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臭又硬的陈观楼回到家,修炼结束后,呼呼大睡。
半夜被人敲响房门,砰砰砰作响。
起身开门一看,竟是天牢狱卒。
“大人不好了。”
“你家大人我好得很!”陈观楼没好气地说道。
狱卒缩了缩脖子,继续大着胆子说道:“大人,乙字号大牢出事了,死了好多人。张狱吏命小的急忙来报信。大人,快去吧,迟了怕是还要死更多人。”
“怎么回事。好好的,乙字号大牢为何会死人?”
“说是打起来了。具体的小的也不清楚。”
“谁跟谁打?”
狱卒不做声,典型一问三不知。
陈观楼冷哼一声表示不满,拿起外套就朝外面走。
漆黑的夜,巡街的士卒拦住去路。刚要张口询问,另外一队人马赶了过来,一眼认出了他。
“原来是陈狱丞。大晚上,陈狱丞还不歇息吗?”
“已经睡了一觉。半夜醒来瞌睡没了,干脆去天牢瞧瞧。我在天牢睡得可香了。”
“哈哈……陈狱丞真会说笑。”
“我还真不是说笑,我这叫做做一行爱一行,就喜欢在天牢睡觉。尤其是伴着犯人的惨叫声入睡,格外有滋有味。”
士卒们听了,面露嫌弃之色。觉着此人爱好真是变态,竟然喜欢伴着惨叫声入睡。比他们这帮人还要恶心。难怪世人都不待见天牢狱卒。
“既然陈狱丞赶着去天牢歇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多谢!改明儿喝酒!”
陈观楼挥挥手,远离这帮巡街的士卒,继续朝天牢而去。跟在身后的狱卒不太理解,“大人,为何要说那些话,叫人误会?”
陈观楼不甚在意,轻描淡写地反问:“误会吗?误会了什么?我们天牢狱卒在外面不就是这么一个形象,这叫满足他们的想象力。不要试图去辩解,成见就是成见,岂容你辩解。
再说了,如果我说实话,信不信对方就该追问天牢出了何事,寻根究底,一一上报。不到天亮,全京城所有衙门都知道天牢出事了。你让刑部那边怎么办?
做事呢,被外人误会无所谓,你又不靠外人吃饭。你首先得想到,你吃什么饭,靠谁吃饭,你得维护谁的利益。记住,外人的看法就是屁!”
狱卒一副受教的样子。
陈观楼瞧对方懵懂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听了个似懂非懂。罢了,天牢狱卒就是这样的资质,讲得深了,进不了脑子,甚至连耳朵都进不来。
到了天牢,灯火通明。
值夜的狱卒全都爬起来了,顾不上赌博睡觉,都很好奇乙字号大牢发生了什么事。
乙字号大牢两道闸门一落,任谁都别想进出。阻挡了所有窥探的目光。
陈观楼示意狱卒叫门。
片刻之后,闸门开启。
“大人可算来了!”
“情况如何?”
“张狱吏正带人弹压。”
“谁打谁?”陈观楼此刻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狱卒迟疑片刻,还是说道:“犯人跟犯人打!”
“放屁!”陈观楼怒目而视,“犯人都被关押在牢房里,为何会出现犯人跟犯人打的情况?莫非你们没给牢门上锁,还是玩忽职守偷摸打开了牢门的钥匙?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狱卒一脸萎靡,不敢作声。
陈观楼带着人径直朝乙字号大牢内部走去。
火把燃烧,时不时发出一声噼啪声,脆响!
狭长的甬道,张狱吏正带着一帮狱卒跟一群犯人对峙,“放下武器,老实回牢房,今晚之事既往不咎。否则……”
“为何既往不咎。都已经打死人,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都该死!”陈观楼出声打断张狱吏的话,面带寒霜。
张狱吏回头,叫了一声,“大人!”
陈观楼没理会他,伸手隔空一抓,对面的犯人一个个嗷嚎惨呼,纷纷倒在地上。定睛一看,不是胳膊折了,就是腿折了。要么就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压在墙面上动弹不得。
众人震惊,全场肃静。
似乎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纷纷想起陈狱丞乃是九品武者。
有九品武者坐镇的天牢,竟然有犯人胆敢暴乱,简直是找死。
“到底怎么回事?”
陈观楼一声呵斥,张狱吏本想解释,他却不想听。手隔空一提,一个络腮胡犯人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拉扯,就被提溜到跟前。
“你来说,究竟怎么回事?说得好,饶你狗命。说不好,你死!”
“我是北武将军府上的人……”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在络腮胡脸上。本就脸盆大的一张脸,瞬间就肿胀了起来。
“好好说话,不要东扯西扯。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陈观楼可不会惯着这帮犯人。
“好好说!”
络腮胡被打懵了,脑袋晕乎乎的,双眼对上陈观楼的目光,心头猛地一跳。突然意识到,对方没开玩笑,他要是不好好回答,真的有可能死。
“那帮贱人该死!”络腮胡充满了怨气跟怒气,大声高呼,回头盯着藏在阴影里面的一群犯人,“都是贱人,人人得而诛之。”
陈观楼微微眯起眼睛,隔空一抓,顿时,藏在阴影里面的某个犯人就被提溜了出来。
“你来说,他为什么骂你们贱人,有何仇怨?谁开的牢门?”
犯人一张马脸,看起来有点阴险,他倒是自觉,微微一躬身行了个礼,“启禀狱丞大人,都是积年仇怨,彼此看不惯已经多年。今晚上,赶巧了,不知是谁没取下锁上面的钥匙,于是我们两帮人马便约定,一起开了牢门,打一场。”
陈观楼闻言,顿时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没有狱卒玩忽职守,帮忙打开牢门。而是钥匙自动跑到铁锁上,你们趁机开了牢门打一架,打出了人命。”
“正是如此!今晚之事全是我等不知好歹,罪上加罪。请陈狱丞严惩。”
陈观楼哈哈一乐,抬手拍拍马脸的脸颊,拍得对方身体站不住,直接往地上倒。幸亏被人扶住。
陈观楼回头看着0张狱吏,又扫了眼众狱卒,“张狱吏,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