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还有五族老一家等人,儿媳妇孙氏跟姜玲玲聊着,做绢花她现在已经上手了,只是她婆婆不在了,家中事物繁多,二儿子今年年下成婚,她这个做娘的要操办的就更多了,考虑给儿媳送些什么。
这要是跟村里同龄的妯娌老姐妹问,她们对新来的媳妇敬茶做饭的规制办法很多,跟姜玲玲讨论这个年纪的都喜欢什么,还有想法在姜玲玲那买一朵样式更好些的绢花。
在村子里,孙氏这样的婆婆极其少见,听建冠媳妇八卦过,这二儿媳是个勤劳懂事肯干的,陈家村族长的孙侄女,相看的时候还跟咱们族长小儿子苏长晓撞了,族长媳妇那是十分看中的,不知道后来怎么的没来往了,这才让五族老家捡了便宜。
这陈家人不知道,他们苏家大概清楚,苏长晓是个颜控,不是说陈家女儿很丑,而是长相没有很出挑,特别是建盛,也就是岳氏的小儿子,定亲的人家女儿,他苏长晓还是族长的儿子,即使他的族长父母多么想要促成,他也会拼命抵抗这段婚事的。
姜玲玲听着孙氏的话,她想起那天送陈志远回村,陈家族长那会好像说就孙子一根独苗来着,那陈家姑娘莫不是在陈家族长家给她倒水的姑娘吧!
肯定不是,姜玲玲立即否认这个想法,为什么呢?因为要是苏长晓都看不上的话,那绝对不是那个倒水的姑娘。
姜玲玲现在都清晰的记得那姑娘,同理,美好的东西总是记忆深刻,那姑娘第一眼感觉清秀,没有丝毫打扮,淡眉单眼皮高鼻梁,第二眼耐看,第三眼高级,以姜玲玲女人的角度,还多看了几眼,当时还想这姑娘要是在现代,简单画个眉涂个口红就美翻了,就算在直播间卖个口红,‘买它买它!’自己也一定会剁手的。
晚上到家,陈世书也回来了,和苏建仁是一路的,吃了县里的宴请回来的,他带回来一个消息,苏家村是考中了两个秀才,只不过是钱佑景和陈世书!
这就尴尬了,刚刚族里人庆祝了一个晚上,这不是天大的乌龙了嘛,要不是铜牛在前面挡着,这二房岂不是成了笑柄了……
“这苏建仁也回去了,没告诉你们吗?”
姜玲玲想着她回来前苏建仁还跟族人们喝得起劲……
苏建高问姜玲玲,“娘,怎么好像今日茉儿有些不搭理人呀。”
姜玲玲都忘了告诉苏建高这回事了,李氏也只提了茉儿,并没有把之前发生纠纷的事情告诉苏建高,就把家里几人叫来说了,正式不跟茉儿来往了,准确的说,是茉儿及其未来的夫家。
对于绢花,姜玲玲只谈生意,苏家二房要的是亲情的话,那姜玲玲当初怎么没有二房给亲情照顾,牵线搭桥?二房如果只要生意,所以姜玲玲和陆家只是无生意往来而已,苏长柏在亲家和兄弟的天平上站偏了!
而陆家如果只是占着亲戚的关系,想在她这捞好处是不可能的,她也想占亲戚的这便宜呢!陆家想要独断已经是不可能了,她一个村妇如何战胜余家那样的技艺?如果想要手法她是有,如果想要的话,需要买,而不是跟亲戚张口就要!
苏家是嫁闺女,不是嫁皇帝,二房以为自己委曲求全而没有原则,对他们自己是不利的她管不着,但是可别牵涉到三房来,所以,不来往更好!
李氏没想到,这个小绢花还引得二房、三房不和了,两边都没有求和的意思,而且李氏觉得自家跟陆家隔着亲,不来往就不来往了,她也没机会去陆家,挨不着!
姜玲玲只谈生意,苏长柏要亲情,姜玲玲让苏长柏给亲情照顾,苏长柏要生意,所以姜玲玲和陆家只是无生意往来而已,苏长柏在亲家和兄弟的天平上站偏了!
姜玲玲开始继续从前忙碌赚钱的日子,鸡叫声起,美好的一晚结束了,这一晚有的人睡得安稳踏实,有的鸡飞狗跳;赶鸡回笼,一天结束了,这个白天,有的人充实,有的人烦郁。
这一天镇上张贴了中秀才的名单,苏家村两个考中秀才分别是钱佑景和陈世书!
姜玲玲只不过提前一晚知晓的,她知道族里人背后笑话苏建仁的不少,没考中还四处宣扬,用脚趾头都在替二房冤枉,是谁到处说考中的,好在在现场那么多族人呢,明明族里大多数人都知道怎么会出这个乌龙的,还能传这种版本,只能说,这里碎嘴子要不得!
“咚……”一声铜锣的响声传来。
“苏家大族每户家在未时聚族长门前大榕树下,族长有事跟大伙说,大家相互转告,每家务必至少来一个人……”
姜玲玲听着铜锣声和苏长发的声音由远及近。
下午,睡意朦胧的姜玲玲又被这声音吵醒,原本想睡个回笼觉,什么事要大中午的说,她回头跟罗氏或者其他人打听一下不就行了,一个族能有屁大点子的事,当有起床气的姜玲玲一脸不爽的坐在族长家门前时,她到是要听听,什么大事!
“……本族超过八百人口,按照比例,镇里让我们族选十六个青壮年入军……”
姜玲玲困意消了一半,她怎么把这事忘了,那下田契房契山契的,她现在想起来在县尉府亲耳听到征兵的消息。
族人先是鸦雀无声,不可置信,然后每个人述说着每个人家中的情况,谁家都不愿自家能做活的汉子去那不知道生死的战场上拼命吧。
姜玲玲看着这些人,现在知道那是不知道生死的战场上拼命了,之前对自己家,可是知道苏长青不在好欺负的态度,打不挨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痛……
“大家安静,听我爹说!”
长发长晓两个人一直维持着大家情绪,还是喊了好一会,才算安静下来。
“……长青走了那么长时间了,你们看,姜氏带着儿女不是过的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