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
“早上好,这位帅哥。”
“现在是下午,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我观察你很久了,可以跟你好好聊一聊么?”
“不好意思,我没有奇怪的性取向。虽然先生你长得很漂亮,但是我现在很忙。”
“……”
“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那有幸再会,再见。”
“稍等一下,前不久从伦敦回来的名侦探白马探先生。”
“……”
“不知道你对‘蜘蛛’这种宠物,有没有兴趣呢?”
“……你叫什么?”
“德丰,我的名字,你可以这么干脆的称呼我,而我称呼你为白马,没问题吧?”
“可以。你要去哪里聊?”
“去距离这里最近的APc1餐馆吧,那里的气氛不错。”
“好。”
目前下午2点25分24.36秒。
APc1餐馆。
目前下午2点27分53.56秒。
“果然这里的环境很不错呢,尤其是蛋包饭味道不错,虽然味道比我姐姐做得稍微差了点……”
“德丰,抱歉打扰你的用餐。你刚才提到了‘蜘蛛’,你知道些什么?”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白马,我关注你很久了哟。”
“你可以再具体点说。”
“昨天攻防战,我朋友被蜘蛛带走了,我沿着线索搜寻,遇到了很多人,他们都说见过你……牵阿拉斯加散步的老人贵川女士,刚被逮捕的杀人犯油井小姐,甚至就连警察也提到了你——警视总监的儿子白马探。我就过来找你了。果然,你也在调查‘蜘蛛’吧?”
“对。”白马回答完问题之后果断抓重点,“不过,刚才你说你朋友被带走了,你朋友是……”
“黑羽快斗。他也是你同班同学,很巧对吧。”
“怪盗?”白马探试探着发问。
“对呀对呀,就是基德嘛。”
“……”看来某人被彻彻底底地卖了,“你是他的谁?”
“长辈。在他没出生前我就认识他的妈妈了。”
“……不好意思,你看上去比黑羽同学年轻很多,冒昧问一句,你几岁?”
“今年二十三岁哟,可能是基因不错所以长得非常年轻,经常被误会年龄呢,我都习惯了。”
“……”
“这次我来找你,是准备谈谈合作的事宜——反正我们两个的目的差不多嘛。怎么样,要考虑看看么?”
“合作?没什么必要吧。”
“那我作为委托人委托你这个侦探帮忙呢?”
“你很聪明。这种委托,我很乐意接受。不过我现在也在调查中,你若是想要……”
“我不需要蜘蛛犯罪的确切证据。那种东西只对警察和侦探有用。我看不上。我只要知道他的大本营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喂,白马,你我同时说一个地址,对对看结果吧!”
两人互看一眼,在下一秒皆是说出相同的字词句。
“XXXX。”
“果然,你的调查结果和我一样呢!”
“……既然你没打算要他犯罪确切证据,也知道了他目前的所在地,那你找我到底干什么?”
“麻烦你扮演富家少爷……哦,不对,你本来就像是贵族,那么请你本色演出,帮我用讨论投资的事情将这个人引出来。这是他的照片,哦,对了,别人习惯叫他马修。”
“你让我一个侦探去做鱼饵的工作?”
“什么叫鱼饵,别说的那么难听,你的角色很重要啊!你一看就是个高富帅,还是个侦探,能言善辩,一定可以很轻易地就把马修约出来,这样就方便我假扮他潜入进去了。”
“你……假扮他?”
“我和快斗一样可以变装成任何一个人。”
“……”
“是不是觉得很神奇呀?这个世界上如果我们这种人多了的话,不在场证明根本就不可以作数了嘛,因为我们完全可以假扮成另外一个人伪造不在场证明呢。那样警方破案的难度又大大增高了呢。”
“……我们来商量一下怎么把马修引出来的办法吧。”
一段时间后,谈论完毕。
目前下午2点47分24.36秒。
石子路上。
目前下午3点05分06.42秒。
“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就问你一句,现在你看我,还看得出原来的我吗?”
“我不是说这个,你外表的打扮当然没什么问题……”
“细节?放心,在你和他谈话的时候我已经把他的性格琢磨了一个透彻,该知道的常识也早就事前调查过了。”
“不是指这个,即使你用马修的身份混进去了,你打算怎么办?”
“找快斗,救他。”
“……仅此而已?”
“你要我顺便帮你把蜘蛛抓起来么?”
“……不用了。我在外面等你。”
“麻烦了。还有一件事,我在桧树下面放了一个箱子,里面有重要的东西,你帮我看好点。”
“既然那么重要为什么——”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你可不可以别侮辱我的智商,现在你不是在跟我打电话是跟我面对面交流!”
目前下午3点06分14.35秒。
住宅外。
目前下午4点29分33.12秒。
白马站在住宅前的绿茵地上,手里提着一个箱子,抬头看着这一片乌烟瘴气。
他根本没料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场面。
不过是按照约定,留守在金属栅栏门外等待某人的消息。
他没等到消息,反而等到了轰鸣声音。
他转过身,轻易就见证到了在黄昏下,二楼的位置向外窗户忽然齐齐碎裂,向外冲出了滚滚浓烟和翻腾火花,顷刻将干净的外墙染成黑灰色彩。
住宅剧烈地摇晃,摇摇欲坠,最后终于是不堪其重,向一侧倒塌。
这住宅,在他面前,在烟尘之中塌成了近乎废墟的模样。
“没……”他紧皱眉头,有些不确切,“没问题吧?”
“白马。”有其他人在背后叫他。
被称作白马的男生转过身去。
有一个模样狼狈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他的发型蓬乱,棕色的头发不少都被烧成焦黑;他的脸庞脏污,甚至有剥落皮肤向上翘起,脸上可谓是黑一块紫一块;他的衣服凌乱,尤其是外套,破了不少大洞,还染上了大面积的鲜血。
白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吓了一跳:“……德丰?”
白马尝试性问了一句。
他面前的人点了点头,然后把左手抬起,放到脸颊右侧,手指轻轻摩挲。
很快,耳朵前面的轻薄肌肤似乎被剥落,而他就顺着这层剥落的皮肤向右上侧撕扯,将脸上的面具连带假发全部撕扯下来,露出了一张年轻不过十七八岁的高中生脸庞,以及垂落下来的银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