了身体,拿着剑的手都在抖。
他们没想到朝堂的兵马竟会来着这么快啊。
也不敢去分心,提剑杀过去,不战也是死,总不能站着等死!
“杀!”
“啊啊——”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支援!”
昭王的耳边尽是惨叫声,目光死死盯着提刀要杀过来的矜桑鹿,朝着旁边的西南王府兵马大喊。
“不杀了她,你们也活不了!”
“她才不过一两百人,你们可是有三千人!”
副将听着,看向一刀一个人头的女子,瞧见她脚边全然是滚落的人头,惊恐地吞了唾沫。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女子?砍人头如此顺畅,竟跟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原来,她杀得西蛮士兵头颅满天飞,竟是不作假!
“将军,我们要不要上啊?”
已经靠拢了昭王,不上也活不了啊。
“上!”
“啊——”
“你们的对手是本当家!”
“什么?”
“有,有援兵!他们有援兵!”
“是,是明月寨!”
副将握紧手上的剑,还未动手,就感觉有刀光晃过,只听着惨叫声传来。
就见西边有船只靠拢,明晃晃的明月寨旗帜飘扬,为首的女子凶神恶煞。
这是明月寨的土匪?
怎么会都来着这么快!
“那是自然,西边的山丘我明月寨称霸,有山就有明月寨的土匪。敢在西边作乱,当我们明月寨的土匪都是死的吗!”
迎财拿过另一把大刀,凶狠地瞪向西南王府的叛贼,举刀号令:“给本当家杀光了这群叛贼,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有明月寨护卫朝堂,叛国者,死!”
“杀!”
“砰——”
“咣——”
“啊啊——”
骤然之间,苄河之上刀光剑影,惨叫声随着寒风呼啸,河水竟都鲜红一片,充斥着死寂的惊悚。
一旁的百姓都吓傻了,紧紧地靠拢在一起,听说明月寨很凶残,可没想到竟如此凶残啊。
好在他们都是良民,不是叛贼,这刀砍不上他们的脑袋。
西南王看着明月寨和西南王府的士兵厮杀,面上尽然悲苦。
他一人毁了矜家,现在还害了那么多庶民将士,万死难以偿还。
却是解开身上的火药,她说要和他算账,他现在是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你,你........”
“你杀了本王又如何,敌军可不会因为本王死了就退兵,本王的儿子,孙子都还在.....”
“啊啊——”
昭王却是见踏着鲜血走来的矜桑鹿,拖着身体步步后退,却是见她手起刀落,鲜血飞溅,咚地一声,断臂落地。
“不,不,本王的手,手臂......”
“一只断臂而已,你不过只尝了当年我祖父断臂之痛。”
矜桑鹿提着在滴血的刀,看向痛苦挣扎的昭王,浅浅一笑:“矜家的账,可不你一条断臂就能算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