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刺史府——
越州府州刺史常大人正宴请袁二将军,刺史府内布置得金碧辉煌、美轮美奂,令人目不暇接。府中的每一处假山流水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和财富,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
宴会现场更是高雅非凡,宾客们身着华服,举止优雅,谈笑风生。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悠扬的音乐在空气中回荡,增添了几分浪漫与温馨,整个场面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让人陶醉其中,流连忘返。
“今日,多亏了袁二将军赶到,取得那叛军首级,连夜奔波,大军辛苦,本官再敬一杯!”常大人起身说道,这袁家今后富贵逼人,前途不可限量,难得遇到袁二将军,可得陪好了!
“常大人客气了,我听父兄说,那叛军真正的首领是被他们那一个小将杀的,这不过是个小匪兵,带着个不成气候的叛军罢了!”
“哦?是哪位小将?莫不是小袁将军?”常大人问道,这袁家小子也是去了城边,听说也是前线厮杀的,袁大将军没有照顾,只做了一个小将士,这能杀了叛军首领的,莫不就是这个小将军了!
“非也,好像是你们州府出身的,叫什么苏长青,升了都尉后在铁台县又找到两个敌军的奸细,恐怕,常大人最近安置有功将士有的忙了,这样的人物没有听说?”
“哦,有有有,有这个人,咱们越州之光,越州之光啊!”
“大人,门外有个民妇,说袁二将军解救了她们横台县的百姓,要带着万民伞进献!”一个府差进来禀报。
“什么民妇,一个民妇也敢进刺史府?”刺史大人身边的幕僚急忙呵斥!
“万民伞?快,让她进来!”袁二将军起身说道。
刺史瞥了一眼幕僚,这万民伞可是加官进爵的好东西,怎么那些人不知道给自己这个刺史做呢!
姜玲玲拿着一把大伞,通过了几个丫鬟的验身,没有带利器,接着进了刺史府宴客堂。
“民妇拜见各位大人!”姜玲玲又要跪了,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起身吧,一把万民伞,怎么是你这个妇人来献的,一般是乡绅族老……”袁二将军不免多问了一句,不过这妇人看起来年轻,样貌也周正,不卑不亢,不像个民妇。
“回将军,横台已无乡绅族老!”姜玲玲答道。
“在偏僻的地方也该有贤人一二,本将就是从那边过来的,虽然没有和民众们打交道,那也不算穷僻乡壤之地。”袁二将军说道。
姜玲玲打开伞炳,里面是空心的,掉出一段段白布,里面红白交映,叠卷着,其中一条落下直接摊开,上面签名很少,多是红色的掌印,村民会写字的比较少。
“此是万民书,万民请求州刺史大人审查被抓的一纵叛军,严惩余孽,释放无辜者!”姜玲玲再拜。
“叛军皆是重罪,还需审查什么?”幕僚不耐烦的问道,而且搞这么多东西,太无聊了!
“请问将军,您交接的余孽多少人?”
袁二将军脱口而出,“三百二十一人!”
“这,根据律法,这些人的家眷家族应该是同罪的,回来的人多一些也是正常的。”幕僚小声跟袁二将军解释,然后让人去府里叫赵大人过来亲自解释。
这中间,刺史也知道了带回来的真正人数,九千九百八十二人!
哪个人家里没有个二三十个姻亲关系族人的,正常!刺史也是这么想的。
“民妇无知,大体知道这叫大泉军,是从泉州城而来的,抓逆贼余党,为何抓自己州府的百姓?”姜玲玲问道。
袁二将军点头,对呀,为什么,他看着刺史。
“大胆你敢替余孽说话!”赵大人看着姜玲玲,他就知道这个妇人会坏事,早知道就一起抓过来了。
“民妇惶恐,民妇一开始的诉求至今没变,严惩余孽,释放无辜者!”姜玲玲说道,再次强调自己跟余孽是对立的,请赵大人不要混淆视听。
接着继续跪着问当事人,“请问赵大人,第一个问罪的是不是李家村,那个全村拼命围挡叛军,保卫了全村性命,没有一人肯加入叛军的村子,为何李家族长和带领村民的人成了叛军的余孽?”
袁二将军坐直了身子,不会吧,这个李家村自己印象最深,要不是他们打乱了叛军的阵脚,要是正面交锋,还没那么快鹰抓兔子一般的赶尽叛军呢,这样村子不该受奖励吗?
“可是李家村临阵倒戈,看到我们袁二将军的大军追击,还不奋力堵拦,让那些逆犯们四处逃窜,没能全部伏击,这点李家村要负全部责任!那个族长更是罪上加罪了,我没有把全村抓起来,就算好了!”
袁二将军感觉是这么回事,但是有些不对劲呀!
“姜家村和陈家村更是将来的敌军尽速杀退,成功堵截,共同保卫了两村安宁,为何这样的族长和庄头要被抓?”
“他们明明更加有能力,为何只肯死守,不愿带着村民一起把反军消灭……”
可笑!姜玲玲在心里哂笑,那么赵大人怎么没有死守,带着这州府的上下官员一起把反军消灭?
“那么民妇请问赵大人,消灭反军和围堵反军的责任到底是谁?”姜玲玲突然转头看向赵大人,眼神坚定而锐利地问道。
赵大人被她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回答道:“自然,自然是咱们越州的全体上下!”他知道这个问题的敏感性,此刻绝不能承认是越州的掌权者或军队的责任,否则会与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产生冲突。
然而,姜玲玲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继续追问道:“所以,全州府上下都要论罪?”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赵大人愣住了,他没想到姜玲玲如此难缠,竟然能够从他的话中找到漏洞,并迅速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