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250万过帐之后,白二就发现谭莹没什么动静了。
然后白二就越来越觉得自己象个二百五。
一时鬼迷心窍,居然信了谭莹的话?这算是什么事呀?但白二还是报着一线希望的,他总认为没有谭莹不敢做的事。
但他压根没搞清楚谭莹和邢珂的关系研究发展到了哪个阶段,还能不能相互出卖?
显然,谭莹现在只有得罪白二,也没有出卖邢珂的可能性。
她的三千万还指望变成五千万、八千万呢,她的后路都在刘坚邢珂手里捏着,反倒是九龙这个坑是她现在急着要跳出来的,她不想让自己‘填’这个坑。
人生是美好的,未来的是美好的,咋活都比死了强,这是最现实的。
这两天白二每天十来个电话催问那事,谭莹也知到了要摊牌的时候,砍杀什么的她都不惧,长兴没有从武力上征服九龙的实力。
除非长兴联合唐田,但是唐田段和刘坚穿一条裤子,自然也就是自己的半个同盟,所以谭莹夷然不惧。
长兴还能动用的是市里的手段,从官面上讲,有张书记支持的长兴,还是最牛的。
但就因为这点事,白二可没脸和他老子提出来,让张书记给个什么指示去收拾九龙,那简直是糟塌张书记。
当然,这种事要是让他老子知道,白二也要给骂的狗血喷头,越发显出他的无能,所以他不可能说。
谭莹给邢珂打电话,嘴上讲把白二嫩进去,但实际上她是想听听邢珂有什么主意?
有张书记撑腰的长兴,因为一点小事就把白二嫩进去。根本就没什么用,转过头人家就出来了。
所以,邢珂的回答。让谭莹没觉得的意外。
“嫩他进去有用吗?你设什么套也没用,你别忘了长兴后面有谁在支持。”
“我这不是没辙了吗?你有什么招儿?支个过来。”
“你骗来的250万。我半个子儿没动,让我出啥主意?”
“咱姐妹俩啥关系呀?帮帮忙呗,好珂儿。”
“我还为警局的事头痛呢,你不如给坚子去个电话,兴许他有招儿。”
“那我问问他?”
“嗯。”
谭莹就挂了邢珂的电话给刘坚拔过去,细说250万引发的这个事。
“坚子,给姐想个招儿呗。”
对此,刘坚也曾有过考虑。想让谭莹吐出这250万,可能性是不大的,她那性子,吃进嘴的货就没有再吐出去的道理。
“三姐,这也是你一个机会,替九龙减压的机会,借此和他谈谈货转手的事,省得你那个后妈将来接手这摊儿事,把你老子给硬拉进死人坑,你觉得呢?”
“哎呀。我的好坚子,你太聪明了,我咋就没想到这个呢。我有招儿了,有招儿了,不仅不用吐钱,还能继续中饱私囊,太好了呀。”
“你爹咋生出你这么个闺女,换了我是你爹,给你活活气死。”
“你是我小爹,你要想坐实这个名,你就去把谭刚他娘嫩了吧。我绝对支持你,那老贱x私养小白脸儿的事。都要公开了。”
“你老子也不踹了她呀?”
“我家老爷子清心寡欲好多年了,只为了谭刚。他就没动过那个女人,我知道老爷子的想法,他眼里只有谭刚是他儿子,那个女人,压根就没当成是他的女人。”
“可名声不好听呀。”
“到了我爹那个境界,还管什么名声不名声?世事都如浮云了。”
“那也就是说,你怎么折腾九龙,老爷子也不会有岐意?”
“我觉得我爹早就撒手了,是我们姊妹们放不开而已,毕竟九龙支撑着谭家的荣华富贵,老爷子也没有让我们放手的指示,但他曾说过一句话,我以前不理解,现在清楚了。”
“老爷子说什么?”
“我爹说:现在享受的,可能是以后要付出的,你们自己想清楚了,我虽然是你们的爹,但有事我替你们承担不了。”
刘坚笑道:“看来老爷子心里什么都清楚,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正是,坚子,你这脑瓜子果然好使,难怪邢珂这么依赖你。”
“少夸两句吧,我也希望你早日脱坑。”
“坚子,我会往美好的未来路上走,不过我有个事还得求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和谭刚有关吧?”
“唉,你太聪明了,不管咋说,那小畜生和我是同父,血脉相连,我也不希望他日后难看,不然我老子死难瞑目,看三姐的面子上,你引导引导他,我用我一生感激你。”
虽是同父异母,但姐弟之情还真的在,谭刚怎么想是谭刚的事,但谭莹做到了‘姐姐’应该做的份上。
“三姐,说个实话,你那个弟弟不是一般人能引导的,我只能说试试。”
“坚子,三姐谢谢你,我这个人比较直,性子也野,但最归是有底限的,我在这说句心底的话,我谭莹此心此身就是你的,我也不让你娶你,你别担心,我只是表明我的心迹,另外,我嘴贱,什么混帐话也可能说,荤素不分,贞贱不论,这已经是习性,我骗人害人都成习惯了,除了你,我对任何一个男人说过的话都如真似幻,是镜花水月,哪怕是海誓山盟,也都是放屁……”
“那我现在是该信你呢,还是该信你呢?呵呵……”
“你心里有数,好了,姐先挂了。”
谭莹有了应付白二的招儿,心情大转,挂了线之后就联系白二,启动新一轮的谈判。
……
刘坚回到学校,班里正由高老师主持学生们住校不住院的事,要说这个事。17班怕是最不合学校规矩的,因为这个班不住校的太多了。
都是富家子,而且大多是官僚子弟。硬约束他们住校,太难了。学校对这撮人也不得不分开对待。
结果,十来男生没一个住校的,女生倒是有一半多住校,另一半也都不住校。
在高中时期就提前开始住校的独立生活,对学生们也是一种锻练,实际上初中开始,就有不少开始住校的了。
这对他们将来到外地念书,绝对是有好处的。能否独立,能否不叫家长操心,有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就很重要。
再就是谈到明天军训的事,校方已经和驻军某连部签了长期的军训协作合同,每年开学都有这么几天,不能参加军训的学生,毕竟出据正规医院提供的某病历证明。
不少家长也都听说军训七天很苦很累,有些体弱的学生会晕倒什么的,所以要面对军训的学生们也不无忐忑。
17班那撮官僚子弟们就没准备参与什么军训,这七天。他们准备继续休息玩闹。
高素秋也管不了他们,都是有家势背景的,她可不想勉强这些人。然后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刘坚、苏绚、陈梅都准备参加,谭刚现在就瞅刘坚,他参加自己就跟着。
谭刚有谭刚的想法,他现在就是想和刘坚把关系搞好,其它的都不说,而且他没发现,他正被刘坚悄悄转变着,不那么任性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这个道理。
刘坚身上那股子成熟和稳重。淡定与深沉,是谭刚极为羡慕佩服的。他在悄悄学习模仿着。
有个词叫‘潜移默化’,谭刚不知道,他正在被刘坚潜移默化。
高素秋安排完一切事务,就宣布今天可以提前休息准备明天的军训了,不参与军训的,放假一周。
李熙明等人欢呼雀跃,还能玩七天啊,爽它娘的了。
“坚子哥,晚上就去应付一下吧,这帮公子千金的,真没必要得罪,以后又在一班里,大家井河不犯,各行其事,总比互相提防或口水骂仗好吧?真动手的话,各人都有家势背景,谁嫩伤了谁也不好交代不是?”
谭刚其实很聪明,但他的名没取好,非要叫个‘刚’,结果就性如‘钢’,明知是错也要做,一意孤行,踏出去的步子就不懂收回,错也错到头,宁死不弯那种。
“我也懒得和他们计较什么,你安排就好了。”
“ok,就要坚子你这句话。”
谭刚一脸喜气,“今儿晚上我们去凯旋门,我全程招待呀。”
“别弄那些没影儿的,我家苏绚和陈梅都是乖乖女。”
“对了,坚子,那个陈梅也和你……”
“少尼玛的瞎扯,她是我兄弟心目中的女神,我替他照顾而已。”
结果谭刚就露出了奸笑,压低声儿道:“我说坚子,你把人家照成到炕上去吧?”
刘坚星眸中厉芒一闪,看的谭刚心里一抖。
他正色道:“刚子,你就这点不好,如果你一直不纠正你方面的观念,你和我永远是两条路上的人,在你的观念里,朋友或兄弟可能是用来出卖的,或替你挡灾的,你这么想,注定这辈子要悲惨收场,一个人始终难成大势,必须有那种可以放心把后背托付的生死兄弟,必要的时候,他可能挡住致命的子弹,独夫观念注定你走不远,你想跟着我混,就要转变你的观念,我知道你小兔崽子到今天还盯着我家苏绚,我以前说过什么,你也别忘记了,哪怕你有三姐的面子,但你要一意孤行,只是死路一条,废了你不过是一句最轻的话,真的发生了什么,你可能要用命来填,做兄弟或敌人,在你一念之间,别被诱人的事物迷了你的眼。”
刘坚低沉的说话,深深剌入谭刚的心底,他怔怔在那里回味。
直到肩头被刘坚拍了拍,他才震醒。
“坚子哥,我们还都年轻,不就是图个玩乐吗?有些事还真能当真呀?”
“人无义信不立,和讲究这些人的,一定要讲究,和狐朋狗友一起时,是又一回事,所以你要分清谁是真兄弟,谁是要敷衍的玩伴儿,这个你都分不清,做事没原则,你别混。”
谭刚听罢,不由点了点头,“坚子,很少有人和我讲这些,我试试做?”
一看就是缺乏教育的孩子,刘坚笑着摇了摇头,“你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没有如够宽的肩膀,是承担不了太多的,要从细节做起,要确立自己的人生观,你才能立身。”
“哥啊,你以后就是我哥,成不?”
“你这种可能还在琢磨嫂子的兄弟,谁敢要啊?”
谭刚脸就一红,自己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我以前的想法是自己的,以后不是有哥你教导了吗?我先改变这方面,成不成?”
“这不是放在嘴头上糊弄人的话,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
“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去证明。”
这一刻,和刘坚交流的谭刚,仿佛自己突然懂事了不少。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肩膀宽了,能给别人依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