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没有再接着往下聊,话题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两天后,苍云被替换回来了。
道路的修缮基本上也完工了,只剩下了最后维护设施的建立。
苍云来到了中枢控制室。
“走吧,这件事不能往后拖了,道路完工后我必须联系到国都外交部门。”
苍云和若锦出发了。
之所以选若锦,是因为若锦身上的妖族气息最薄弱,也最好掩盖。
二人则是以道侣的身份潜入城市之中。
“锦儿,你说这边有什么景色呀,都逛一天了也没有什么好玩的。”苍云笑着看向若锦。
话音一落,便有人凑了过来。
“听语气和口音,二位是来我们这边游玩的?”
苍云看了男子一眼:“你听的没错,但听别人讲话是不礼貌的。
我们是国都外交部的,这几日休假,出来逛几天。”
男子听到外交部有些惊喜。
“说到外交部,倒是有些熟悉,我记得十年前还有外交部的人员在这边有驻军。
不过现在撤走了,好像是来了一批新的士兵。”
若锦的语气有些委屈:“都休假了,还聊这些,别玩了呗。”
“玩,怎么不玩呢,今天消费都由我买单好不好?”
男子见时机成熟了,就说话了。
“我作为这边的原住民,我建议你们可以去那个酒吧玩一玩。”
“酒吧有什么好玩的?”
“你们二位去看两眼就知道了。”
苍云点了点头,临走时又低声说了几句。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叫白魂吧?
你的父亲对你的期望应该不是在这边拉人吧?”
男子还想问些什么,但苍云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背影。
“那个酒馆有问题?”若锦好奇的问了一声。
“当年我亲手查封的,你说有问题没?”
这下若锦有了好奇心:“啊?里面怎么了?”
“不急,等会自会知道,记得要听我安排。”
随着脚步的推进,他们推开酒吧内的玻璃门。
喧闹声充满了耳朵,习惯清修的他们还是觉得有些吵闹。
“老规矩。”苍云走到吧台面前说了一句。
一杯有些浑浊的红色液体被推到苍云面前。
苍云将红色液体举起观察了几秒,又摘下来自己的帽子。
“20年不来,这里的饮品还是如此猎奇?
你也还是个调饮品的,你说你总在这里,图什么呀?”
年轻男子再一次看到苍云,只是微笑什么话都没有说。
“老板在不在,还是那个人吧?”
“嗯…嗯嗯,是还是他,不过有个二老板了,好……好像是军方的人。”
“不动你的,别害怕,等会听到枪声会跑就行。”
苍云带着若锦继续向酒吧深处走去。
“那是什么东西?我们蛇族喝的血也没有那么浑浊呀。”
“各种血液呗,以及可以控制任何种族,任何生物的迷药。”
“啊?!我们是生命所需才喝那种东西,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还有更恶心的呢,走吧上去看看吧。”
若锦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恐惧,尽管她不畏惧强敌,但是这种直击灵魂的恶心,让她觉得害怕。
“我不想上去了,我去外面等你吧。”
苍云牵住了若锦的手:“走吧,我保证不会再让你看到那些东西。”
走上楼梯,一转角便是老板室。
苍云一脚踹开了门。
“呦,玩着呢?”
老板室内的二人正做着某种运动。
“苍云?哈哈哈哈哈,地狱无门你自来闯啊。”
女孩已经拽下裙子跑出去了。
“你不知悔改呀,还威胁上我了。”
一发原能子弹击穿了男子的头颅。
最后两人直接跳窗而走。
“这么大的动静,你不怕吸引到他们?”
“我的人在这里的,白魂的存在就说明了所有。
他母亲是我们战斗部退役人员,假如真撤了,他也不会留在这里。”
果不其然,有人在他们身后喊了一声苍云的名字。
“我以为你们都撤了,我都有点害怕完成不了任务了。”
若锦跟在两人身后,听着一些对话,也算是对苍云有了一定的了解。
“苍云哥,也不要怪我说话不好听,这位是?
要是说嫂子的话,我觉得就有些牵强了。”
苍云笑的开怀。
“你说的没错,还处在了解阶段,但是可以信任,算是我们的盟友。”
男子打开了一道暗门。
三人走入其中。
“我可是听说了,你们的踪迹暴露被人蹲了。
但苍云哥还请您不要恶意揣测我们,泄露情报的绝对不可能是你的人。”
“要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怀疑,只是恐怕我的人寥寥无几了吧?”
若锦听到语气的变化,手已经摸住了匕首。
“所以你猜我是不是你的人?!”
若锦和男子同时出手,但若锦的速度更胜一筹。
男子手腕已经完全破裂了,苍云又补了几枪,丝毫没有因为他曾经是自己的手下而留情。
“不是我心狠,只是杀鬼族必须如此做。”
苍云把男子身上的枪摸了出来,递到了若锦手中。
“在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下尽量杀,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了。”
语罢,苍云脸上的神色已经完全变得冷漠,他只觉得人性太过脆弱了。
在此之前和若锦的相处,让他心情舒缓了些,但摆在他眼前的真实情况,还是让他有些无法相信。
“别太紧张,也许他只是没抵住诱惑,其他的绝大多数人,我相信还是没问题的。”
“但愿如此吧,该前进了。”
尽管再难以面对,他还是要执行。
这条路,无论如何都是要走下去的。
走入暗道中,苍云见到了很多老熟人。
“各位看到我活着走出来,什么想法?”
“苍云哥呀,说句实话,我们有赌的成分。
至于站队与否,我们五个是看谁没着出来。”
苍云听到这些话笑了,只不过不是善意的笑,也不是微笑。
更像是自嘲,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手底下的人至少是团结的。
只是现在就这种情况而言,他的预估失败了,败的离谱。
“唉,我记得你们五个二十年前不是这样子呀,这二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