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听见自家弟弟声音的时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
震惊得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小辰?你还活着?”
不对!不是说,小辰因为治疗不及时,去世了吗?
那现在给自己的打电话的是谁?
正当江稚鱼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时,电话被人挂断。
江稚鱼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连忙打开后,回拨刚刚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江稚鱼不死心,一连几次都是这样。
心中的疑问得不到解答,她着急得汗水直冒,浑身燥热。
耳边是人来人往的嘈杂声,女人狠狠皱着眉头,用力握着手机,指腹发白,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小辰打来的电话,丝毫没有发现渐渐逼近的危险。
一道阴影笼罩在她面前,江稚鱼下意识抬眸看去,脸色骤变。
沈临渊一身黑色西装风衣,身姿挺拔地站在她面前。
五官精致,菲薄的唇瓣微抿,垂眸,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她手中的机票和身份证。
他从医院回到两人公寓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江稚鱼。
正准备找人寻找的时候,夏景辰给他打电话说。
江稚鱼现在和他在一起,两人准备双宿双飞,去A国。
沈临渊放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
江稚鱼心跳加快,紧张的下意识就把手中的机票身份证藏在身后。
沈临渊知道,前几天,傅怀澈让她去A国的事情,沈临渊知道。
那时候他就已经误会,傅怀澈是看上她年轻漂亮,所以想包养。
现在她出现在机场,手中还拿着去A国的机票。
沈临渊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误会。
可为时已晚。
沈临渊动作比她还要快,用力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强硬地将她手中的机票身份证全夺了过来。
江稚鱼下意识就要抢,但男人扬起手。
他们两个的身高本来就有差距。
现在江稚鱼跳起来也够不到。
着急道:“沈临渊,你干什么?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你有什么资格抢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沈临渊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另一只手握住女人颈后,用力往前一带。
江稚鱼被迫贴近男人,鼻息间满是烟草味。
“我的小鱼儿这是要跟哪个狗男人双宿双飞?闯了祸就想走?谁教你的?”男人的语气十分危险,有一种帮安颜出气的意思。
“你跟我过来!”沈临渊松开了握住江稚鱼脖子的手,拉着她的手腕,生拉硬拽地将女人塞进了黑色迈巴赫的后座。
动作虽然粗暴,但也没弄疼她。
江稚鱼坐下后,想从车子另一端下去。
沈临渊好似知道了她的想法似的,拽住她领子,将人强硬地扣在怀里。
下巴抵在女人发顶,咬牙切齿道:“你要不想我在车上弄你,就老实点!”
这死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笑靥如花。
在他面前,张牙舞爪,伶牙俐齿,恨不得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在前面开车的韩特助听见沈临渊的话,熟练地升起了档板,好让他们一会儿好办事。
江稚鱼闻言,害怕这个禽兽真能干出那样的事情,乖乖地不再动。
密闭的空间内,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发顶。
惹得江稚鱼头皮发麻,不敢大幅度地挣扎。
她越是挣扎,沈临渊抱着她的力度就加大。
仿佛这样,才能感受到她还在自己身边。
当他接到夏景辰电话,说他和江稚鱼准备去A国双宿双飞的时候。
不光有恼怒和嫉妒。
更多的是慌张害怕。
害怕江稚鱼真的离开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飙车到了机场,差点和卡车发生车祸,动用权力,延迟航班。
看见江稚鱼纤细的身影坐在椅子上,着急地看着手机。
心中不可忽视的慌张害怕渐渐被抚平。
强忍着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站在她面前。
天知道,他有多克制。
还好,她没走。
江稚鱼见实在挣脱不开,摆烂了。
疲惫、无神的双眼看着窗外。
见这是去医院的路,以为沈临渊要把她押到医院交给安颜处置,慌张道:“这是去医院的路?沈临渊,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清楚?把颜颜推倒,害得她差点流产!”沈临渊语气冰冷。
江稚鱼听见他这样说,彻底死心了。
轻嗤一笑,果断闭嘴,不再说话。
车内陷入诡异的寂静中。
沈临渊看不见女人的表情,但看见她没有像之前一样,声嘶力竭地解释,眸子闪过意外。
“这次为什么不解释?”
“没用。”
“你不解释怎么知道没用?”
江稚鱼闭了闭眼睛,嘲讽道:“你又不会相信。”
这一幕落在沈临渊眼中,就是江稚鱼厌恶他已经厌恶到连解释都不愿。
“倘若这次我相信你。”
“你要相信我,现在就不会让韩特助往医院开。”
沈临渊本想和她好好谈谈,但看到她阴阳怪气的样子,气都气饱了。
“江稚鱼,你今天是不是打算和夏景辰双宿双飞?”
江稚鱼茫然了一瞬间,但很快就被冰冷代替:“是。”
其实沈临渊并未完全相信夏景辰的话,但听见江稚鱼承认了,眸中被狠戾代替。
“江稚鱼,我以前是不是给你说过,远离夏景辰,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也不是好人,我不照样和你睡了六年?”江稚鱼反问。
沈临渊不想和她继续这个话题,直接道:“一会儿去医院,和安颜道歉!我知道你没推安颜,但必须道歉,明白了吗?”
江稚鱼瞪大了眸子,不禁扭头看向他,心脏抽痛着。
他不相信自己让她道歉就算了,她就权当沈临渊眼盲心瞎,没脑子。
可是他明明知道她无辜,还是让她道歉。
江稚鱼接受不了:“凭什么?我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沈临渊深吸一口气,第一次恨自己如此懦弱。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让她忍受这样的委屈与屈辱。
“沈临渊,你要是误会我就算了,可是你明知道我无辜,为什么还要我道歉?你知不知安颜……”她会弄死宝宝的?
后面的话,江稚鱼没有说出口。
沈临渊喉咙发紧,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
可是现在,他真的没办法。
“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帮你出气。”
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一个他到今天才发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