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下午他们有一节变形课,变形课的教授是格兰芬多的院长,米勒娃·麦格。
与斯普劳特教授的和蔼可亲不同,麦格教授的严格是这个学校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如果你不知道这一点也没有关系,只要看看现在课堂上睡眼惺忪的小巫师们,当麦格教授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他们会不由自主板着脸,挺直胸膛,把哈欠给憋回去。
麦格教授要他们首先复习一遍他们一年级学习的变形魔咒,所有人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都面露惊恐,看到他们表情的麦格教授十分不满。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太不重视课下的练习了。”麦格教授站在讲台上,把目光铺满教室的每一个角落,“我知道你们想说你们暑假不能用魔杖,但是我想说你们回学校也有两天了,你们这两天什么都不做的吗?”
学生们的抵触丝毫没有能阻碍麦格教授检查他们成果的步伐,她站在每一个学生的桌子前,她的身边漂浮着一个装着各种变形材料的纸盒子,要求他们自行挑选材料,展示上学期学到的变形术,没有展示成功的学生家庭作业中则需要加一项复习。
在她检验前面的学生的时候,其他没有轮到的学生则手忙脚乱地复习起来。
“泰勒,帮帮忙,想一想有什么可以展示出变形术。”雷克向泰勒投去求助的眼神。
“我不知道火柴变成针能不能过关。”泰勒注视着前面的学生的变形考核。
变形咒此前一直是泰勒决斗体系中的重要构成部分,在与被伏地魔附身的金妮打过一场之前,泰勒一直在提高自己变形的熟练度,甚至可以做到2秒之内把头顶的巫师帽撸下来变成盾牌。
直到和金妮·里德尔打过一场之后他才发现了自己的不足,放弃了决斗先架盾的愚蠢做法,专注于提升释放魔咒的速度和威力,不过他的变形咒还是比较熟练的。
“特里劳妮先生,我需要检验一下你上个学期的学习成果。”麦格教授站在了泰勒的面前,那一个大纸箱的变形材料自动降落到了泰勒的桌上。
“好的,麦格教授。”
泰勒从桌上的魔杖套里抽出自己的魔杖,思忖片刻,没有从纸箱里拿东西,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占卜用的塔罗牌,单手一挑,切出一张大王,让它高高地飞向天空,然后眼疾手快地用魔杖指着那张不断旋转的牌:“变形转换!”
塔罗牌变成了一个竹蜻蜓,本来应该掉落的扑克牌在变成竹蜻蜓形态之后反而飞上了天空。
泰勒对着飞上天空的竹蜻蜓再念了一遍“变形转换”,竹蜻蜓变回塔罗牌,落回到泰勒的手中。
“轮到你了,斯通先生。”麦格教授走到了长大嘴巴欣赏泰勒表演的雷克面前,“现在轮到你展现你的变形术了。”
雷克唯唯诺诺地把火柴变成了一根针,但是显然只会这个是不行的,想雷克这样不合格的巫师还是很多的,麦格教授一开始十分严格,到了后来就不得不放宽标准,只要在下课结束之前到她那里展示出自己的变形术就可以免去额外的作业。
第二节课,麦格教授没有给他们继续试错的机会,而是开始了新的内容。
“在这一年,你们需要学习更难的变形术,”麦格教授说,“去年我们学习了没有生命并且形状相近物体之间的相互转换,今年我们要学习死物和活物之间的相互转换。”
依照惯例,麦格教授又在黑板上写满了知识点,给他们讲解一遍之后,给每个人发了一颗纽扣,让他们把纽扣变成甲虫。
泰勒看着发到他面前的那个小小的纽扣,感觉怎么都无法把它想象成为一只甲虫。
“你们谁身边带着一只瓢虫?”泰勒问周围的同学,目光还是重点投向了植物亲和的摩根。
“你肯定不会把墨水瓶带到课堂上面来,”摩根说,“把一只瓢虫带到课堂上更是长着脑子都不可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麦格教授走了过来。
“我想知道瓢虫到底长什么样。”泰勒说。
麦格教授给他们桌子上放了一只瓢虫,然后继续去帮助其他学生了。
泰勒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只瓢虫,观察它的四支小短腿,观察它翅膀上的花纹,观察触须,很快他就心里有数。
“嘿,伙计们,我给你们变个戏法,你们见过三仙归洞吗?”泰勒悄悄地使用了一个闭耳塞听咒,使得悄悄话不被听见。
“没有听过,那是什么?”西玛饶有兴趣地问。
“没有听过没关系,”泰勒把室友们的纽扣还有刚刚麦格给他的瓢虫都一把抓在手中,“现在有五个东西在我手里面,我释放一个变形咒,你们可以猜猜里面有几个瓢虫几个纽扣,猜对了我请一瓶黄油啤酒。”
“四个纽扣一个瓢虫,”摩根说,“我赌你还没有学会变形咒。”
“全部都是纽扣,”雷克说,“一个咒语是无法对于很多个物体生效的。”
“那我就猜是两个瓢虫一个纽扣吧。”西玛说,“反正一个咒语只能变一个。”
“你们可给我看仔细了!”泰勒把左手扣在了桌子上,右手举着魔杖,“变形转换!”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泰勒翻开的左手,只见里面既没有瓢虫又没有纽扣,取而代之的是五个铜纳特。
“你们可能要问,钱是不能变形的,但是我想告诉你们,钱是可以变形的,你们看,”泰勒把五枚纳特抓起来,做了一个往嘴里塞的动作,随后他的说话变得含糊不清,“现在他们可以变回来了。”
他用手捂住嘴巴,做出吐出东西的动作,发出“啵”的一声,把手中的一个瓢虫放在桌上,就这样连续五次,桌上出现了五只瓢虫。
“这就叫三仙归洞。”
他们的身后传来了轻轻的掌声,泰勒转头一看麦格正赞赏地看着他,吓得一哆嗦。
“给我表演一个纳特变成瓢虫,变成纽扣也可以。”麦格摸出了一枚真纳特放在他的面前。
“我真的不会,刚刚只是一个障眼法。”泰勒哭丧着脸把五枚纳特从他的左手袖子抖出来。
“什么?”雷克惊讶地都忽视了麦格教授站在一边,“你是什么时候把它们变过来的?”
“一个视觉误导。”泰勒瞟了一眼麦格教授,发现她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继续解释,“你们都看着我的左手的时候,实际上东西被我藏在了这里,我念一个咒语它们就变出来了。”
“不错的戏法,特里劳妮先生,”麦格教授说,“赫奇帕奇扣20分,晚上你们四个,带着黄油啤酒到我的办公室来关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