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大概知道，那个从未在任何一部古史的记载之中出现过的星似乎和自己所想的有些出入，但这个星是真的强。
一个喷嚏阻止了世界毁灭的人啊！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对抗的问题了，这分明就是犯规了……
不过按照这样的说法，陈默觉得自己出于安全考虑，确实是不需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查出来有什么意义呢？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力量啊！
“如果天回忆起来了这些世界，就相当于回忆起来的星陨纪元？”陈默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不能这么说。”苏琪琪开口道，“这只能是星陨纪元的一部分，而且是最后的一部分。”
她指了指远方。
在近乎可以称得上是天边的地方，有一条黑色的线，就像是玻璃上的一条裂纹一样，横穿了整片天空。
“生与死，新生与毁灭，这都是法则的体现，也可以说是天道意志的体现。轮回是根本的法则，只有到了至强者的层面才能够从这层法则之中剥离出去……俗话说超脱，也就是这个意思。”
“我记得超脱者应该是超越了至强者……”
“闭嘴！”苏琪琪大吼一声，陈默和熊猫一同抖了一下。
“老娘说话的时候，不许打断！”苏琪琪呲着牙道。
陈默弱弱地想着，刚说不愿意解答问题的是你，现在抢着回答我的也是你，关键是我有问题了你又不听……你这是闹哪样？
“总之，你所看到的，是星陨纪元最后的战场，战争被中止在这里，那个祸根也在这里消失，因为他被否定了存在的意义……但如果天想起来了，那他又会再度出现。与那个祸根消失的还有他所处的空间，所处的时间，以及在那一刻和他所纠缠的所有可能承载了他的讯息导致封印失败的一切法则产物。”
苏琪琪深吸口气，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差点儿憋死……
“但最可怕的事情在于，当时和那个祸根纠缠在一起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这几个世界根本无法代表当时那种错综复杂的联系，实际上被他毁灭的世界有很多，有一些在当时就已经真的化作了尘埃，最终连同那片空间都被遗忘，等同于在诸天万界之中破开了一个又一个的洞。”
“洞？”陈默一怔，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长生泉！
“与其他世界的联系吗？”陈默问道。
不过话刚问出来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对着苏琪琪的方向深鞠一躬……
刚刚杀气都已经笼罩了他……
“哼！”苏琪琪咬了咬牙，也没有真的出手对付陈默，她忽然一声叹息，“要想重新唤醒星陨纪元的那段岁月，很容易，但迄今为止我们也没有找到能够应对那个祸根的方法。”
陈默捂着自己的嘴，紧紧地闭着，不问问题，坚决不开口。
苏琪琪看了他半晌，见他不说话，于是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至于那祸根怎么称呼，我们也不清楚，因为天在删除记忆的时候顺带着把我们对他的记忆也删除了。”
“俺们能说这些已经是俺们牛逼了，搁别人都秃噜不出来这么多啊，哥告诉你……”
下一秒牛逼轰轰的熊猫就升天了……不是生理上的，物理上的那种……
陈默瞅着越飞越远的熊猫，咽了口唾沫，想起家里那两口子，觉得人生圆满，再无他求。
苏琪琪拍了拍手，接着说道：“我们发现问题的时候，已经被封印在了暗世界之中，没办法对表世界做太多干涉……之前那熊猫费尽心思想要冲入表世界，其实也是为了给表世界一个提醒，告知你们要警惕起来，没想到直接遇上了天……这也算是宿命吧，没办法的。”
陈默点点头，这应该就像是某个电脑病毒刚刚制造了一点点漏洞就遇上了补丁……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反正他就是个科技白痴，说错了你咬我啊！
“不过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通常来说，暗世界和表世界的资讯交流也就止步于隔空传声……当然撒库拉是第一个意外，这里毕竟有一半还处于表世界之中，可我们依然无法离开这个世界的天空……你们确实是可以进来，但你们进来应该也看不到我们……”苏琪琪皱了皱眉，“或许是你当初见到了团子？这解释就太牵强了……话说为什么你能见到我们？这个问题我可是想了很久了。”
过了一会儿。
苏琪琪拳头捏的咯吱响：“特么现在给老娘说话啊！这回是老娘问你问题啊！”
陈默额头上在冒冷汗，这女人真的难伺候啊！
“其实……我本质上应该和天是平级的。”陈默斟酌着说道，“应该是权限问题，天就算是遮掩了某些讯息，只要那个讯息不是真实消失的，对我而言应该是无效的。”
“不可能！”苏琪琪震惊道，然后就是浓浓的不相信，“你一个低等凡灵居然敢亵渎至高无上的天？”
“我呸啊！”陈默都无语了，这咋着突然还人身攻击了呢？
“我之前其实也是一个世界的意志来着，就是被人给拐了出来，然后在这儿开始修炼了。”陈默捏着鼻子说出自己的黑历史，“我寻思着，我之所以看不破星陨纪元的封印，那是因为我的实力还没有恢复，如果我能够再进一步，应该就能成功看破封印了。”
苏琪琪沉默了半晌，忽然露出一副喜出望外欣喜若狂的表情，冲上前来就抱住了陈默的大腿：“啊，大佬啊！真神啊！求包养……”
陈默顿时腿都麻了：“卧槽你什么情况？你清醒一点儿啊！你这样子那熊猫会跟我拼命的啊！唉？猫兄，你啥时候回来的？不是，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给我松手啊！”
然后陈默眼中两个黑影无限放大，砂锅大的拳头尝过没有？
陈默尝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