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寻暗自点头。
鸿蒙初开？那不就是万物之源吗？
虽然还是不大明白这到底是何物，但他心中的震惊，是一点都不比三青来的少。
看来这天葵界，倒也未必全是不毛之地！
“此物有什么用？”
这也是莫寻最为关心的，要真如三青所言的话，这东西恐怕比仙家至宝还要厉害一些。
原以为接下来，三青能给他讲出个多么惊天动地的所以然来，谁成想对方只是很干脆的说出三个字。
“不知道！”
莫寻真是差点摔个跟头。
“什么叫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语气，竟给人一种很是理所当然的感觉。
莫寻无语的抚了抚额，说了这么半天，原来竟是个无用之物。
“嘿嘿，本圣虽然不知，但在上界之中，此物就是连大乘修士见了，都会垂涎三尺！”
莫寻眉梢一挑。
“这么说的话，你还没到大乘境？”
这话顿时给三青噎住了。
“你以为大乘是什么？难道像你们这里一样，元婴满地走，结丹多如狗吗？”
莫寻心说，那还不是你平时将自己吹嘘的太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渡劫飞升仙界呢！
两人就那样盯着那缕灰气，足足看了好一会儿。
“其他就不说了，你可知此物怎么吸收？”
三青疑惑的问道：“这东西不能吸收吗？”
说罢，那已经变成红白相间的翎羽朝着灰气一卷，可那缕气息，却始终只能浮在表面，而无法吸收进翎羽内部。
“看来还真是啊！”
见到这一幕，莫寻再次无语，合着这家伙就只知道此物叫什么，其他一概不清楚啊！
“我说，你是不是欺负我不认识，瞎编蒙我呢？”
三青冷哼一声：“谁有功夫蒙你，这东西要是拿到上界，那就是顶尖的天材地宝，只可惜少了点，还不够塞牙缝呢！”
莫寻刚想鄙夷一番，脑中却是灵光一闪。
提到塞牙缝，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只见他手指轻叹，三青在“哎呦”声中，直接被一道灵力弹开。
“你竟然敢偷袭本圣！”
莫寻没有理会这聒噪的家伙，稍微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张口一吸，就将那道灰气吞入腹中。
既然这浊气无法被吸收进经脉，那就尝试进入肺腑试试。
当然，他也不是冒失之人，在尝试之前，就以灵力护住了内腑各处脏器。
片刻后，他不禁眉梢一喜。
这浊气虽然古怪，却是对身体无害。
他随后慢慢尝试移动浊气，使其靠拢到金丹附近。
既然这东西无法渗透进丹田，他的想法就是利用其包裹在金丹四周，形成一道混沌浊气的外衣。
眼见有效果，他随即取出那数十枚晶石，一个个捏碎，释放出里面的所有灰气。
三青顿时就有点呆住了。
“这到底得是走了多大狗屎运，才能被你找到如此多的混沌浊气？”
莫寻压根没工夫回应它，张口一吸，就将所有的灰气吸入腹中。
“喂喂喂，你倒是给本圣留一点啊！”
三青话音刚落，莫寻便伸手一抓，带着它一块出了青色葫芦。
昏暗的山洞中，莫寻足足愣神了好一会儿，脸上才慢慢流露出惊喜之色。
他口中更是低语一声：“果然有效！”
被灰气包裹的金丹，灵力消散速度比之前慢了一些，可惜这浊气太少，要不然的话，他就可以包裹住全身经脉，到时候即便不用血阵，也能在外界施展法术。
紧接着，他又取出三青翎羽喊了一声。
令人失望的是，三青因为属于魂体寄存在本命翎羽，在没有灵气的环境下，几乎就成了一件死物。
随即，他张口一吐，又将那些灰气附着在翎羽上。
然后取出带有血阵的手套，待恢复了些许灵力后，朝着翎羽注入了一些。
很快，三青的声音便出现在耳边。
只是刚刚吐出几个字，又戛然而止。
莫寻暗自点头，这混沌浊气，看来的确能抵御此地对灵力的吞噬。
问题的关键，还是太少了，这才导致三青仅仅恢复了片刻，就又被抽干了灵气。
做完这两项试验，莫寻又急忙回到青色葫芦中。
他要立马找程牧问问，这东西到底是在哪里发现的？
可当他进入结界的时候，差点没给熏晕。
满地的污秽粪便，正源源不断的从程牧身体中排泄出来，早已昏死过去的程宗主，整个人就像是从粪池里爬出来似的。
此情此景下，莫寻要是还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几百年就算是白活了。
他暗自冷哼一声，手指轻弹，连忙先喂给程牧一颗丹药。
可里面这些污浊之物，又该如何处理？
无奈之下，他只能取出个空的储物袋，忍着臭气熏天将里面清理一遍。
又在对方身上打了一个水诀，至于是否洗干净，那就不能保证了。
“程道友？”
莫寻连着喊了好几声，可程牧就像是虚脱了一般，口中含糊不清一阵乱语。
从结界出来，莫寻阴沉的脸上，几乎都快滴出水来。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白泽，似乎早就在关注着这里的情况，目光刚与莫寻的眼神触碰，就脖子一缩的赶忙转过身去。
小丫头嘴角一撇，口中还嘟囔了一句。
“我是看他消化不好，才好心帮他的，就这样还浪费了我好几颗丹药呢！”
听着莫寻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白泽一颗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他清楚莫寻的脾气，打人还好说，万一断了她的口粮，那就只能哭了。
可令白泽感到奇怪的是，她忐忑的等了许久，却是未曾等到预料中的震怒。
她偷偷转过脑袋，只见莫寻正站在不远处，盯着修炼中的芸娘发呆。
片刻后，莫寻脸上的怒火渐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说的复杂。
莫寻没有打扰芸娘，走到白泽跟前，也不容小丫头解释，便提溜着她的衣领，来到远处的角落中。
白泽双手捂着脑袋，似乎生怕莫寻会突如其来的敲她一下。
可等了一阵后，却只是听到莫寻轻叹一声。
“那修仙功法，是你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