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筹又试着给左眠打电话发消息,依旧石沉大海。
他只能企盼着左眠是一气之下回家了吧……
之前左眠也有过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回老家的例子,那次宫筹还追到老家去了呢。
他现在倒是也想那么做,但在无法确定左眠具体路线的情况下,他雨夜开车既不安全,可能说不定还找不到人。
宫筹冷静下来后,决定先回家洗个澡。
他身上的外衣已经被雨水淅淅沥沥地淋湿了,头发也浸着水渍。
宫筹目前唯一能猜测左眠还可以去的地方,大概就是她影视城的家里。
他打算等天稍亮的时候开车去一趟影视城。
如果连那边都不见人影,那宫筹便会直接报警。
此刻他还没报警,也是因为心中还攥着最后一根稻草。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左眠现在就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并不是出事,也不是失踪,只是不想见任何人罢了。
这种迷之直觉支撑着宫筹暂时回了家。
宫筹的父母都不在家,自从母亲喻淑然辞掉工作当全职妈妈以后,就变得悠闲下来。
每天照顾着宫觅的吃穿用度和生活琐事,在小家伙去上学的时候看看剧,听听歌,做做瑜伽,偶尔去医院给自家老公送饭,生活过得滋润极了。
这次宫觅被宫筹带去帝都看望外公,喻淑然在家也闲不住,便和宫兆年出去旅游了。
宫兆年在医院一年到头地忙活,这回为了陪老婆,也是下了血本,把这些年没过的假期都用上了。
这一周刚好是他俩去马尔代夫的期间。
打开门,门内一片漆黑。
宫筹无奈地笑了笑。
果然没人。
尽管知道是这个结果,但却还是感受到一丝清冷和孤寂。
他感觉自己恋爱后,心思好像比以前更敏感了。
什么时候他也会表现出脆弱?这种情绪不适合他,可此刻却又真实地产生了。
真是奇怪……
宫筹一路都没开灯,也能在黑暗中畅通无阻地走到浴室。
直到走进浴室才打开第一盏灯,褪去湿掉的衣服,任由喷淋头放出的热水浸泡自己带着寒气的身躯和心脏。
洗完澡后的男人随便裹了一件宽敞的浴袍,领口大开着,腰带随性地系在身上。
男人进入昏暗的卧室,下意识便掀开被子坐到床上。
然而却在下一秒,伸手在被子里触碰到一团温热和柔软。
宫筹整个身子猛地一怔,顿时僵在原地,不再动弹。
而身旁的温软却嘤咛着翻了个身,对方似乎也注意到男人的出现。
熟悉的身形和熟悉的味道近在咫尺。
被子中的人有刹那间的恍惚,嘴里无意识地念了一声:“阿筹?”
声音乖得要命,也软得要命。
宫筹浑身过电一般,呼吸都重了几分,再也忍不住,倾身而下,用额头抵住对方的发丝,鼻息只留一寸之余。
男人眼睛里的红血丝被房内的昏暗湮没。
他哑着声音道:“你这只小兔,可真是让我好找……”
左眠的头很晕,但还是在对方出声的时候辨认出眼前的人是真实的,而不是她在做梦。
像以往那样熟练,左小兔艰难地翻了个身,滚进了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