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洋樵夫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在66招的时候,他击败了吴凡,对这个尴尬的场面画上了一个句号,但他不知道他画的这个句号后面还有一个省略号。
“那可未必!”吴凡笑着说道。
五洋樵夫对于吴凡的话很是不屑,他似乎明白吴凡想要说什么。
吴凡的食指和中指,对着他的喉咙的方向。
“少年,你是万中无一的习武奇才,你的境界比我小的时候要高上十倍,你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但是你真的输了,你想要表达什么我不知道吗?”语文五洋樵夫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极其烦躁,但是其眼神却像一个长辈关爱后辈一样。
“剑之最高境界,是飞花摘叶,皆可为剑,你刚才弃了手中的剑,以你的手指为剑,那我赐你的同时,你的指尖却刺向了我的喉咙,你受到了重创,而我却是受到致命一击。怎么可能还有比这更精妙的剑术呢?你是九天狂舞的徒弟,我已经料到了这一层,当年我输给他的一剑,也是这一剑,所以我早有准备了。”五洋樵夫怕吴凡看不懂,耐心的解释道。
一老一少,在文家大院里聊得热火朝天,这着实让文老爷子和阿姝大跌眼镜。
本来是一头凶唳无边的杀人机器,本以为他十年未见血,出来便杀人。哪知道出来之后变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儿,跟对面的少年讨论起剑道来,到底是怎么了?哪根弦出了问题呢?
文老爷子准备再过几分钟之后提醒一下五洋樵夫了。
“哈哈哈,五洋前辈,我也明白你要表达什么,您的脖子故意向右偏了三分,后退了两分,当然是要防备我这招指剑了,您是与家师不相上下的武之圣者,我又怎么能轻易胜得过您呢?所以我也早有准备了,哈哈!”吴凡笑着说,眼神向下挑了挑。
五洋樵夫顺着吴凡的眼神向下挪了挪,顿时惊在了原地,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表情,像一尊远古的雕像一样呆立在那里,彻底的石化了。
“九天,我输了,我不但输给了你,而且还输给了你的好徒弟,我服了,我服了…”五洋沙哑残破的声音在夜空中飘荡,宛如车祸现场一样。
“什么玩意儿?搞什么飞机?”昏昏欲睡的文渃,突然精神了起来,这老头儿刚才不是占了上风,怎么突然间来了这么一遭,不知道父亲大人和阿姝在哪找了这个神经病,哭一会儿笑,方才跟这个少年聊的还热火朝天的,分明是一件刺重了少年的左肋,却又发癫似的喊道自己输了,简直颠覆了人类的三观。
“妙啊,真的是妙极,剑道之境界,莫如此高矣!”木老先生忽然拍案而起,茶水溅了几个人,满身都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文老爷子,老朽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对剑,简直是惊为天人,一时失态,抱歉抱歉抱歉!”木老先生兴高采烈的不能自已。
文老爷子把刚才的视频一帧一帧的条漫重新看,也发现了其中最后一件的门道。
“文渃,你个混蛋,赶紧过来学习学习,你看出来没有,这个少年以指为剑,这个境界就是极高极高的,再看这个老头儿,这个脖子左三分右二分,显然是已经料到了他这一招,但是,那少年的左脚指指他的心脏,这老头儿万万没有想到,那小子还能以脚为剑,刺爆了他的心脏,果然是太妙的一招了,你一定要好好学习。”文老爷子也开始点头称道了。
五洋樵夫万万没有想到,租房除了以指为剑,还能以臭脚丫子为剑,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这也是九天狂舞的特征之一,离经叛道,出其不意。
“不过呢,五洋老前辈,也不能算我赢,如果不是刚才您处处留情,时时卸力,我早就成了您的剑下亡魂了,您的真正实力,何止我的百倍,只是爱惜后辈,晚辈怎么可能没有这一点自知之明呢。”吴凡讪笑道,缓解了眼前的尴尬局面。
“臭小子,就这一点,你就比九天那个老头强多了,那个又臭又硬的老头子,从来不会说一句人话,不但要打败你,还要把你气的半死,败在你的手里,我心情舒畅的很啊,小鬼,未来的天下是你的了,加油!”五洋重新恢复了笑容,一边重重地点着头。
文老爷子有些坐不住了,从椅子上噌的站了起来,他打算到大院之内,亲自提醒一下血奴,他是过来杀人的,不是过来耍猴的。
文老爷子推开大门,打开内院玻璃护罩之后,忽然站住了。
“ohnononono,小鬼,可惜了,可惜了,未来天下不是你的!”突然之间,五洋樵夫的双眸变得无比阴鸷起来,里面的血丝折射出红色的光芒,这是要杀人的样子。
“没有办法,我要兑现我的承诺,你今天必须得死!”五洋樵夫沙哑的声音再次响彻了夜空,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文老爷子顺势走到了阿姝的旁边,坐到了椅子上。
“啊父,没想到您老人家也坐不住了,自己培养的血奴,您还不相信吗?”啊姝笑着说到。
“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是我最不淡定的一次吧!”老爷子讪讪的笑了笑。
“五洋前辈,能死在你的手里,也是我的荣幸,总比死在那些腌臜凡俗子弟手中要强得多,您杀我的时候动作要快一点,我也想去看看家师了,他走了快两个月了!”吴凡突然间笑容里带着泪水,他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
吴凡知道,以他的蝼蚁一般的实力,去对决五洋,无异以卵击石,如啊姝所言,她做的准备是百分百的,今天葬身此地也很正常,自己已经逃过了太多的劫难,是这一次碰到了强劲的对手,没有那么幸运了。
“你说什么?那个九天老头死了,怎么可能呢?天下还有人杀得了他吗?莫非又出现了大高手不成?”五洋惊问到。
“天下的人自然杀不了他,如果他不想死的话,只是他这一次必须死,跟我一样,我本来也可以不死!”吴凡挺起了胸膛,声若洪钟,振聋发聩。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说来!”五洋樵夫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