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然的影响力虽然远不及凃雄霸,但他手里的缉毒大队的兵也都不是吃素的,绝对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忽视的力量。
苏云自然是瞬间就明白了许自然话里的深意,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对这个五大三粗的老头儿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许自然却是一脸不在乎的冷哼了一声,重新开始喝起酒来。
这一刻,苏云也明白了,为什么凃雄霸要求要亲自来置办这场婚礼,原来他是想要将自己目前的一些势力,全部都划给苏云。
因为凃雄霸毕竟已经老了,在过个几年,要是他人走了,没有了他的庇护,苏云很有可能会被上面的人拉去实验室,一辈子都被关在里面。
苏云回过头,感激的看了一眼在最上方的凃雄霸,凃雄霸只是淡淡一笑,向他挥了挥手。
苏云点了点头,和凃苏再次走向下一桌敬酒。
“陈爷爷,这一杯我们敬您,希望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儿孙满堂,幸福美满!”
凃苏端着酒杯,正准备一饮而下,却被陈国立伸手阻止了。
从她手里接过酒杯,陈国立一饮而下,随后又将被子还给了凃苏。
本来敬酒就是应该敬酒的人喝酒,但是五大三粗的许自然硬是抢过了苏云手中的酒杯,让苏云没能喝成酒,而凃苏敬酒陈国立也是如此。
陈国立喝完酒后,从自己身边的椅子上拿出自己的两根拐杖,有些吃力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凃苏见状,连忙上前搀扶着,害怕陈国立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到了。
“咳咳!”陈国立咳嗽了几声,用浑厚的声音大声道:“今天是我这个老头子曾经的战友,现在将军,凃雄霸的孙女儿的结婚仪式,我老了,也不懂什么陈词滥调的祝福,也送不来什么名贵的礼物。”
“首先是要祝你们新婚快乐,小两口今后好好过日子,早点生个孩子,让你爷爷好抱抱曾孙。”
“其次就是最近我听闻似乎外界总是传言一些关于这位小伙子不好的消息,”陈国立看了眼苏云,转向角落的记者媒体说道:“关于那些不正当的言论和传言,我今天回去后会立刻派人调查,今后如果再次发生这种事情,我会让‘下面的人’多去检查检查你们媒体究竟是怎么在做事的!”
陈国立每一句话都字字珠玑,铿锵有力,现场的许多记者心中都不禁开始发慌。
陈国立是谁?或许在场的其他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但是他们这群记者怎么可能不认识陈国立?
那可是老一辈的革命先辈啊!当年担任过好几届的电报传播员,之后更是留在宣传部门担任培养电报员的职务,一直都现在,上面的宣传部还有好几个高管的父亲都是他的门徒。
而宣传部是什么?那简直就是娱乐圈和这些媒体的神啊!
你什么新闻的刊登,什么视频的下架,什么明星的封杀,全都在它一句话之间啊!
而这个陈国立,更是在这里面横着走的人物,可以说对于这些记者而言,他在现场的话语权,甚至要比凃雄霸还要重!
不过好还,此时来到这里的大部分记者基本上都是没有跟风去传播苏云的留言的,此时他们都不得不在心中暗暗庆幸着,还好他们没有做出那个最错误的决定。
......
整个敬酒一圈下来,前面一大排的老一辈人物,几乎都是凃雄霸的老战友或者是老朋友,而每当苏云和凃苏去给他们敬酒的时候,他们无一都会起来为苏云说话。
每个人的语气都相当之坚决,每个人的态度都是直勾勾的在保苏云,一时间,苏云都不禁有些恍惚。
这么多人一圈下来,苏云心中感到非常的惊讶。
这么大一票人,全都是给凃雄霸面子来的,为苏云说话,对凃雄霸来说,也就是给他一个面子。但是对于苏云来说,那简直就是给他穿上了一件复活甲!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苏云,那绝对是可以想怎么浪,就怎么浪了。有了这群人在背后撑腰,只要不是杀人犯法,整个华国还不是任他满地走?
但是转而,苏云却发现整件事情无比的奇怪。
明明是一场婚礼,凃雄霸私心想要找人保他这个意思,他已经懂了,但是这也未免有些太多了!
而且每个人的身份一点都不一般,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们任何一个人走出去,在任何一个地方跺一跺脚,那个地方就要抖上三抖!
显然,凃雄霸这次,几乎是把自己能用上的关系全都用上了,就好像是...他在急些什么?
虽然凃雄霸现在已经将近八十岁高寿了,但是就目前而言,他的身体状况还是不错的,就算是为了处理后事,也应该....嗯?
想到这里,苏云突然猛地一怔,一个不好的想法悄然在他脑海中成型。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都说的通了,可是...不应该啊!
........
婚礼就在悄无声息下,结束了。
送走了所有人,将一切事物全都善后好以后,苏云率先去了一个地方...军区医院!
这是当年凃雄霸被枪击中之后,送到的专属医院。这里有着国内乃至于整个世界都最为先进的医疗技术,主治医生。
自从苏云和凃苏的关系在整个军区传播开来之后,苏云再来这里,门卫都不会拦住他了,反而每个人见到他,都会向他点头微笑,向他示好。
苏云快步走进医院,找到了他记忆中的那个凃雄霸的专属主治医生。
“唉...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凃雄霸的主治医生——胡哲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取下自己的眼镜。
“凃老头子的身体现在到底怎么样?难道真的....”
“一切都和你想的一样...”胡哲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大家都自诩我是世界上最着名的医生,然而我却依旧治不好他,这都是我的错。”
“你是说...”苏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胡哲。
“嗯。”胡哲点了点头,看向苏云,一五一十的说道:“凃将军已经病入膏肓了,运气好的话,最多还能再坚持两年,不好的话...可能两个月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