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在离去的初期,世界的一切尚且还能够勉强形容为平缓,虽然说有着些许的火药味存在,但神的意志以及权柄存在于世,无论下面的人有多么的不满足于愤慨,都不会,也不敢于限期一轮战争。
至少当初的二十七个城邦都是这么想的
嗯对,二十七个,而不是现在所存在的十五个城邦,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了,正常的神明的神念失踪,正常的偶然间被察觉神明的消失,正常的由头一个发觉者以正常掠夺战争的口号宣战,并后续直接改变为真正意义上的全面战争。
顺理成章的开始了消化战争红利,更加顺理成章的被齐宣王,以及完全合情合理的被彻底的撕裂,这一个最初的小机灵鬼在胜利后短短七天之内便被虎视眈眈的邻居们彻底的撕裂。
之后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战国时代,如果你们是在那一个时代降临,所见到的一切绝对并非是现在的这般模样,你们的任务也只会是与其他的几位同样来自异界的同行者进行厮杀。
但既然已然将话说到了这里,那么也就自然地有根本意义上的改变
当城邦们彻彻底底互相连连征战上百年后,消失已久的神明意志又一次的出现在了这片土地,并动用了神之权柄——(通讯器,这个旁白怎么这么神神叨叨的,匣子忍不住吐槽着)将王们征集,并进行了某些神秘的谈话。
没人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平民所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个,当永生的君主于神明感召中苏醒后,便下令停止了战争,并与翌日发布了退位公告,宣布重新征集新的君主。
成为君主需要通过一定的试炼,而如果一直没有任何人通过试炼,那么君主的位置便一直空在那里吧。
嗯,大概你们也清楚了到底会要做些什么吧。
【主线任务已触发:成为新的王辅助一位参选者成为新王,不同分支所换得的最终奖励品级相同,但类容偏向上会有着些许差异,请谨慎选择。】
【地图已更新】
“.……我觉得我们似乎需要做些什么事情比较好。”稍稍犹豫了片刻后,方寸晃了晃脑袋,略微有些迟疑的对一脸…你指望从一个方盒子上看出情绪波动?,不过根据链路中传来的偶尔性溢散碎片,大概是无所谓的态度,“选择加冕为王,或者随便找哪位登上一城之主,你觉得哪一个比较好?”
“毫无疑问的,后者。”匣子果断的回答道,“注意这剧本简介,永生的君主们,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选择头铁上去抢王位的话,可能会触发什么奇奇怪怪的剧情,保守起见,选择当个幕僚显然是一个极其不错的选择。”
“那么次方和?”他转而将视线调转向了机械少女,而对方只是一脸平常的点了点头,意思只是单纯的跟随,无所谓后续的选择。
那么果然还是跟着吧
方寸无奈的耸了耸肩,径直从上衣口袋——这一轮游戏直接将装备外观进行了一些调换,而所谓的地图也并非是像之前的猎杀游戏一般出现在了视野上方,而是选择了代入感更加强烈,也更加麻烦的使用实体卷轴。
略微有些发黄的羊皮纸上,代表着他们所在位置的红色图标最靠近的人类聚落,似乎是一座叫做析木的小镇,大约有着差不多一公里左右的路程,不算太远,并且大概这多出来的一公里路途是用来触发某些事件的也说不定。
嗯…
实际上也有可能只是单纯地用于拖延时间,不过这个几率与出现的可能过于低下,毕竟这片森林的大小与树木的茂密程度足以潜藏诸多的机遇与奇奇怪怪的陷阱。
不过话说回来,可不可以选择协助某个玩家走上王位?
似乎可行性相当的高,唯一的小问题也仅仅只是选择接下来做什么与接下来不做什么。
不过在想这些之前,还是顺着地图与道路去一趟析木镇比较好。
话说为什么感觉这个名字意外的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呢???
——
今天又是和平的一天,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没错,薇欧拉平静的看着湖面以及水面之上两寸距离的浮漂无聊的在自己的日志上随便划上了两笔,一切平和正常,嗯,至少在今天和平的确能够确定只是浮现于表面了。
第七十几次来着的试炼又一次开始了,尽管说那些个傻大个冒险者都知道自己通过的可能小的可怜,头铁无比的他们依然乐意侥幸的认为自己将会是英雄传说中的主角,并乐于在前进的路上与道路的中段选择拦截以及阴一把任何看起来像是同样为争取王位的冒险者。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将会让萨姆大叔的医馆与周先生的旅店收获颇丰,同时小镇里边的营收也将会突飞猛进,只是在准备期的前几天与正式试炼开始的第一天都要清理一大堆的尸体避免瘟疫,不过比起收益来说好上不少。
至少镇子里的所有人都乐得于见到这样的场面,自己除外。
王位什么的值得那么多人为之献出性命么?她并不明白,也懒得明白,只是从本能深处的厌恶无谓的死去与奋斗还振振有词的辩解称是为了梦想的冒险者,大梦想家们注定只会碰的一鼻子血的,即使是她一个小女孩都能够理解的事情,这帮天真的成年人…好吧,实际上也是热血小鬼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窸窸”
背后的树丛大概被谁推开了,但薇欧拉对此并不在意,只是为了保险起见防止又是哪个没有经验的热血蠢货认为自己也是参选者,直接指了指自己一直放在鱼竿旁的代表着自己没有参入的蓝色吊牌,一般来说经验老到的家伙不需要指示也清楚地了解,不过这种偷袭都能够让树丛摩擦声音大到这种程度的,显然只是一个纯纯粹粹的新兵蛋子了,保险的提示是必然的。
她黄昏色的眼眸随意的朝着鱼竿方向瞟了过去,一切顺利与正常,非常的正常…正常个鬼啊!
“你拿我鱼竿干什么!”少女气冲冲的一把把鱼竿从这个不速之客的手中抢过,只是脑门子上传来的疑惑地视线有些让她感到古怪,顺着这个男子的视线往前,最终定格的位置还是那一个代表着非参选者身份的吊牌。
“难道你指向鱼竿的意思不是让我试着调一次鱼么?”方寸略微有些茫然的与奇怪的对着眼前的这一个身高才到自己腰部的萝莉问道,虽然说根据这位现在的情绪判断大概是自己猜错了些什么,但不管怎样,厚着一些脸皮说下去总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是。”薇欧拉略微有些郁结的缓缓地将鱼线收了回来——刚才的大动静无论怎样都显然会让鱼群受惊而散去,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白白浪费了这几十分钟的等待。
…
烦死了
但尽管如此,面对于冒险者还是尽量温和一些,温和,温和,她不断地大口呼吸着,尝试性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在充斥着清冽泉水气息的空气下,这一点很容易就能够做到。
“那么你们是走错路了么?顺着小道往前面一直走就是析木,试炼场所是附近山峰的汗络神殿,到了镇子上就会有人来引导你们的。”
“感谢你的告知,但请容我先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方寸略带好奇的打量着她,稍稍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按照原本预定的计划对着自己遇到的第一个原住民提出了询问,虽然似乎看起来有哪里不大对,不过…
在西幻世界观下,能够拥有黄昏色这一种特殊的颜色的眼睛的种族,只有来自深渊(本土版的恶魔,或者说为天界来客(当然并不是开着天基炮到处晃悠的那个))人类似乎是绝对没有任何可能性拥有这种瞳色的眼睛的。
“什么问题?”尽管说这个人上下打量的目光很让人不舒服,但职业道德仍然告诫着自己尽量不要暴躁,“首先我可能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另外绝大部分的问题的结果都可以在镇子内找到专家解答。”
“奇怪的回复,不过无所谓。”方寸看着眼前的这个插着腰尽量显得自己有着威严的少女只是耸了耸肩膀,“那么,你愿意成为王么?嗯,先别忙着拒绝,你不会需要做些什么,也不会要付出什么,这只是单纯的有三个人协助你的那种躺赢路。”
“……我看起来很傻吗?”
“好吧打扰了,那么告辞。”方寸对着她道了个歉,随后便慢慢的顺着道路继续走向了林子深处寻找下一个可能的协助者,或者说被协助者。
找个萝莉当王什么的果然还是奇怪的不行,尽管说这位的眼睛相当的令人在意,但总不可能强行拐走吧,大概会直接被系统来一套天雷三连轰杀至渣吧。
但为什么还是在这么在意啊?
方寸前进的步伐猛然停顿了下来,某种被称之为直觉的东西不断地呼唤着他完成上一个失之交臂的选择,黄昏的颜色,声音呼唤着。
【匣子,黄昏色的眼睛能说明什么东西?】
【嗯?大概就是灵能潜力相对来说比较强吧,遇到了一个带这种特征的人么?简单的给他一套嘴炮三连收入,然后直接开始序章啊。】
【嗯,但这位看起来年纪比较微妙,或者说相当的微妙。】
【那就算了,这种瞳色只是说明有足够的潜力培养,而且能够速成一次,不能也无所谓,大不了随便忽悠晕一个中二少年骗进队伍,这种中二的人,你在寻找的道路上估计也见到了几个…】
【不,并没有见到,实际上我看到的第一个人类就是那个黄昏色眼睛的小孩子,至少说看起来是那样。】方寸有些许无奈的回复着,顺便习惯性的挑起另外的一个话题【次方和那边怎么样了】
【你得知道美少女在任何地方都是吃的开的。】大概是方寸的错觉,他隐约的感觉到了匣子似乎在…额,吹口哨?【你想想,你作为一个中二小年轻,正走在争夺王位的道路上风尘仆仆累个半死,然后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看起来实力不凡而且气质超群的美少女过来说带你等上王位,你会怎么想?】
【大胜利?那么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找到了合适的…】
【不,并没有哦。】匣子轻描淡写的略过了这里,转而继续随口说道【实际上是找到了几个就等于打晕了几个,因为出于某种大概是骄傲还是什么的理念,她似乎觉得得先和她对决一场,能扛下来的才能够合格,但你知道她带着什么武器的。】
【......好吧,也就是说实际上还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收获对么?】
【如你所想,正是如此,加油吧小伙子,尽量把那个灵能潜质不错的家伙骗上贼船,然后直接过任务领奖励走人啦。】
【你就那么的有自信吗?】方寸不由得对信心十足的匣子吐槽着【尽管说我知道这个是你的主场,但毕竟时间线上又是过了鬼知道多少年,你对于你的机关的把控真的还在么?】
【你觉得会有人忘记自己的器官该怎么使用吗?】
【也就是说?】
【躺赢就完事了。啊,到了。】
方寸前进的步伐逐渐停顿了下来,转而仰望着这一个看起来人流量接近于城市的所谓小镇的牌匾——析木,为什么熟悉感这么强烈呢?他不由得有些茫然,但周围清一色的标准式二十一世纪建筑物又时刻不在提醒他,他没有到过与接触过类似景观的事实。
但熟悉感与某种随着逐渐深入而不断加深的违和感仍然在提醒他,他来到过这里,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来到过。
而当不经意间听到身旁路过的两个冒险者口中所提到的汗络神殿时,这一违和感终于达到了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