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暴露
秦楚穆苦着脸，试图哭穷。被夜纤尘一眼识破，盯着书房中一幅字画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前人的画作，有价无市，没想到能在秦大人这里看到。”
价值连城的字画就摆在书房里面，他还好意思哭穷吗？都
秦楚穆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不情不愿拱手道，“下官即使倾家荡产，也会把粮食买到。”
“那就好，本王等大人的好消息。”君无澜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安慰。
走出了好远，夜纤尘笑得前俯后仰，断断续续说，“要他的银子，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君无澜把她扶起来，怕她笑岔气，温柔地拍了拍她。
“青河一直盯着他，就看秦楚穆能不能沉住气。”按照君无澜对他的了解，最少也要等上几天。
谁知当晚，秦楚穆就去见了几家铺子的掌柜。青河见状，立刻派人去给君无澜传信。
他和夜纤尘根据青河的记号，一路找了过去，他们密谋的地方，是一个隐秘的小院子。
从外面看，和普通的院子没有差别，因此很容易就被忽视了。
秦楚穆进去后，左右张望，确定没人之后，才关门。
躲在暗处的君无澜打了一个手势，几人飞过高高的院墙，夜纤尘也被揽在怀中，稳稳地落在院内。
找到那个亮着烛火的院子，恰好可以听见里面的说话声，还不会被发现。
那几个掌柜陆陆续续地来了，进去便问，“镜王又找大人要粮食？”
“大人，你别忘记了，当初趁镜王在东河镇的时候，我们才能成功替换掉赈灾的新米。现在还没卖掉，怎么能被一次又一次拿回去。”
躲在暗处的君无澜嘴唇抿成直线，冷冷地盯着屋内晃动的人影。
他们丝毫不觉，依旧是七嘴八舌议论，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把粮食给他。
“大人，您要考虑清楚。镜王那边就是一个无底洞，他就是看中了您不会拒绝，所以才不断找你的。只要于都水患没过去，这个担子就落到大人和我们头上，何时是一个头啊？”
这话让秦楚穆动摇了，怒气冲冲斥道，“不给粮食，难道要本官明天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送给他吗？”
要不是君无澜用性命威胁他，秦楚穆早就借口敷衍过去，何至于这么听话。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良久过后，有人小心翼翼说，“大人，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干脆想一个办法，永绝后患。”
“我得了一种毒药，无色无味，混在镜王的吃食中，就算是神医，也不会发现。”那人很有自信说，“事成之后，把镜王身边的人都杀了，再伪造一次百姓暴动，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在暴民身上，谁能查到大人头上？”
“大人，我们可以一试。”
“不能再等了，否则我们的粮仓，要被他搬空了。”掌柜不断催促，“而且镜王屡次要求大人，难道不是发现了端倪，想要试探您，找到证据，再给您定罪吗？等到那个时候，我们照样是死。”
秦楚穆被最后那句话说动了，点头答应后，就看到君无澜如冷面煞神一样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