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C君老师出事,其实在某种意义上直接地帮助到了贾闻彬。
虽然有些残忍,但只能对不起C君老师了。
贾闻彬心里对C君老师的愧疚也就存留了那么一分半秒,很快就被更大的欲望给征服。
宋琨面对贾闻彬突然言辞激烈地咬着他不放的行为,心中一阵狐疑。
这个人前一秒还对他语气平和,聊着家常话,此刻却像是要拿大刀砍他一样,而且是不把他砍死不罢休的那种。
“但凡我要害C君老师,也绝不会用这种愚蠢的方法,更不会在给C君老师喝了下了毒的茶水后,还正大光明地将此事同你们说。”
“有哪个想隐瞒罪行的凶手,会在杀了人之后,还跑出去到处宣扬说自己杀了人?”
宋琨的一席话,让在场众人突然清醒了一瞬间。
是啊,用这种方式害人实在太蠢了,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而且一经发现后,宋琨面临的就是被节目组除名。
这对宋琨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反其道而行之?万一你就是用逆向思维来故意这么操作呢?大家别被他几句话给唬住了,他这是想极力洗清嫌疑,但是这辩解其实也很苍白无力吧!”
贾闻彬不能让其他人相信宋琨的话,他得占据舆论的高地,得稳住在场众人的心。
他心里也紧张,此时握在背后的掌心都出了一层冷汗。
若不是他提前把所有证据都销毁了,他也不敢这么有底气地同宋琨对峙。
药包被直接冲进马桶了,给宋琨杯子里下药的时候,他都没有碰到对方的杯壁,因此也不存在留下指纹的可能。
休息室里又没有监控,没人看到他下药的画面。
只要没有监控显示,那就算被宋琨推测出是他,再怎么怀疑,他都有理由反驳说不是。
毕竟推测只能是推测,不能当做切实的证据来看。
“贾闻彬,你从一开始就针对我,说毒是我下的,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一直这么咄咄逼人,是因为你在紧张、害怕、心虚呢?”
“刚刚聊天的时候,你就对我的杯子里装了什么很感兴趣,甚至还说我只倒凉开水太过寡淡,一般人怎么会这么问?”
“你一个被淘汰的人,不关心淘汰后该何去何从,反而关注起我的杯子来。”
“你倒是说说……你,是不是对我的杯子动过手脚,又或者说,你想害的人是不是我?”
宋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学着贾闻彬刚刚血口喷人、信口开河的样子,直接便把罪名又拍到对方身上。
虽然他手里也没有证据,但宋琨直觉认为贾闻彬一定有问题。
当大家都在关心C君老师身体情况的时候,只有他在人群中突兀地大喊大叫,把话题引到凶手问题上。
宋琨自己是问心无愧的,他没有害过任何人。
可某些人就说不准了,做了亏心事的人,最怕鬼敲门。
当下之境,贾闻彬就露了一脸“我做了亏心事”的表情。
“宋琨!你他妈胡说八道!谁能证明是我对你的杯子动过手脚?谁又亲眼看到过?没有证据就他妈别……”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那个……我亲眼看到过。”休息室里不知何时多出一道身影。
孟大少爷大步流星走到沙发旁坐下,翘起二郎腿,一改在节目录制时的乖巧弟弟形象,气质大变,眉眼中蕴藏的全是嚣张与不屑。
他举了举手中的瓶子,漫不经心地道:“物证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