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银一边听着琴酒冷笑说出的话,一边紧盯着保时捷356A那边的动静。
果然是不出琴酒所料,柯南那小子光明正大站在马路边上用扳手把衣架的下方某一部位弄弯曲,然后小跑到保时捷车边上,双手拿着衣架将其慢慢从车窗玻璃缝隙处插了进去。
柯南轻车熟路借由这个方式推动汽车内门把手,然后将衣架抽出,径自打开车门,半个身体就弓了进去。
“我的天……”黑泽银一脸的瞠目结舌,“这小子还真是大胆啊,在大白天直接撬车门,他就不怕被过路的行人看见吗?而且这动作这么熟练……他是撬过多少车子啊?”
琴酒在旁边没说话。
不过黑泽银光看琴酒的表情就能够知道现在琴酒的心里想得究竟是什么恐怖的事情。
这一点,可以通过琴酒的手探入口袋,捏住手枪,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就可以看得出来。
“别在这里动手。”黑泽银顿感不妙,赶紧拉了一下琴酒。
“我没生气。”
黑泽银闻言就翻了一个白眼。
没生气,骗鬼呢?
别说像你这种一言不合就拔枪、暴躁的人,就是其他普通人,看见自己的爱车被陌生人甚至可以说敌人入侵,你不生气那才是有鬼呢。
黑泽银的这个想法很快被见证了。
“你又在我车上放炸弹吧?”琴酒冷不丁就是一句。
“啊,是……”黑泽银点头。
他习惯做任务时带个炸弹以备不时之需来着,刚才出来买东西没必要带着,他就暂时搁那里了,相信琴酒也清楚。
“引爆炸弹直接炸飞他们。”
“……”黑泽银的脸色瞬间僵住,他瞳孔放大愕然看着琴酒。
“做不到?”
“不、不是,我……”
“做不到就算了。”琴酒侧头,超乎常人的视力让他能够清楚看清此时保时捷里的两人。
一个是早就爬到车内的柯南,还有一个就是紧随其上似乎准备劝解柯南停止这种危险行动的灰原哀,但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个都可以算是侵犯了琴酒的领地。
而且无巧不巧的是,在琴酒看过去的那时候,灰原哀和柯南也是先后注意到了马路对面的琴酒和黑泽银,脸色大变。
琴酒扯了扯嘴角,把手里捏紧的火柴吹灭扔掉,接着就双手插入口袋朝着自己的保时捷走过去。
由于这时候十字路口还不是行人通过的时机,琴酒穿过马路直接走过去,他两侧两旁的车为了不发生车祸不得不紧急停车,有一个开着绿色车子的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捏着拳头冲琴酒恶狠狠咆哮:“搞什么鬼啊——”
琴酒冷眼一扫,这家伙顿时就是一缩脖子,讷讷地缩回头去,再也不敢说话。
琴酒就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自己的保时捷旁边。
保时捷此时的门已经关上,但是雪地旁边凌乱分布的脚印却不可忽视。
“怎么车子旁边的足迹,这么凌乱啊。”琴酒故意用着嘲讽的口气说话。
跟在琴酒身边的黑泽银差点没用手挡着脸。
柯南在破案方面的确是高手,但在犯罪方面……简直一窍不通。
拜托,请别留下这么明显的有人入侵过的痕迹好不好……
“八成是路人都跑来欣赏吧。”黑泽银苦笑着开口,“大哥的车子很少见了。”
琴酒立马就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黑泽银,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家路人的脚印都只有小孩子这么大?你家小孩子会认识这种少见的车子?你就扯淡吧你!
黑泽银只能继续傻笑了。
而琴酒出于某种原因,似乎并不准备当场就揭穿某些人的入侵,而是低头冷笑了一声:“这种德国的雨蛙①,名气倒不小。”他还往前走了几步,视线才收回来落到车上。
他打开车门,率先坐上去,然后视线一直盯着中央后视镜。
黑泽银推了推遮住自己大半张脸的墨镜,默默坐上了驾驶座,开车直行。
车子行了一两米中央后视镜就出现了两个小孩子从蹲下到站起的画面。
黑泽银这时候真的有捂脸的冲动了。
啊啊啊,你们要不要这么白痴啊,躲哪里不好躲车后面,不知道这样子真的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啊!
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黑泽银全身都是僵硬着的。
也正是由于刚才诡异的遭遇,导致了现在车内诡异的动静,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才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
琴酒打的电话。
“喂,是我……”琴酒若无其事得就好像是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咬着香烟很自然地和电话另一边的人沟通起来,“什么?人还没来啊?”
“担心个什么劲儿啊,目标会在傍晚6点整的时候出现在杯户饭店,他还不知道今天就是你和他的追思会。”
“重要的是上级命令我们,在警方碰他之前将他灭口,真要有什么,你想要用那个药也无所谓。”
“可别搞砸了,皮斯克。”
琴酒挂掉了电话。
然后他瞥眼,把自己早就注意到的车座侧边的一根茶色头发拎起来,冷笑了一声,又把手伸到车座下面去,拿出一个用口香糖裹着的小零件。
“……”黑泽银盯着窃听器和头发发呆,“这是什么啊?”
他真的很再狠狠吐槽一下那两个人的作案不规范,一个把窃听器装在那么容易发现的地方,一个还留下头发……好像要骂人啊……
“发信器和窃听器。”琴酒在意义上回答了黑泽银的问题,然后直接把手里的东西全部捏爆,发出低低的冷笑。
黑泽银在旁边坐着,莫名觉得一股寒气冲着脊梁骨直接蹿了上来。
“喂,吉普生。”琴酒再一次叫了黑泽银的代号。
这会儿黑泽银应了,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干嘛?”
“或许这次任务应该让你伪装成我来执行。”
“……”
“眼不见心不烦。”琴酒把手里的东西全部扔开,“那两个人的用处还没有压榨干净,所以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知道他们的一切,免得你无法再跟在他们身边继续调查下去,但——”
“真碍眼。”
“呃,这……”黑泽银讷讷地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的研究只需要一个人就足够了。”
“……”黑泽银沉默了一下,然后他眯起眼睛,即使他戴着墨镜,但那直射向琴酒的锋芒还是丝毫不减,“你是什么意思?”
“你只要把工藤新一留在身边就足够了,他才是真正有价值的猎物。”琴酒抽出嘴唇里别着的香烟,“至于雪莉……有你在,那个只会研究的女人,一无是处,而且身为组织的叛徒活得那么逍遥自在,碍眼得很。”
“你要解决她?”
“当然。”
“我说……刚才你故意打那通电话告诉他们我们今晚要去的地方,还特意提到了药物……就是准备引君入瓮吗?”
“当然。”
一连两个当然从琴酒的口里说出,保时捷356A车内,温度直线下降。
……
车停在偏僻的位置,雪依然在下。
琴酒依靠在保时捷车门边上,和手机另一头的人对话。
“对,没错,就是雪莉,那个背叛组织的女人,现在应该已经往那边过去了,你要是不知道她的样子,不会到组织的资料库里去找找吗?”
“等我检查她在我车上除了窃听器和发信器之外,没有装别的东西,就会和你们汇合。”
“对,不可能错的,那个女人一定会去,她一定会想调查那个药物的事情,当然了,要不要利用那个没有多大用处的名侦探呢,就看你的意思了。”
“总而言之,那个女人一旦出现并抓住她,就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了。”
“没问题,就算她……”琴酒微微仰起头,仿佛在看夜空,他的脸色和声音,难以置信的阴森恐怖,“……从头部以下全都没了。”
电话挂断。
琴酒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把手机收回,大概三秒之后一个意料之内的电话不出意料地打来。
“琴酒。”电话另一头是贝尔摩德的声音。
那个女人知道他打电话跟皮斯克说了什么,毕竟估计现在她和皮斯克就在一起商讨接下来的任务,而她现在打电话过来,也是可以预料的。
那三秒,则是贝尔摩德她寻找一个无人的地方以此来打电话所耗费的时间。
“你做好解决雪莉那女人的准备了?”
“你说呢。”琴酒嗤笑了一声。
“啊,不是……如果你现在身边跟着伏特加的话你做出这个准备无可厚非,但现在……”
“你说吉普生吗。”琴酒瞥了一眼正在保时捷356A旁边走来走去似乎在认真检查的黑泽银,压低了帽子,直起身子走到一边,“他暂时没说话,不过我若是动手他一定会阻止就是了。”
“那你还——”
“我要的只是他现在的平静。”琴酒的脸上浮现出冷酷,“在动手那一刻,我还巴不得他阻止。”
贝尔摩德一怔:“你……”
“行了,就这样,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琴酒说完这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但在挂掉电话的那个时间段,琴酒和贝尔摩德都不由得盯着自己手里的手机看了一会儿,然后一个抬头看天,一个转头看窗外。
雪还在下。
如同十五年前。
“我叫琴酒。”
“雪莉,恭喜你,获得了新的代号。/黑泽银,记住了,这是你的真正名字。”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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