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魔吗？”云寒烟望着沐卿言嗓音里有几丝自嘲。
沐卿言望着他，红唇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他是如此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一个家伙，怎会染上心魔。
半晌后，沐卿言只淡淡“嗯”了一声。
云寒烟定定地望着沐卿言，“我若说是因为你，你相信吗？”
沐卿言心里咯噔一下，她望着云寒烟一时无言。
可她心里是相信的。
因为云寒烟对她的情意，她是清楚的。
他自己不清楚是因为神域之人能够很好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甚至可以没有。
可……因为她，他染上了心魔，沐卿言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这事与她的确也是脱不了关系。
沐卿言点了点头，“我相信，可云寒烟，你应该在心魔处于萌芽时，就将它扼杀。至于你在为什么没有……”
“因为有它的存在，我才能意识到，我对你的心意。”
沐卿言蹙了蹙眉，“云寒烟，你不应该这样的。”
她最终也只能说这么一句话。
“你是神域之主，七情六欲你不应该拥有。”
沐卿言知道自己说这话，有些残忍，可是，云寒烟当初既然选择了那条没有七情六欲的路，他就不应该反悔。
“沐卿言，当年也是因为你我才选择了做神域之主。”
沐卿言眸子微微睁大。
她没有的那段记忆，她也不知到底有些什么，可云寒烟这么说，她心中竟然会有些莫名的感觉。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可那让她相信云寒烟说的是真的。
“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该后悔。”沐卿言淡漠地望着云寒烟。
“沐卿言，你说，我当初为什么要将你送到下界面。”云寒烟的嗓音有几丝阴森的意味。
沐卿言眯了眯眸子，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中云寒烟这种情况怕是心魔在作祟。
他的心魔本就是因为她，如此好发作也是因为她就在他面前。她的一言一行都牵扯到他的情绪。
沐卿言皱了皱眉，“我不知道。”
云寒烟眸光顿时变得幽深，“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你知道！”云寒烟突然猛地抓住沐卿言的手腕，让沐卿言一时之间无法挣脱，也没有反抗的可能。
云寒烟周身散发着的骇人气息，让沐卿言觉得眼前的云寒烟是如此的陌生，与此同时，她的心里顿时咯噔了好几下。
“云寒烟，你究竟想干什么？！”沐卿言见自己手腕上红色的印记，渐渐因云寒烟的不断使劲，转变为青色，她不由得怒喝一声，试图让云寒烟清醒一下。
此时云寒烟不似之前的温润，眸子里竟染上几抹戾气。他周身释放的力量压制着她，沐卿言很快察觉到自己喉咙里有几丝腥甜的滋味。
沐卿言眯了眯眸子，用另一只手飞快点住他几个穴道，强迫自己稳住气息去抵抗，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没有当年的那些记忆。”
“你忘记了……忘记了……”云寒烟眸子里渐渐恢复正常。
沐卿言见云寒烟渐渐恢复，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旋即甩开云寒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