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更改一下配方,明天应该会有更好的效果。”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拦住了想要揍人的庄晓光。
庄晓光整整西装,这个华医生是他的心腹,华医生说的话,他自然会考虑。
既然是药物问题,那就明天再试,他有点的是时间陪他们慢慢耗。
“既然这样,今晚就辛苦你了,明天我不想看见这样的结果。”
“是!”
庄晓光离开,医生拿出注射器在易洵胳膊上抽了一管血,然后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透过门缝往里看的庄晓光看见这一幕才放心的离开。
华医生虽然是他的心腹,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从来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所以……
不过这个华医生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不仅制作出新型毒品,还帮他在易洵身上做实验套取秘密。
刚才他在门缝中观察,华医生抽血检查,都是常规操作,可见这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然而蛋糕门缝的黑影消失,华医生飞快的从口袋装掏出一个药瓶,取出一颗药,塞进易洵的嘴里。
然后附身小声的在他耳边说到:“易少爷,我是自己人,这个药能缓解你痛苦,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们逃出去的。”
说完,没等易洵有所反映,他就取下了扎在易洵耳后的一根注射器针头。
就是这个针头让易洵没有被药物所控。
易洵眼睛睁不开,也看不清东西,但华医生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嘴里残留的苦味也说明药物已经吃下去了。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帮助自己?所谓的自己人又是什么人?易家,或者是庄岩辉那边?
但是在解决这些问题之前他必须先解了身上虚虚晃晃的迷药。
没有了耳后的针头,他只好狠狠的咬着自己是舌头,让疼痛刺激着自己不要失去意识。
很快他的脑海中就开始混乱,伴随着专心的疼痛和眼花缭乱的光斑,让他非常痛苦。
他知道刚刚吃下是药起作用了,已经不想刚才那样有气无力,但是眼前晃来晃去的虚影还是让他无法睁开双眼。
忽然一幕幕看似非常熟悉的场景出现在眼前,又一晃而过,他痛苦的扭曲着面部的表情,承受着压力。
两个小时过后,易洵终于睁开了双眼,身下的床单早已湿了一片,因为痛苦扭动身体,而使得手腕上的神索深深的陷进肉里,鲜血直流。
他只是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就没有理会,这样的小伤比起那次任务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没错,因为这次药物的原因他阴差阳错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他任务险些失败,受了重伤,还失去了记忆。
不过好在在他当时快要失去意识之前把重要的证据藏在了一个地方。
只要能出去……
等等,刚才给自己药,告诉自己他是自己人的好像是哪个医生。
如果没有那个医生在他耳后扎了根着呢,也许他就招了。但他确实是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个医生到底是谁,他还有些迷惑,如今自己被关在这里,小嫂子那边该怎么办?
而被易洵念叨的薛银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漫长的等待让薛银银心如死灰。
她知道她等不来易洵了,只有她一个人来面对后面即将发生的事。
所以当天晚上她就下定了决心逃出去。
按照易洵给和她说的,走廊灯尽头有个垃圾道,可以直通室外。所以她要想办法离开这间房先到走廊上去。
离开这间的方法她已经找到了。
也是在她这两天翻东西时无意间发现这原来是个机房,所以有通风排烟口。
以前的房子,在消防这方面痛风排烟口会做的很大,足够一个成年人出入。
所以薛银银也试着去掉了通分口的隔板,在通风口跟前观察过。
凭他练过瑜伽的柔韧度和作为女性的苗条程度来看。
从这个通风口出去应该不难。
顺着通风口应该就可以直接到庸人房,因为佣人房里堆积了很多易燃的传单等物品,属于易燃物,也是需要有通风口的。
今晚外面下着雨,夜里异常的冷,这也使得守这里的黑衣人都不愿到处跑,懈怠了许多。
所以今夜一定是个好几回。薛银银从没有想这一刻这样冷静,易洵一定还在这个楼里的某个地方,她也想过找到易洵一起离开。
可是她的力量是有限的,她不确定带着满身是伤的易洵能不能逃出去。
但是如果自己逃出去联系到庄岩辉也许救出易洵就容易了。
而且易洵其实能力很强的,按理说他自己一个人应该可以逃出去的。之所以自己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有她薛银银这个拖后腿的。
如果自己逃出去,应该会吸引一批黑衣人出去追她。
而守着易洵的人就少了,那么易洵一定能利用这次机会想办法逃出来的。即便是他逃不出去,知道自己逃了,易洵应该不会在守挟制也有办法摆脱那些人了。
所以,思前想后了那么多,薛银银决定今天夜里就逃出去。
窗外哗啦啦的雨声让人有些昏昏欲睡,薛银银抱着那个破旧的双肩包,靠在角落里一点点的熬着。
她没有手表,不知道几点了,但黑的没有任何光线的天空让她确定了时机已到。
她按照计划,爬进了通风口,为了防止从电脑上拆下来硬盘淋了雨,她还用塑料布包裹好,贴身塞进了内衣里,双肩包里只有火腿和今天的面包。
一起都很顺利,她轻手轻脚的到达了庸人房,期间一点动静都没有。
到了庸人房,把通风口恢复原样,薛银银觉得自己像是电视上演的特工一样,把双肩包护在怀里。
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间门,她看见了一个让自己崩溃的东西。
摄像头!
正对着走廊里的摄像头,如果出了房门那就是白赤条条的被摄像头拍的清清楚楚。
可是已经到这里了,再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