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院的门紧紧地关着,但是剑拔弩张的氛围透过紧闭的房门传递了出来。
泰勒敲响了校医院的门。
“怎么回事?”里面传来了乌姆里奇不耐烦的声音,“不是说好不要让学生过来吗?”
“乌姆里奇教授,”泰勒不紧不慢地说,“有两个傲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昏迷,需要校医院的救治。”
校医院的门打开了,门里和门外的人大眼瞪小眼。
门外,杨意搀扶着泰勒,泰勒拎着两个昏迷的傲罗,怎么看这两个傲罗都不像泰勒描述的那样意外昏迷。
门里面,两伙人对峙着,一边是乌姆里奇和占据着校医院各个要点的傲罗,另一边是愤怒的高年级学生们。
“你袭击了魔法部的官员!”乌姆里奇愤怒地说。
“污蔑!空口白牙的污蔑!”杨意叫屈到,“明明是我要带着泰勒来校医院,然后在路上偶遇了两个不知道为什么遭到袭击的傲罗。”
“你为什么要让傲罗把楼梯封锁起来?”泰勒问,“我们都进不去了。”
“有人想要袭击教授,我需要对我自己的人身安全做出一定的保护。”乌姆里奇说。
“你们都堵在校医院是为了什么?”泰勒问,“庞弗雷女士呢?教授呢?”
“我只负责治疗工作,”不知道把自己藏在哪里的庞弗雷女士出现在了病房的角落,“谁需要救治?”
“我需要。”泰勒高高地举起了手,“我流鼻血了。”
庞弗雷女士带着泰勒和杨意走进一间小病房,泰勒注意到那些画像都在装睡,其实非常关注校医院里的形式。
庞弗雷女士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泰勒的身体情况,给他开了一瓶药水,然后给泰勒介绍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原来是今天早上,两个学生在打闹的时候,有一个人稍微篡改了一下诅咒检测咒,把咒语内容改成了“捅捅**”,**是身体的一个部位,具体是什么部位自行脑补。
然后这个学生就被捅进了校医院。
一开始,这件事情只是当做一个笑话在城堡传递,可是渐渐地,学生们就从里面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个咒语为什么随便修改一下仍然有捅的作用。
这个咒语真的可以检测出身上到底有没有被种下杀死咒吗?
产生这样思考的学生越来越多,然后他们就自发地聚集在了一起,去校医院游行,借着探视那个学生的由头对于魔法部的做法表达抗议。
于是乌姆里奇就把傲罗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待在病房里和学生对峙,另一部分把路给封起来,不让这件事传播到其他的地方去。
只不过布置在楼上的那一部分巫师被泰勒单点突破了。
“校长呢?”庞弗雷女士出去后,杨意提问,“为什么校长不来处理这件事情?”
“你指望校长过来还不如指望福吉过来。”泰勒说。
“为什么?福吉能把手伸到霍格沃茨校园里面来吗?”杨意不理解。
“因为这个学校所有的有脑子教职工都不会出手,而会看乌姆里奇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泰勒解释到,“这件事情本质上是一个教授和学生之间的冲突,平级的教授怎么处理这些事情?邓布利多教授也不会来,因为现在魔法部和邓布利多很不对付,邓布利多也就乐得乌姆里奇多一些麻烦。”
摆放在病床上的一个小牌子突然震动了起来,泰勒和杨意对视了一眼,这是有人偷听的意思。
泰勒脑子转动,向杨意递了一个颜色,让她假装不知道。
“那你猜乌姆里奇会怎么处理这事呢?”杨意问。
“怎么处理……”泰勒想了想,“如果我是她,我就把锅甩到魔法部的身上,反正魔法部的破事就不少,也不差这么一件,霍格沃茨的大部分学生也无法对魔法部产生实质性的影响。
然后魔法部这时候就可以发表一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先避重就轻地阐述一下事实,然后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一些条款出来证明他们的做法没问题,塞点钱给圣芒戈医院的医生让他们证明捅捅喉咙能够检测杀死咒,把责任推到沟通不流畅上,支持乌姆里奇一波,同时提醒大家要注意杀死咒的影响。
这时候魔法部就可以闭嘴了,接下来的工作由预言家日报做,他们要赞扬一下官方的处理及时又公开,然后把矛头扔到国外,讲其他国家怎么没有控制杀死咒,导致不太好的影响,另外要把杀死咒归结为其他国家对于英国的攻击。
最后一点是有预言家日报下面的小报纸做,找托来描述染上了杀死咒是多么惨的事情,找那些扑街写手,让他们编编故事,从不同角度,不同身份来讲这些。
差不多就这些吧,总不能一直把人关在这里吧。”
庞弗雷女士给泰勒配置的药水药效产生作用了,泰勒靠在抱枕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小半个小时,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校医院里的其他人已经离开了,只有杨意趴在他的肩膀上打盹。
“我欠你一个人情,泰勒。”晚饭后,乌姆里奇找到了泰勒。
“行,我记住了,到时候我要什么我会和你说。”泰勒说,“说实话,我挺不理解你做事情的一些方式的。”
“比如说?”乌姆里奇表情有一些不好看。
“提两个建议吧,”泰勒说,“魔法部想要染指霍格沃茨,你不能和所有学生为敌啊,就算伏地魔都没有做过这个事情,你得拉拢一部分,打压一部分,懂我意思吧?”
“还有呢?”乌姆里奇没好气地问。
“第二点,我建议你把傲罗调回去,别让他们再陪你过家家了,他们有自己的工作,”泰勒不客气地说,“如果你想要加大自己的权力,你完全可以不用遮遮掩掩的,你直接让福吉随便写几条政策,这不比你这样瞎搞要方便得多?”
“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乌姆里奇捧着脑袋,泰勒的话唤醒了埋藏在她心底的某些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