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了吧唧的左小兔同学,挂了电话后就急得在寝室里原地转了几圈。
然后在瞥见自己宝贝的书桌抽屉时猛然想起什么。
快速地拉开屉子找到那个类似球形的玻璃罐子,掏出里面的小东西,剥了外包纸,就把亮晶晶的“小石子”往嘴里塞。
完了完了完了。
阿筹生气了,阿筹生气了。
自己刚刚怎么就说漏了嘴,一个不小心被人套出“还没吃饭”那句话呢?
他说还有十分钟就到。
左眠看着自己桌上电子小钟的数字在一点点变化,只觉得这十分钟异常煎熬。
关键时刻,那个下意识掏糖往嘴里塞的动作,就像是在给自己压惊。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如此想着,左眠吧唧嘴的动作更快了,与正在吃胡萝卜的兔子一般无二,格外形象。
……
十分钟后。
一高一矮在女生公寓楼下互相瞪着眼。
沉默了半晌,左眠被看得心虚地低下头去。
接着她就听到头顶一声无奈又绵长的叹气声。
左眠:“……”
她现在仿佛做错事的小朋友面对自家家长的死亡凝视,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姿态有点瑟缩。
如果画面有后期,那她脑门上应该被P成疯狂流汗模式,身体周围也得有无数条波浪线在抖抖抖抖抖。
接着,她感觉从上而下覆盖了一片阴影过来,就见面前的男人突然抬起了手。
左眠下意识地闭上眼。
然而预料的事没发生,就只感觉自己的发顶被手掌包裹,轻轻按捏了一下。
男人轻笑一声,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心疼:“怎么?还以为我要打你不成?”
左眠抬头:“……”
随后又微微点了点头。
宫筹见这妮子居然还真敢点头,又是没好气的把手往下一移,攀上女孩脸颊就咬牙揪了一下:“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暴力的形象?”
那倒不是,就是这气场总感觉要吃人似的。
左眠暗戳戳地想,但不敢开口。
小脸被揪了一下,中间泛白,周围一圈又有点微红。
宫筹到底是没舍得用力。
本来就脆弱得像只洋娃娃,自己可别因为冲动而捏坏了。
最后,原本那点微薄的怒意,以男人牵着女孩的手走到一处休闲石桌旁,将带的那份食物投喂给某只小兔子而结束消失。
宫筹确实是气左眠没有按时吃饭,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胃。
但只是忘了吃饭,其实还并不会让他如此不开心。
他更气的是,这丫头是因为要给他做剪辑工作而忘了时间才没吃饭。
只要一想到这个原因,宫筹就烦躁得不行。
偏偏这活儿又是他自己作死安排给对方的。
这就让他原本想气,却又气不起来,然后全化作懊恼的情绪,恨不得想回到过去扇自己两巴掌。
找个兼职工都能找到自己媳妇身上去。
他到底是个什么手气?
之前被颜开他们调侃为“非酋”或者“黑手党”,他都不足为意,现在只想撕烂那群家伙的嘴。
一个个都跟开了光似的。
让自家老婆给自己的工作室打小工,他们自己一群人在外吃香喝辣,这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