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听了忍不住问他：“这都是当时的尊神示意的吗？”
尊神笑着点点头接着道：“当时我以为他不知道的，我曾经悄悄拖着残破的身躯去向他求救过，可是得来的就只是冷冷一瞥，而后迎来更猛烈的残虐。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这么惨是有原因的，才知道他们忌惮我。他们将修炼的秘籍法诀都放在我找不到的地方，不准我修炼，可是我如何会认输？他们不让我学，我就自创，而且我有传承记忆，我能自己修炼，在他们不知道饿的时候我就已经修炼到一种境地了，至少，在尊神身边的下人没有谁是我的对手了。那时候我以为我的平静日子来了，可是第二天就有一批神官来捉拿我，要将我处置了，也是在那时候我知道他们都容不下我，也知道我遭受那些苦难的原因。我击退了大部分人之后负伤逃走，从那以后开始了逃亡生活。我一边逃命，一边疗伤，一边修炼顺便还游历了整个天下。那时候成神太容易了，只要修为高，能与天上的尊神一条心就能够修炼，所以我从天上被追杀到地上，就连一个普通的没有灵力的老百姓都能吐着唾沫怒骂我。当时我就觉得这些凡人真是恶心又悲哀，但凡见到好的东西，我就抢走收起来自己用，等我实力强大起来之后，我就直接堕入了魔道，发展信徒与手下。那时候我带了一部分魔族放到人间，让他们教教人间的那些庸人如何做一个人，我就直接上了天界与当时的尊神开战。凡人终究是凡人，即便他成了神，他的躯体也根本不上我们的虚空灵体，所以我将他撕碎扔进了这里，那些凡人飞升的神官也都被我屠掉全扔了进来。呵呵，凡人都是胆小的，他们知道神界出了这件事后整整五万年没有一个人敢飞升上来。后来我感觉我的大限快到了，当时的下一任虚空灵体也出世了，为了维护天地的平衡，他要求我与他决斗。当时我同意了，不过没对几招我就自己下来了，因为那天刚好就是我寂灭的日子，与其与他多对那么几招，还不如给我时间让我睡进我的坟冢呢。”
言灵笑了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说了一句：“看来我们这种人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还真不容易呢。我还得感谢我的莞姨，若不是她将我抱回去了，指不定我的幼年过得比你还苦呢。”
始魔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若是与沦为别人的口粮比起来，还不如一开始就遭受磨难，你要知道，强者都是被逼出来的。”
言灵没有说话，她认同始魔的观点，但是她也不后悔自己的这些经历。
邪辛看着他俩陷入沉默中，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出口问始魔：“前辈，您可知道天道？”
“那老头？”始魔嘲讽地笑了两声，似是对它很不屑。
“怎么？你知道关于他的事？”言灵也来了精神，定定地看着始魔，等着他的回答。
“呵，不过是个打工的玩意儿，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存在呢！”始魔又是一句嘲讽出来，像是与他有什么过节。
“前辈，快跟我们说说嘛！”见他只是不停地损着天道，也不说主要内容，言灵都着急了。
邪辛也开口催他：“对啊前辈，我们很需要知道关于天道的事情，还请前辈给我们讲讲。”
始魔倒是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道：“哦？那孙子惹事道你们身上了？”
“您这老是骂他不怕他找你麻烦吗？”言灵又试探地问了一句。
始魔仿佛对他很是瞧不上眼，轻蔑的笑了一声道：“哼，他找我麻烦？他够格吗？”而后他看着言灵状似提醒地说道：“你要记住，我们这一族的人与天道是平起平坐的，他想高过我们头上是想也别想的事情，你若是修炼到一定程度，完全可以将她赶下来。”
这个她倒是知道，不过从始魔的口中听到这些，她心里就更有底，而后她又问始魔：“那您可知他的来历？”
“具体来历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是在始神出现之后出现的，而且他与始神的不同处在于始神是从混沌虚空中凝体而生的，而天道是被别人任命的。”
两人被他这个消息惊的半天回不来神，“任命？据史记载，天道是凌驾在众神之上的存在的，甚至是凌驾在世间万物之上的，难不成他上面还有一个神？那该是个怎样的存在？”
始魔摇了摇头道：“据史记载，据的谁的史，他不愿意让人知晓他的信息便直接抹掉就行，史记那都是骗鬼的。天道并非神祗，也不是人，它是一个虚无的存在，是用来度量规范人间的一把尺子，而这把尺子是需要人掌管的，你们说的天道就是掌管这把尺子的神。而这个神并不是与始神一起的，他的来历未可知。至于你说的他上面的那一个人，其实谁也不知道，也从未见过。”
“那您怎么知道他上面还有掌管的人啊？”
“猜的！”
……言灵无语，这么随意的吗？
“其实我们这个世界可能也不过是别人创造出来的一方小空间，因为不论是始神还是后面的一代代神祗，不论他们感知到哪一步都无法感知到这个世界的最顶端。”
“最顶端？”
“天道之上！又或许那并不是顶端，谁又知道呢，创造这个世界的人不允许他圈养的人知道的太多。”始神的神色淡淡，与言灵与邪辛两人惊讶不可置信的心情完全相反，这些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价值存在了。
这个消息让言灵很灰心，也很茫然，难不成她只是别人圈养的宠物？每天自己干了什么都能被他知道吗？那自己修炼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自己的仇恨可能只不过是那人眼中的一部悲情戏罢了。
始魔看出来言灵的心里状态不太好，淡淡的说了一句：“何必想那么多？草木亦有自己的人生，即便是石头也有自己存在的意义，你的存在也自然有你存在的意义，你的人生轨迹也得你自己去走出来，何必在意那些对你压根就没有什么意义的虚无之事？”
虽然她也知道能懂始魔的意思，可是，知道这件事之后再让她用之前的那种心态去处事还是有些难处，起码现在一时半会是调节不好了。邪辛的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受的，不过看到言灵黯然的模样，他也没什么心思多想，只想着先将她安慰好，“人生如戏，若是注定这是一场戏，何不欢欢喜喜圆圆满满地将它唱完呢？起码自己不会留有遗憾就是。再说，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认命，就算还有天外天，我们也要给他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