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特里劳妮,我想要和你谈谈。”
“怎么所有人都想要和我谈谈。”
泰勒不厌其烦,他现在还要复习考试,还要给学生出卷子,怎么每个人都要找他。
不过,这个找他的人比较特殊,甚至不能称之为人。
本来是邓布利多找来负责教学占卜课的马人费伦泽,在某一天坐到了泰勒的书店里,也不能说是坐,就是待在哪里,告诉书店的工作人员,他想要和泰勒谈谈。
“说说吧,”泰勒说,“找我有什么事?”
“你对于海格熟悉吗?”马人费伦泽问。
“点头之交。”泰勒说。
“在我们经过长久的考虑之后,你是我们最好的求助对象,”马人费伦泽说,“海格养了一个大家伙在禁林里,他对禁林产生了很不好的影响,我希望你能帮我们解决这件事情。”
“为什么你们不去找阿不思·邓布利多?”泰勒疑惑地问,“他虽然人不在霍格沃茨,但是还是能给予你们帮助。”
“我们找过他了,他不肯帮助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马人费伦泽说。
“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帮助你们呢?”泰勒又问。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马人费伦泽说,“我们是看得到未来的人,我们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
“你们能给我什么?”泰勒问。
“我还是习惯我们能在露天的环境下商谈,”马人费伦泽卖了一个关子,“我们能先离开这里嘛?”
“行,”泰勒说,“但是我要拿出我的魔杖。”
他们离开了泰勒的书店,离开了霍格莫德,经过海格的小屋,停在了禁林还勉强能看到星星的地方。
“说说吧,”泰勒说,“你们能给我什么。”
“相信你能看得到未来,”马人费伦泽抬头,看着天空,“战争正在接近,一触即发,这个学校的周围也变得不再那么安全。”
“但是这些冲突和海格带来的那个家伙并没有什么关系,甚至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泰勒看着天空中清楚的星星说。
“你是真的会占卜,不是什么骗子。”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相比起来,他完全就没有费伦泽这么柔和,甚至还带着一些审视和批判,费伦泽小声地介绍他叫费恩。
“这点我自己知道。”泰勒注意到他们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已经围着许多马人,个个都拿着弩箭,他把魔杖又抓得紧了一些。
“你们不会因为对付不了海格,以为对付得了我吧?”
“当然不是,”费伦泽说,“这不是什么小的交易,我们需要足够安全的交易地点。”
“所以你们愿意给我什么呢?”泰勒问。
“我们会给你分享到的,我们能够预见到的未来。”马人贝恩倨傲地说。
“我现在要走,你们准备阻拦我吗?”泰勒面色不善,举起了自己的魔杖。
“稍安勿躁,特里劳妮先生。”一个面色苍老的马人说,“我们所说的未来,是指我们希望你能够作为马人族群的庇护者。”
泰勒顿时走不动路了。
所有的马人把他们团团围住,泰勒和马人首领在月光下签订好了契约之后,立刻就感受到了有不少神秘度像是神功灌顶那样传送到他的身上,个人面板中,墨水值突然一顿暴涨,到了一个及其离谱的数值,甚至泰勒都能凭这些和伏地魔掰掰手腕。
“我们族群的希望就交给你了。”
无功不受禄,特别是莫名其妙地成为了马人族群的庇护人之后,泰勒自然而然得去帮他们解决问题,按照马人们七嘴八舌,神情激动的描述,给他们带来麻烦的是一个被海格认定是弟弟,名叫格洛普的巨人。
“瞧,就是这儿了。”贝恩说。
马人指着一个泰勒之前以为是长着青苔的岩石,其实是格洛普的脑袋的的东西,泰勒便随手扔了一个发光咒过去。
这个脑袋跟身体的比例比人脑袋大得多,几乎是滚圆的,覆盖着浓密的羊齿草色的小鬈发。脑袋顶上可见一只肥大的、肉嘟嘟的耳朵,他的脑袋好像直接坐在肩膀上,中间几乎没有脖子。后背非常宽阔,穿着像是用动物皮粗粗缝就的肮脏的灰褐色罩衫。格洛普睡觉时,动物皮的粗糙接缝似乎都绷紧了。他的两条腿蜷缩在身子下。两只脏兮兮的光脚,大得像雪橇一样,互相交叠着放在禁林的地面上。
格洛普跪在两棵还没有被他拔起的树中间。他们抬头望着他那张大得吓人的脸,觉得很像一轮灰蒙蒙的满月,飘浮在昏暗的林中空地上。他的五官似乎是刻在一块球形大石头上的。鼻子又短又粗,不成形状,嘴巴歪着,里面满是半块砖头那么大的、歪歪倒倒的黄牙。他的眼睛,按照巨人的标准算是比较小的,是一种混浊的绿褐色,因为刚刚睡醒,眼皮半睁半闭。格洛普举起两个脏兮兮的、像板球那么大的指关节,使劲擦了擦眼睛,然后突然以惊人的速度和敏捷,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马人们缩得很远很远,看着泰勒有没有能力对付这个发着起床气的巨人。
“快速生长!”泰勒随手用魔杖指着旁边的树,立刻有比他身体还要粗的藤蔓,像是毒蛇一样,盘旋到格洛普的身侧,把它牢牢地捆住。
“伏地魔之前说过了,面对残忍而狡猾的巨人,说服它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们打服,”泰勒自言自语地说,“对付黑暗生物,伏地魔还是很有经验的。”
“障碍重重!”
“障碍重重!”
“障碍重重!”
在往它的头上扔了二十多个障碍咒,泰勒终于停下了动作,而格洛普的动作变得迟缓,甚至流出了一些眼泪。
“这些是我的小弟。”泰勒指着旁边的马人们说,“我相信你能理解,你要是欺负他们一次,我就来揍你一次。”
说罢,泰勒松掉束缚着格洛普的藤条,格洛普躺在地上,捂着脑袋发出低低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