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我们中计了?”石寒尘看着面前的西剑流之人,又看了眼逐渐逼近的中原群侠,面上逐渐凝重。
“不,这正是艳文与三位壮士洗脱嫌疑的绝佳机会!”史艳文瞬间反应过来,率先出手。
雷狩三人没跟上史艳文的思维,但为了史艳文的安危同样与西剑流交起手来。
“啊!那是西剑流的人!”追赶而来的群侠纷纷停下脚步,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居然打起来了,难道是我们误会了?”
“可那画面……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做戏!”
众人一时拿不住主意,连忙往人群中四处探视:“三清道长人呢?请他出来斟酌一下。”
“三清道长压根儿没追来!”
“且不说三清道长从哪里得来的画面,画中人就不可能是他人假扮故意陷害史君子?”这时,突然有人站出来说道。
若有幻灵眼在此,就能发现这人与方才给史艳文传信的是同一人。
“史君子的为人大家都清楚。退一万步讲,就算史君子真正背叛中原,也是中原的内部之事,眼下要紧的,是先将这些西剑流走狗除去,回头再来审议史君子。”
“说得没错啦!先杀西剑流!”
“杀啦杀啦!”
群侠被安抚住后,直接朝着西剑流一众忍者冲杀而去。
而这个传讯的天部义士装模作样地跟着人群挥了几招后,悄无声息地离开现场。
“任务完成,即刻回报总教。”
西剑流内,对于凛雪鸦的要求炎魔幻十郎欣然应允。
凛雪鸦知道,炎魔幻十郎同意,除了神田京一可以保护他的安全之外,神田京一也是炎魔幻十郎监视他的眼睛。
炎魔幻十郎将这种不信任直接搬到台面上,迟早要完。不过……
凛雪鸦掩下眸中快要溢出的兴奋,带着神田京一前往苗疆。
还不够……只是败亡根本不能满足啊……
凛雪鸦走后炎魔幻十郎也回去休息了,大殿上只剩下昏迷的桐山守与赤羽信之介等人。
“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他们这样对待师尊!”鬼夜丸气得发抖,抱住桐山守的手却又小心翼翼。
“しんのすけ さま(信之介大人),鬼鸟也不知道哪里入了流主的眼,凭着流主的宠爱得寸进尺!”衣川紫冷哼一声,头上的首饰也因她扭头的动作叮当作响,“现在流主根本听不进大家的解释,只知道一味地责罚!”
“住口!”赤羽信之介合上折扇,长舒一口气后却道,“流主之命,谁也不能违背。若无规矩,如何服众?”
“但他未免也太过火!”
赤羽信之介按了按衣川紫的肩膀,沉声道:“永远不要让情绪影响自己的判断。”
“しんのすけ さま,你不是也开始怀疑鬼鸟了吗?”衣川紫不解问道。
“正因如此,才更不能被个人情绪左右。”
魔世,一片幽深清静的竹林之中,长琴无焰轻抚琴弦,澹远圆润的琴音在疏密间扩散延展,流动成一片绝俗空灵。琴案前摆放的香炉有袅袅轻烟升起,更为这情景添了几分清幽雅致。
而在长琴无焰对面,一位满脸胡茬的玄衣大叔正靠着竹竿垂眼聆听,享受这魔世难得的静谧。
此人正是长琴无焰的知己,同时也是幽暗联盟的第一剑手,西经无缺·尸。
许久,西经无缺才缓缓开口:“你有心事。”
“哈,瞒不过你。”长琴无焰面上无波无澜,手上动作不停,只道,“魔世将乱,你该知晓了。”
“是。”西经无缺站起身,问道,“所以你打算如何做?”
“等人。”长琴无焰话音刚落,竹林骤然簌簌作响,雾气之中,只见一人缓步而来。“我要等的人,来了。”
“他是……修罗国度的策君,公子开明。”西经无缺看向来人,显然是不解本该镇守沉沦海的公子开明为何会出现在此。
“胜弦主,谈个交易,如何?”公子开明微微偏着头,语气是少有的凝重与诚恳。
“哦?”
“魔伶公主向来主战,此番更是利用殇不患扰乱魔世,这……不是胜弦主所愿见吧?”
神蛊峰上,燕驼龙本在与梁皇无忌商讨如何让白狼与黑滤滤恢复为黑白郎君,无边崖上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天部义士。
这人是奉俏如来之令来找燕驼龙的,说是让他去泣血邪魔洞布置一个足以困住完全状态的网中人一段时间的阵法。燕驼龙心想自己与梁皇无忌也商量得差不多,接下来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跟着离开了神蛊峰。
“主人,你在笑什么?”
“那片羽毛所代表的身份。”今晚的神蛊温皇依旧瘫在躺椅上,似笑非笑地摇着羽扇。
“主人知晓了?”
“他所有的计策都在表明他对西剑流的行动了如指掌,要我装作猜不出,实在是为难啊。”神蛊温皇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又道,“不过,你说,殇不患此刻该在何处?”
“恩?”凤蝶没反应过来。
“只要存在,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神蛊温皇敲了敲扶手,眸中晦涩不明,“但在昨晚之后,殇不患人间蒸发了,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主人是想说,殇不患与鬼鸟是同一人?”
“这并不重要,如同西剑流并不在乎神蛊温皇与任飘渺是否真正为同一人。”
对于西剑流来说,只要知晓神蛊温皇与任飘渺关系匪浅便足够了。
同理,他只要知道殇不患与鬼鸟联系密切就可以了。
闻言,凤蝶忍不住想翻白眼。
自家主人明显推测出殇不患多半是鬼鸟所扮,昨晚却故意忽悠俏如来等人往相反的方向想,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如果,他能躲过我为他精心准备的杀局,”神蛊温皇缓缓站起身,身形瞬间化为冷峻剑客任飘渺,“那他,就是我的下一个对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