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福吉无比烦躁,“为什么,阿兹卡班逃出去了十个人,还没有几分钟,唱唱反调会有几十个记者组队来报导?”
“我们之中有内鬼,”珀西·韦斯莱严肃地说,“除了这个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可能性。”
“不行,”福吉说,“这样我们会越来越被动,我得和泰勒·特里劳妮谈谈,我们的合作出现了问题,他太过分了。”
泰勒在阅文集团的总部,喝着咖啡,盯着印刷机轰隆轰隆地运转。
“明天的早上,大家就应该可以看到这个新闻了,”泰勒对下属们说,“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伏地魔的那些得力干将可以在大街上横行霸道,他们可以拿回自己的魔杖,穿上自己的兜帽斗篷,肆无忌惮地在英国魔法界横行霸道,用魔法教训那些他们看不惯的人。”
“这个时候,媒体人就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咚咚咚。
阅文集团的门被敲响了。
“谁啊?”在门口的一个职员问,“保安呢?保安怎么不做事?”
“是我,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福吉的声音在门口传来,“我要对你们传达一些魔法部的要求,针对今天的某些新闻,在措辞上进行一些调整。”
“我从不知道魔法部还有这种权利,”职员看了一眼泰勒,泰勒对他鼓励地点点头,“我们《唱唱反调》可没有加入文娱联盟,不会受到无端的限制。”
“你们到底能不能好好讲话?知道不知道这么晚把魔法部部长关在门外说话是一件很冒犯很不尊重的行为?”福吉的声音有些愠怒,“你们再不开门我可就要强制进来了,有什么事我承担责任,你们明天去问泰勒·特里劳妮,他会懂我意思并且向你们解释的。”
阅文集团,唱唱反调编辑部的大门被打开了。
“是吗?”泰勒拎着魔杖冷漠地说,“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福吉指着泰勒咆哮到,“你现在应该在学校里面!”
“你现在也不应该非法地闯入我的公司,”泰勒说,过量的咖啡摄入使他的大脑此刻无比清醒,“或许你可以尝试着指示你的下属把我的印刷机砸烂,这样我们就会用新的新闻替换掉原有的那些,对了,你身后怎么跟着这么多傲罗,他们不应该去逮捕那些越狱的食死徒吗?”
“我们需要谈谈,泰勒,”福吉换了一副面孔,他回头看着那些傲罗,“你们先回去吧。”
“行,谈谈就谈谈,”泰勒说。
泰勒盯着那些傲罗一个一个离开《唱唱反调》车间,吩咐员工紧紧地关上门,然后才带着福吉进入他的办公室。
“说吧,你想说什么?”泰勒问。
“你越界了,”福吉说,“我给了你这么多好处,但是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让我下不来台,我们应该是有合作关系的。”
“你好意思说,”泰勒跳了起来,“我帮你掩盖了多少不能上报纸的事情,你自己应该明白,哈利·波特暑假的时候被摄魂怪攻击,我的人掌握了切实的证据,这件事是乌姆里奇做的,但是我从来没有把这样一个重磅新闻刊登到《唱唱反调》上过。乌姆里奇在学校体罚学生,她关禁闭的方法是让哈利在皮肤上留下永远都不会消失的痕迹,这件事我也从来没有谈过,你知道我这样写能获得多大的流量——”
“可是这些是你应该做的……算了,”福吉疲惫地说,“泰勒,如果你还这样装傻充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的合作到今天结束。”
“那就结束吧,我也懒得虚与委蛇,”泰勒说,“作为之前半年合作的还算愉快,我可以保证我不翻旧账。”
“你要知道,任何行为离开了魔法部的支持都难以延续下去。”福吉提醒到。
“包括伏地魔吗?”泰勒反问到。
……
周日,熬夜一整个晚上的泰勒打着哈欠坐在霍格沃茨的礼堂里。
所有人都拿着两份报纸,一份《预言家日报》和一份《唱唱反调》,两张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讲同一件事,有十个食死徒从阿兹卡班越狱了。
《预言家日报》十分公允地对这十个人进行了官方的介绍。
安东宁·多洛霍夫,一个男巫苍白、扭曲的长脸正对着哈利冷笑,凶残地杀害了吉迪翁和费比安·普威特兄弟俩。
奥古斯特·卢克伍德,一个头发油光光的麻脸男子倚在照片的边上,一副厌倦的表情,向神秘人泄露魔法部机密。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酷刑折磨弗兰克和艾丽斯·隆巴顿夫妇,导致二人永久性残废。
《唱唱反调》对于这件事的报导更是具体,时间正好是第一轮公选,101个记者练习生们都为了60个晋级的位置挤得头破血流,此时,他们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不放过那个小岛上的每一个痕迹,有的胆大的甚至去采访了摄魂怪。
记者:“请问这位守卫先生,你知道你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了十个死刑犯吗?”
摄魂怪:“……”
记者:“对于今晚的越狱行为,你认为是谁的责任呢?”
摄魂怪:“……”
记者:“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是心虚吗?”
摄魂怪:“……”
教授席上,乌姆里奇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早餐,心里还在思考着从福吉那边收到的信。
福吉让她给泰勒·特里劳妮找点儿事情做,不要让特里劳妮再继续给魔法部找事了。
可是在学校里,泰勒·特里劳妮疑似有一点儿无敌,乌姆里奇不知道该怎么逮住他。
最让人生气的是,乌姆里奇也打不过泰勒·特里劳妮,而泰勒·特里劳妮目无尊长,对教授动手一点儿心理障碍都没有。
该怎么对付泰勒·特里劳妮呢?乌姆里奇心中渐渐有了想法。
《有关西比尔·特里劳妮的调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