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会知道卡达斯的?”短暂的惊异过后,卡特又一次的恢复了自若的模样,只是奇怪的对着方寸问道“大概是从呓语者卡特的故事里边听来的吧,哈。”
“啊,那么能给我看一下银之匙么?开启真理之门与伟大的至高三柱之一全知者尤格·索托斯会面的银之匙。”
卡特没有回话,他似乎没有回复的欲望,只是默默的合上了一本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书,随后只是微妙的皱了皱眉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再一次重复道:“那么,你们想要知道些什么。”
“行星杀手所在地。”方寸简单的回答道。
“奇特的思潮,不过值得赞赏,那么你的问题的答案,在威斯敏斯特宫之下。”言毕,卡特便漠不关心的将注意力挪到了北方,凝视着那毫无任何事物的壁垒,随即默默地掏出了一把毫无任何特殊之处的银灰色钥匙,若有所思的擦拭着。
“了解。”简单的回复了一句后方寸只是将视线稍稍在卡特身上停留了一小会,随即将视线转移向了一旁发呆(也可以说是待机)中的次方和,拍了拍少女的肩膀道:“走了,战备开始,拿书准备和老古董们来一场决战收官。”
这一句话莫名的吸引到了卡特的注意力,他停下了手中摩挲银之匙的动作,转过身来对着方寸问道:“死灵之书?”
“对。”
“我不建议你过去。”卡特平和的说“当你选择寻找我时,死灵之书的大门便已然对你闭合,当你已经找到了我,死灵之书便不会对你开放。”
“但我总得试试。”方寸笑着说道。
“你或许在某个残片中看到过有关于尤格·索托斯子嗣的降临事件。”卡特将银之匙收回了上衣口袋后对着方寸提示到“这里,将会是祂们回归的地方。”
“你选择了寻找我,你就没有办法阻止那两位神之子的计划,因为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你选择的是寻找死灵之书,那么我将会因为一些小事情没有被你阻止,而不得不伪造一次死亡。离开这里。”
“那个现在被锁在主控室的倒霉蛋么?”方寸有些诧异,但随之仔细的想了想便也就释然,“似乎没什么毛病。我想他的确有着足够的能力毁掉这里,因为这里极其糟糕的能源系统以及防护手段,但你依旧会知道我们会来这的吧,理论上你应该会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吧。”
卡特倒是显得很诧异:“为什么我会需要等待你们?”随后他竖起了一根手指“另外我想我需要纠正你一点,关于你们的存在,并不记录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是未知的干扰因素,我不可能知道你们可能的到来,更何况就算是来了,正如我刚刚所说的,为什么我会需要等待?”
“.……好吧。”方寸摊了摊手“当做我有些自大,但我仍然想要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说我现在使用密道去那里,有时间么?”
“如果说你们在我话说完之后的一分钟内能够动身,并以着第三宇宙速度以上的行动力过去,那么你将能够有幸见到一个糟糕的故事。”
“好吧,那么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够最后回答我两个问题么?”方寸拿出了祭祀短剑“我该怎么样才能够让这玩意的下一次召唤一定能够出货,以及福尔摩斯大概在什么地方…等会儿,话说如果我们一直不去阻止那边的两位的话?”
“你们不存在的世界依旧会有事物把他们抹去,但死灵之书将注定的在这一次仪式后消失。”卡特顿了顿“两位,该启程了,关于福尔摩斯我能告诉你的依旧是威斯敏斯特宫底部,而你的这奇特的法杖,下一次必然出现高等召唤物么?你是打算使用一种随机性极大的不确定咒式么?”
“那么,需要说明一下阿撒托斯神…”
他的话直接被方寸打断了“不,我不需要这玩意!”
“好吧,那么黑山羊…好吧,这次请别打断我,那么如果你真的想要一次的话,请让你的炼金术师朋友为你用那一些特殊的粉尘,炼制一种名为‘命运’的药剂。”
“另外我提醒一下,我指的当我话说完后的一分钟,指的是这一句话。”
这一次卡特没有收获到任何的回复,因为方寸直接以着最快的速度冲向了主控室,没有任何一丝的留念,直接就跑了过去。
“但命运能够呈现出的物品,只会是命运。”粗略的扫视了一眼方寸离开的轨迹,卡特站在原地淡然道,随即又一次的翻开了那一本不知何时出现,又不知何时将会消失的黑色古籍,它的封面已然残缺不堪,只有着少数的金属仍然勉强挂在上边,它的主人没有任何想要修葺它的意思,它便只是这样以着残破的姿态呈现在世间。
陈旧发黄甚至是略微有些腐烂的页片在一片黑暗中发出着某种像是深海一般的光点,它本身不需要它,而它的主人依旧不需要使用它,但它仍然呈现出这样的姿态。
“时间快到了。”卡特随便翻开了这本破旧书籍的一页随意的扫视了一眼后简单的说道,“这里将会是什么?”
……
主控室的大门被极其粗暴的击倒在地,剧烈的金属变形产生的声响让主控室唯一一个保留着神志的倒霉孩子直接从桌面上惊起,惊恐无比的望向了门口,直到看到了来者是没有受到任何禁锢的方寸后才略微放下了心,尽管说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脸焦虑,但他仍然强行对着方寸摊开手尝试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那么我们是去密道?”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方寸显得极其急切,直接点头后把他拿了起来,是的拿了起来扛在了肩上大声问道:“是的,位置快点报出来,我们没有多少的时间了!”
“往东走三百米后敲三下墙面,然后划一道六芒星…”他掰着手指说道,尽管说完全无法理解到底为什么要被扛着走,但他显然只打算快点离开苏格兰场,麻药的药效快过了,几分钟前他确认了这一件事情,因此极度的配合方寸的一切行动。
随后,他经历了人生三十载中所承受过的最大的一次过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