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楚楚反复观察照片后,终于发现了照片上的破绽。对啊,自己昨天见到王艳时,她耳朵上光秃秃的根本就没有带耳环。王艳的耳垂很大很饱满,而照片上死者的耳垂很小巧,所以才会喜欢用耳环来做装饰。
可是这个中毒死去的女人又是谁?为什么和王艳穿着一样的衣服,最重要的是怎么可能会拥有一张和王艳一模一样的脸?那么又是谁毒杀了她,真正的王艳又去了哪里?
这一个个疑问搅的钟楚楚头昏脑胀,从离开公司到调查部已经整整8个小时了,她没有吃过一口饭,也没有喝过一口谁。不是调查部的人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而是钟楚楚不敢吃,更不敢喝。
她总觉得今天自己所遭遇的这一切,是别人布置的一个周密陷阱。而自己就像被困在陷阱里的猎物,空有一身本事却无计可施。最令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儿子钟小天和小周。
说起来小周今年才19岁,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钟楚楚还清晰的记得小周跪在医院的大门口,请求过路的行人,施舍一些金币好去给她的母亲凑医药费。
那时候小周仅仅只有14岁,瘦瘦的身形,大大的眼睛,一身洗的发白的校服。身边还带着一个不满十岁的小男孩儿。虽然偶尔有人路过,会好心施舍几枚金币,可是对与小周母亲做手术所需的庞大医药费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当时小周姐弟俩愁的就差卖身救母了。
幸运的是他们姐弟俩遇到了钟楚楚一个人去医院做产检。钟楚楚当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自己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不希望这对可怜的姐弟失去母亲吧!于是乎钟楚楚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又从几个朋友那里借了一些钱,这才凑够小周母亲的医药费。
好在小周母亲的手术很成功,那些医药费没有白花。待小周母亲病愈出院后不久,小周就找到了钟楚楚的家。她说她要留下来照顾怀孕的钟楚楚,以偿还钟楚楚对她母亲的救命之恩。就这样小周留在钟楚楚家里,一待就是五年之久。
如果没有小周这个小丫头和自己一起照看钟小天,钟楚楚也不能安心的外出找工作。五年的相处,钟楚楚以及儿子钟小天和小周早就变成了密不可分的一家人。
钟楚楚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事,她更不希望就像自己亲妹妹一样的小周出事。
就在钟楚楚昏昏欲睡的时候,审讯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了,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看到钟楚楚睁开眼睛,对方用食指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你怎么进来了,你想干什么?”钟楚楚一脸警惕的小声问道。
“快跟我走,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来人正是便衣调查员小言。
“你不是说我是谋杀王艳的杀人凶手吗?怎么,现在肯相信我的清白了?”
“长话短说,我偷听到部长和别人打电话,说是一会儿有人要来把你带走交给什么人,还说让你当替罪羊什么的。他说无论死的是不是王艳,都会让法医认定死者就是王艳。所以,我相信你是冤枉的。”
“为什么要放我走?我走了我儿子怎么办?”钟楚楚的戒心很大,她可不会因为别人一二句话就相信对方。
“因为,良知!因为我家里也有一个孩子,我想给我儿子积点儿德。还有,你的儿子他们根本就没有抓到,那个衣服也是新的,吊牌还在衣服里面。只是你关心则乱,没有发现罢了。”
小言说完带着钟楚楚从审讯的侧门,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然后顺着一条狭窄的隧道,一路往里走去。
听到自己的儿子没有被对方抓住,钟楚楚终于放下心来。脚步轻松的跟上了前面带路的便衣小言。隧道好像很长,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的样子,这才走到隧道的尽头。
小言小心翼翼的触碰墙壁上的机关,直接打开了隧道墙壁上的隐形石门。只是当他和钟楚楚出来后,不由的大吃一惊。
“小言,果然是你!你小子真是没令我失望,轻轻松松就把嫌犯引到了这里。我是该夸你聪明,还是该夸你蠢呢?”调查部部长和一帮人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糟了,我上当了,是你,是你故意让我偷听到你和别人打电话?”小言看向钟楚楚的眼神充满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