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生死与共、浴血奋战的战友?”周瑜昕紧抿嘴唇,眼眸中尽是不甘、祈求、期盼;
“至少也得派人去接应吧。”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合理,自己没资格指责张秋生,说出来会得罪张秋生,也会得罪很多人,但她还是说了。
佟松斌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是带着她走出苦难生活,让她的生活变的美好,让她实力强的强大,让她能安心生活的恩人。
她不愿,也不想放弃,即使希望渺茫,即使拼的头破血流,即使所有人都反对,她也想坚持。
张秋生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凉,打不过,真的打不过,天璇王朝最少还有五个战神,还有强大的武器,自己即使拼尽所有,也打不过对面。
能杀掉一个半神,趁着天璇王朝没反应过来前逃掉,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他转过头,不敢去看周瑜昕,怕看见周瑜昕的眼神时,自己会心软。
“我们需要尽快做好准备,我会去坚韧联盟坐镇,守住西边,给大本营预警。”
“如果在坚韧联盟遇见佟松斌,我会接应他们。”
“大家也尽快拿出方案,不管佟松斌能不能回来,我们都得做好撤离的准备。”
台下顿时响起阵阵喧闹声,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张先生,你这样做不合理,也不合法。”
“根据忘川联邦的法令,只有最上面的两位城主才能以忘川联邦的名义发布命令,调动忘川联邦的诸多机构和协会,来配合完成任务。”
张秋生看了看说话的那个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剑眉笔直,透着一股坚毅的气质,应该是忘川联邦城主府那一系的人。
他想了想,平静的说着:
“我并没有以忘川联邦的名义来调动大家,而是邀请诸位参加会议,并且邀请诸位去做一些我认为对的事情。”
“至于做或者不做,选择权在诸位的手中。”
台下,钢铁锻造区的附魔老师傅们坐在一起。
狄威猛、季高达、贾帅奇、江英俊相视一笑。
总城主?去特么的总城主,谁特么认识那个什么总城主。
忘川联邦的法令赋予总城主的权力,才是总城主能做的事情;
忘川联邦没赋予总城主的权力,总城主也管不着。
比如现在,该怎么选的问题,就不是总城主能决定的。
一个是给自己开工资的老板,一个是见都没见过的总城主,这还需要选择吗?
压根不需要,无脑站自己人这边就行了。
至少张秋生一路走来的战绩是摆在眼前的,带着忘川联邦做大做强,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富裕,也越来越轻松;
尤为重要的是:张秋生一直以来讲诚信,信誉高,没有什么坑蒙拐骗的行为,值得信赖。
至于所谓的总城主?只是因为域外的人忙着狩猎,域内的人选出来的罢了,域外的人压根就不怎么服气。
“我支持张老大!”
“我支持张老板!”
“我支持张城主!”
“我支持张先生!”
“我支持张队长!”
...
钢铁锻造区的老师傅们纷纷站起来,用洪亮的声音呐喊,表明各自的态度。
旁边的长生炼丹组足足有三十多号人,人数是钢铁锻造区的两倍,这些人正鄙夷的看着钢铁锻造区的老师傅们。
“靠,锻造区的人真是奸诈,速度比我们还快。”
“就是,我们才是张老板的头号支持者!”
说话间,长生炼丹组的人纷纷站起来:
“我支持张老大的决定!”
“我也支持张老大!”
“张老板,我支持你,会不会升职加薪?”
“张老板,我无条件支持你,不图升职加薪。”
就像是山洪爆发一般,在轰隆隆的声响后,是接连不断,站起来表态的人。
炼丹协会、丹药协会、铁匠工会、锻造协会、纯净提炼部、治愈师公会...一个接一个的协会站起来,表态支持张秋生。
少年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支持张秋生,脸色渐渐变的阴沉:“你们是在挑衅城主府?”
“城主府?”张秋生平静的望向少年,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这怎么就是挑衅城主。”
“我们应该没触犯什么法令,也谈不上挑衅吧。”
少年的脸色愈发阴沉,一言不发,阴狠的看向张秋生。
张秋生目光微寒,他听见了少年的心声:哼,敢得罪我,等我回去翻看法令,让执法队过来逮捕你们这些刁民。
????张秋生一脸懵逼。
不是,大家有做选择的权利;
合着不合你的意,就得被收拾?
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脸!
再说了,在座的都是强者,各个实力非凡,是自己这些人维持着忘川联邦的威严,是自己这些人壮大忘川联邦。
动手收拾我们?还是太年轻了,不理解权力的本质。
权力的本质是力量,无论这种力量是别人支持的,还是自己调动的,皆是需要力量。
城主府所拥有的权力,是忘川联邦的众人为了和平的生活,选择为城主府贡献一份力,维持忘川联邦的稳定,遵守忘川联邦的法令,才把城主府推到了至高的位置。
一旦大家反对城主府,那城主府什么都不是。
就像封建王朝,皇权至上,敢挑衅皇权的,都得诛连九族。
但是,那些推翻皇朝的,却能诛杀前朝余孽的九族,皇权在这时屁都不是。
吐槽归吐槽,张秋生还是有些失望,本来还觉得少年刚正不阿,敢于直面自己这样的强权人物;
原来是分不清大小王,外加心胸狭隘,容不下不同意见。
他的眉头微皱,这可不是什么好情况,正常情况下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学堂里有专门教导大家要包容不同意见的课程。
为了体现包容的情怀,学堂甚至会征集学生的意见,适当的改变学堂的氛围,算是以身作则,直观形象的展现出什么是包容。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心胸狭隘,动不动就想动用公权来铲除异己的少年?
是个例?还是普遍的情况?
一瞬间,张秋生想了许多,这少年是在域内接受教育的,或许,该关注一下域内的教育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