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这次所有行动都是我指挥的!”李和站出来说道。
“哟,这还有个敢作敢当的,把他说的原话记下来,作为给刺史大人呈报的证据!”青衣男子说道。
蓝衣男笑着,让人去做,依然不打算放过族长,这不是双份功劳嘛!
不过李家村没什么好查的,听那些逆犯说,进入李家村,家家关门,又是被追,不可能进家门,李家除了放人这点是不太可能收留在逃逆犯的。
但是苏家村就不同了,这逆犯在苏家村吸纳了许多人,这些人在被杀和被捕的人里大多数没有,那么苏家村既是参与谋反,又可能是收藏逃犯的人家!
不过无所谓,谋反这种罪,应该是一个人参与,牵连五服之内的嘛!既然如此,苏家整个家族都应该抓起来!
青衣不认同,谋反只是初时的大泉军,后面的都是越州府百姓,有些还是被迫的,这样的人应该视情节定罪,不必牵涉家人!
“赵青,你不过是个账房出身,要不是做账不错,又懂了些律法,我爹慧眼识珠,更是连连抬举,不然如今你能做这八品巡视的位置,难道你觉得自己八品就可以不把我这个从八品放在眼睛了?”蓝衣男子怒道。
“公子,赵青不敢!”青衣男子立刻附身,说道:“老爷惨遭这些反军所害,赵青知道你想为老爷报仇,但是也要依循律法……”
“你不是惯会摆弄律法这一套吗?”什么罪还不是信手拈来,蓝衣男子斜眼,说道:“莫不是你觉得我只是庶子,你全心全意只肯为我那个失踪了的大哥效忠?”
“赵家只剩您一个男子,这也是州刺史大人为了弥补赵家,封您为从八品。”这庶子虽说考了秀才,最多是去县衙做个九品芝麻官,如何可能在府衙当差,“公子,我赵青一定会不遗余力,助您节节高升!”
可是,他提出的意见不就是在保护公子吗?
蓝衣公子赵开瀚,是州通判赵杉的庶子,赵杉在抵御大泉军攻入越州府的时候已经死了,嫡子赵开浩在去年去青田学院岳先生处的时候走了,下落不明,而嫡女赵三小姐之前也被宫中选中贵女入宫去了,赵家除了夫人姨娘之外,赵开瀚这个主子了,也是赵家振兴家族的最后指望!
最后,苏家村族里基本上被抓了个遍,姜玲玲也只能尽力保住自己这家人。
就姜玲玲这户而言 ,没有被抓,单户无族,既没罪,也不曾牵涉,而那蓝衣的赵大人居然以同村隐瞒不报的罪名想要抓她一家。
“隐瞒不报是什么罪?而且我早就说了,我们一家出门了,根本不在本村,什么都不知道,何来隐瞒之说?”姜玲玲问道。
蓝衣男人一把拉过建兴,问道:“你们这些天去哪了?真的没有待在村里吗?”
建兴吓得退后不得,心虚的往后院想着那个地窖!
姜玲玲站起身,大声说道:“够了,赵大人,我夫君也是边城归来的有功将士,位极八品副尉,正在京城接受皇上赏赐,我们一家人怎么可能与反军有关系?”
蓝衣男人见一个妇人居然敢跟自己高声说话,但是听到八品将士也没有立刻发难,而是看向赵青。
“这家确实和反军没有关系,走吧,我们去青田镇!”赵青说道,带着差官们出去。
蓝衣男子还不甘心的回头看看,这女人真是该死,真不明白赵青为什么要就这么放过她家!
赵青只能一边耐心的跟二公子分析现在的形势,如今州府连连失利,这秋收上供不了粮食,估计还得报朝廷要救助,不是灾年,这样的事情是要被朝廷责备的,处理了一个区区县令,就能替整个州府背锅不成。
如今更是没有守住城门,让反军进州府各地肆虐,刺史要向朝廷交代,他们这次拿住反军余孽也能好一些向上面交代罢了!解决刺史大人头疼的事情,那必然是能够争功升官的好办法!
赵开瀚觉得对呀,既然如此,人应该越多越好才对!
赵青知道赵开瀚想一只鸭子也是赶,越多的人也是抓,但是,也不能引起反作用,他知道自己的话,公子不会全部听,只能迂回的劝导,现在袁大将军得胜回朝,是朝廷第一大喜事,刺史这些天根本没空管地方上百姓遭那些流军作乱的事情。
因为当时袁大将军回京的途中已经把真正的首领灭了,一些逃窜的不成气候,刺史根本没想过还能起来,便一心想着怎么搪塞朝廷,为自己免除些责任,另外就是朝廷封赏,袁大将军那些肯定是皇上亲赐封官赏赐的,而一些有功的小品级的将士只不过位列三军之内,一起听大将军的封爵封官罢了,京都也没有那么多小官位空缺,大部分还是得回原籍封赏。
刺史早就得了本籍有功之人的情况,已经在召集州府官员商讨空位安置等办法了……所以这些人以后都是共事的,若家属真进了反军到还站得住脚,要是如此清白的,那么就会与这些人交恶,官场之上,与人交好需要付出很多,与人交恶,将会付出更多!
要是平头百姓闹起来,他们不怕,如果是官场中人,背后阴你一下,什么坏事的都不知道!赵开瀚这才歇了心思。
赵青叹息着看着被押送的人,这就是刺史认为的大泉军被灭,挑不起什么风浪?这些人在铁台县、横台县一路过来,又开始掀起较大的势力。要不是一开始的六百里加急的求助折子上了京,朝廷于是下派驻守上城的守军过来,恐怕此刻州府是风雨飘摇了。
若朝廷援军不来,那么情况会变成本来大泉军没有守住,现在是被大军灭了还在越州的境内死灰复燃,这就当权者的帽子肯定没了!
姜玲玲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空荡荡的村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感慨。她不禁想起了过去与苏家人之间的种种纠葛,但如今却只剩下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