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方躲在后边,就是重创了也抓不到,还不如把法术扔到水妖头上,还能缓解敌人攻势。
“嗷~”一声长吟,十几条蛟龙当头迎向百万天军,发动攻势,一道寒冰光束激射。
幽蓝色气泡大片浮空,飞向天兵,这是葵水真雷。
天空一片晦暗,大片寒风呼啸,化作一波波冰锥射向重逢的天兵。
“嗷~”一条蛟龙急速盘旋飞舞,飞速形成的飓风,卷起大片海水,又被寒气冻成一块块碎冰,盘旋在飓风中,犹如急速切割的水砂轮,落在天兵行进的路上。
“哼!”天将尉迟鸿程一马当先,十万斗战天兵化作锋矢,一道道无色真元透体而出,或挑或缠,锐利的冰锥被无色真元截去隐晦的精神联系,轻易带偏、失去了准头。
“嘣嘣嘣”犹如弓矢激射,上万道真元利箭远远刺穿一个个葵水真雷,一阵雷霆轰鸣,幽兰气泡全部消失。
“哈!”一名百人长集结麾下天兵力量,对准冰魄寒光柱一个挥击,一道刀气破开光束,与寒冰神通相互抵消。
每位斗战天兵都是真人境以上修为,百人就有普通金敕真仙的力量,蛟龙虽然强大,却远不是天兵集群的对手。
破开重重拦截,天将尉迟鸿程眼神一缩,横桓在眼前的,是急速旋转的飓风!
“随我冲!”尉迟鸿程喝道,麾下大军加持,自身修为已达真仙巅峰,此时真元激射,像箭矢般射入飓风。
“呯!”一道随风旋转的寒冰被尉迟鸿程释放的透体真元摧毁。
“滋滋滋”像是指甲刮擦玻璃的杂音灌耳,这是细小的玄冰屑消磨刮擦法力护甲的声音。
尉迟鸿程感受着在玄冰飓风摩擦下,被飞速消磨的法力护甲,心知不能久战,当即冒着更大的风速,往飓风中心扑去。
“呯!”又是一块较大的坚硬玄冰被早有准备的尉迟鸿程摧毁,若非前知异能,早就被大块玄冰撞飞,被卷在飓风中快速消磨。
危险不说,大军冲锋,一旦势头停下,就会陷入大军包围,一个不好就会被敌人活活磨死。身为天将,尉迟鸿程知道天军最大的优势就是强大的个体战力和高超的机动能力。
“哈!”连续几次都没能冲进飓风中心,越是靠近中心、风速越大、玄冰块越大,仿佛超级赛亚人,尉迟鸿程爆发了全身真元,虚空仿佛燃烧,大幅增强了自身感知力,大片颗粒迅速被摧毁。
“就是现在!”尉迟鸿程心中一动,拼命提速,五六块巨大的玄冰连串袭来,就在两颗翻滚的玄冰相撞,进而密集的队形一滞的刹那,尉迟鸿程闪身钻了进去。
仿佛否极泰来,飓风眼中一片风平浪静,只有一条体长四五十丈的蛟龙飞速盘旋,维持着强大的飓风。
“嗷~”似是察觉到有人进入飓风眼,这条几乎化龙的青色蛟龙一声长吟,伸头就要发动攻击。
“哼!”尉迟鸿程早前几秒就知道蛟龙的动向,手中真元长槊大力一斩,盘旋的蛟龙之身此时恰好迎向槊锋。
“嗷~”蛟龙一声惨叫,极速盘旋的躯体撞上锋利的真元长槊,尾巴当即断裂,鲜血喷洒而出,龙卷风上一片血红。
“去死!”尉迟鸿程趁着蛟龙失去平衡之际,一脚将蛟龙狠狠踹入飓风。
随着一阵惨叫,蛟龙被渐渐失控的飓风吸入急速旋转的风璧中,蛟皮、蛟鳞迅速破裂,大片血肉被旋风、玄冰切割,很快,只剩下白骨的蛟龙被四散的暴风远远甩了出去。
“杀~!”尉迟鸿程冲入天军阵中,继续带头冲锋。
“杀~!”大片天军从天网中冲出,沿着前锋的冲锋之路,发动全面反攻,赶了半个时辰的援军,终于到了!
“轰隆隆~”又是一大片水妖被雷霆撕碎。
“该死的,这是第几道雷法了?”敖琼有些崩溃地看着十几条蛟龙被卷入天军阵中,不到几个呼吸,一具具残破不堪的蛟龙尸体被抛了出来:“二十还是三十?怎么没完没了了?”
像这种全力施法,就是真人也不可能在一场战斗中连发十道,因为法力不够。
然而对面那群敌人的雷法却仿佛无穷无尽。敖琼自然不知道,有天网系统的支持,天军在天网附近作战,力量几乎无限!
敖琼仔细打量战场,随着大股天军的加入,原本在水军阵中苦苦支撑、冲锋的天军形势大为好转,遥相呼应,默契地围杀这水军。
短短时间里,就有几百万水妖被杀戮,鲜血染红了大片海域。
敖琼不得不承认,经过雷霆反复轰杀,水军士气大幅降低。随着敌人援军加入,眼前水军距离崩溃只有一步之遥。
“撤!给我撤!”敖琼看着海面上大片的水军尸体,沉声下令。这一仗损失超过五六千万水妖,回去还要加紧操练才是。
五六十条蛟龙远远盘旋在空中,受到连续打击,骄傲的蛟龙不得不承认,一旦落入底下那群会飞的蝼蚁群中,几乎是必死无疑,于是放弃了肉搏,远远施法攻击。
“嗷嗷嗷~”
接到真龙大人的命令,蛟龙一阵嚎叫,正在拼死进攻天军的水军瞬间崩溃,不管不顾一路溃逃,被天军好一阵掩杀。
“结束了!”秦峰吐了一口气,这是造化道第一次遇到规模如此庞大的敌人,也是第一次在数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作战。
若非后方惊雷天军连续不断的法术支援,多次打乱龙宫水军组织的围剿,怕是根本抵挡不住。
秦峰看了一眼遭到敌军围剿、损伤过半的天军,对李秀儿点点头:“干得不错。善后事宜你来做,随后补齐军队,援军还有回到韵开大山前线。你这里只要做好提前预警,防备龙宫突袭就好了。”
“是,师傅。”李秀儿兴奋地行礼道,手中拉着锁链,牵着一条哀嚎的赤色蛟龙。没错,就是那条战前出言不逊的赤蛟,这货倒也机灵,一直远远施法,一件事情不妙掉头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