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犹豫！
“咦？”红裙女子惊疑不定。
她的魅力无人可挡，就算是瞎子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臭小子！竟然还在犹豫！果然有眼无珠，怪不得是个瞎子。”红裙女子很是不爽，“快说，要还是不要？”
“我可以不要吗？”王富贵幽幽说道。
荒山野岭，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本就可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他答应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王富贵根本做不到。
“我叶红衣给出的东西，还没有人敢不要的。”
原来叫做叶红衣，倒是个不错的名字。只是叶红衣就一定要穿红衣吗？
那他王富贵岂不是很富贵？
叶红衣说话的时候面带笑容，跟先前的热情毫无二致，可王富贵却从中听出了一股冷意。
“我可以拒绝吗？”
“你可以拒绝吗？倒是可以试试！”
“我……”
“不要急，我叶红衣这个人很好讲话。从来都是以德服人，当然有时候也会以理服人。你可以思考一会儿。在你考虑的时候，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让你放松一下心情。”
王富贵本能觉得这个故事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
“我曾经有个乖巧的大徒弟，本来很听话的。我送他的东西，他都开开心心的接受了。可是从某一天开始，他就喜欢跟我闹性子。我说要，他就说不要。这倒好，不要就不要呗，结果想不开，直接投河了。不知怎么的，第二天在一个又一个的臭水沟里找到了他的尸体。拼在一起，最后还是少了一条胳膊。害我伤心了好久。”
王富贵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兴许是天气的原因，他的额头开始冒汗。
“不要紧张嘛！这些都是我编的故事，纯属虚构，不是真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叶红衣舔了舔嘴唇说道。
别说，这舔嘴唇的样子很是撩人。要不是王富贵的精神力十分强悍，早就变成了叶红衣裙下之臣。
“唉！我这个人就是心太软。我那徒弟死后，我就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我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给他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可他为什么不要呢？很伤脑筋啊，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知道个鬼的原因，王富贵心下了然，这是遇到疯婆子了。
“还有我那二弟子也是这样的。什么天材地宝、神兵利器都给他了，他却说我给的太多，他坚持不要。我这二徒弟啊，怎么也是气运之子、天资卓绝，可就是因为一时怄气，直接离家出走，后来被人发现时也是这里一块，那里一块。还没来得及收敛尸身，最后被一群流浪狗抢着吃了。真可怜啊。想帮他风光大葬都做不到，最后别办法，只得忍痛把这群流浪狗杀掉，直接埋在了一起，权当我这二徒弟的尸体。”
王富贵感到有个未知生物在自己的脖子后面吹冷气，从头到脚都是凉的。
这要是敢说不要，那岂不是要真的凉了？
“你还不相信吗？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一天我在外面独自驾云，突然看到一个瞎眼少年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蹦蹦跳跳，很是开心。我这个人没别的什么爱好，就喜欢开心。一看这小子就跟我有缘。我突然灵机一闪，福至心灵，新徒弟的人选就这么定了。然后，我就从天而降，问他要不要仙缘。你猜，他怎么说？”
瞎眼少年？这是哪个倒霉蛋，遇到这个疯婆子，肯定又要遭到毒手了吧。
只是这人好像有点熟悉啊。王富贵突然想起来，他自己不就是个“瞎眼”的少年吗？
只是他一直以来都能看到东西，并不影响他的视力，就没把自己当瞎子看。
事到如今，这是要说自己了吗？
这个疯婆子杀了两个弟子，还想找第三个。
“我不知道！”王富贵说道。
故事里的事情，他王富贵又哪里知道？
“你猜猜？你应该知道的！”
我应该知道吗？我能不能不知道？
“其实，我也很忐忑。要是我这新收的小徒弟也说不要不要，然后运气不好又被人切成片给做成了腊肉，不知道我会何等伤心。唉，我这该死的温柔，就是见不得人受苦。”
叶红衣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似乎很伤心难过，可王富贵感受到的，只有无尽冰寒。
“我……”王富贵还能再说什么？
“你小子是个聪明人，好好想想看！答案很明显的。”
“我愿意。”王富贵颇感无奈。
他的虚弱感已经消失了，刺杀虎头蜂的那一招还可以再用一次，可叶红衣的实力未知，看上去比虎头蜂还高上很多。
再说了，他们之间无冤无仇，直接就动手杀人也不是他一个穿越者能做得出来的。
“好的呢。果然聪明。你的仙缘到手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叶红衣唯一的嫡传弟子了。开心吧！”
“开……心。”王富贵一脸苦涩。
“你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干什么？开心点。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嫡传弟子了。无论她贫困或者富有，健康或者疾病，直至死亡，你都是我叶红衣的弟子。你愿意吗？”
咦？这结婚誓词说得这么溜？也是穿书之人？
“宫廷玉液酒！”
“什么？”叶红衣满头问号，“你说什么？”
不是吗？王富贵心中有些失落。
原以为会遇到老乡，没想到是自作多情。
“拜师而已，用不着喝酒。我们都是江湖儿女，用不着繁文缛节。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条件，你就直接磕头拜师吧。”
难道不是那个时代的人？王富贵还是不死心，又说道：“天王盖地虎！”
“你说什么？”
叶红衣显然傻愣住了。她怎么也不相信，这家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宫廷玉液酒好懂，可这天王盖地虎是什么玩意？盖浇饭的一种吗？地虎这种食材不好找，但也不是找不到，只是这天王又是什么样的食材？难不成这便宜徒弟是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