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半点左右,刘坚先离开了福龙大厦。
这不,他才出来走到马路边上,准备打个出租车去唐朝宾馆找苏绚呢。
手机却先响了。
“坚子,在哪?”
线端传来邢珂邢大警花的娇声。
“呃,刚从公司出来,什么情况呀?”
“是不是要去唐朝宾馆找苏绚?”
“我倒是想找你,怕你没下班。”
自从省城回来后,邢珂就结束了请假,开始正式上班了。
“我早走一会儿没什么的,反正单位也没多少事,今天的事,木瓜没和你说?”
“没有,她全权处理,我暂不过问。”
“你倒是会当甩手掌柜,你也不怕她把事办砸了?”
“怎么可能?法医的精明脑袋,不需要咱们担忧,别看你是特刑,真的分析案情线索什么的,静姐甩你八条街,你信不?”
“我信,你们这对j.夫.y.妇,是不是一黑夜建立了深厚无比的感情啊?”
邢珂吃醋了,敢说甩我八条街?你秀逗了是不是?
刘坚也知不小心剌激到了邢大警花。
“什么啊,有谁还比咱们的感情深呢?珂儿,你知我有多爱你,是吧?”
“是你个头,晚上不许去找苏绚,十分钟,赶到城区分局门口等着,我要出来看不到你,今晚你就准备啃一夜脚趾头吧。”
这也太狠了吧?
“我一定赶到,见面说。”
刘坚挂了手机,忙在路边招手拦出租车。
尼玛的,自己一堆车,就是没本开,看来,奥迪a6还得拿来装.逼,回头和苏绚商量一下,给她换辆lc100吧。
奥迪a6是军牌,上了路绝对没有交警或巡警会拦,正是刘坚能开的车。
实际上福龙大厦去城区分局很近,不用打车步行过去也就几分钟的事。
站在福龙大厦基本能看到城区公检法三司的楼,就这么近,横穿福宁街进入长春街就基本到了。
正是五六点高峰朝,车辆较多,出租车都满的,拦不住车的刘坚小跑过了马路。
他走到城区分局门口,也就用了四分钟多点。
在门口站了没一会儿,一辆帕杰罗就驶了出来,在门口让刘坚上了车,拐出来上路扬长而去。
开车的不是邢珂,是一个二十六七的气质悍男,相貌很一般那种,扔人堆儿里肯定不显眼。
“我同事,王忠,你叫忠哥吧,这是我弟刘坚。”
邢珂给刘坚和王忠介绍对方。
“忠哥好。”
“你好,坚子。”
上次勇斗歹徒的事,王忠也有参与,事后刘坚给带回来调查,他也有印象,但怎么就成了邢珂的弟弟,他没想通,但他也不会问。
“鬼强派人跟踪你的车,中午被我拿下了,一搜一审,收获也蛮大,现在这个家伙和咱们合作。”
听邢珂说这事,刘坚就看了一眼王忠。
邢珂明白他的意思,“忠哥是自己人,和我关系很不错呢。”
她只能这么说,不能说他是巴结我,很听话之类的呀。
一句自己人,刘坚就明白了,邢珂可不是没脑子的人,会随便发展‘自己人’,这个王忠肯定是想靠着邢珂的关系往上爬。
当然,这样的‘自己人’可以有,不然有些事就不好办了,一个人撑起的天肯定不大,没人帮衬你也做不成大事,这也是刘坚四处挖人的主要原因。
“嗯,合作?怎么合作?”
“我给他线人身份,他卖了鬼强。”
刘坚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朝邢珂竖了下拇指。
邢珂却伸手拧他大腿一把,嗔了一眼,别以为没事了,哼,我吃了醋,肯定要拿你出气的。
车子在邢珂指挥下,快到了卢静家小区时,邢珂让在路边停车。
“忠子,车你开回去吧,不用管我,明天你直接去单位就好。”
“呃,这样啊,那珂姐你用车随时呼我。”
王忠拍了下腰间的传呼机。
早前说过,99年的福宁,传呼机还有市场,没完全淘汰呢。
打发了王忠离开,邢珂才主动挽起刘坚的手臂往卢静他们小区去。
“鬼强派那个家伙叫什么?”
“绰号狗子,大名叫*,也算个聪明的,给我咋唬之后,就乖乖就犯了。”
“怎么可能?混出来的,能是你两句话咋唬住的?不是为了脱身糊弄你吧?”
“我有那么蠢?”
邢珂攥着拳先捶他一下,才将过程细细讲了一遍,末了还道:“换过是你,要不要和我合作?”
“不合作的都是傻.逼。”
刘坚笑了起来,又道:“我家珂儿很厉害嘛,以前没发现,还以为你是打酱油的。”
“什么意思?打什么酱油?”
这话这年头儿没流行起来,邢珂也搞不明白,但总觉得在嘲讽自己。
“打酱油嘛,就是路来路过那种角色,可以无视掉的。”
“哦,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打酱油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即便是在大街上,邢珂想拎刘坚的耳朵也会随时拎起来。
“亲爱的,我这不是夸你呢嘛,不这么说怎么能衬托出你的聪明才智呀?”
“用打酱油的衬托我?那我最多也就是个打醋的,贱骨头,看晚上我怎么收拾你的,在大街上给你留点面子。”
邢珂见有人看,小声说完就松了刘坚耳朵,又抱着胳膊继续行路了。
街上人一看,哦,这是一对小情人,打情骂俏呢。
“别价,我晚上好好的伺候姑奶奶你,好吧?”
“少来,去伺候木瓜静吧,一整夜到第二天上午,连个电话都给我打,玩的好尽兴吧?”
刘坚就苦笑,“不是发生了鬼强那档子事嘛,我就忘了,下不为例好不好?”
“再有一次,我不叫你死的难看,对不起你。”
“是,姑奶奶,我再不敢犯了。”
这女人啊,就得哄着,顺着,让她脾气发不起来,也就没事了,象邢珂这种火辣性子,你非要挑她的火儿,那肯定好不了的。
再说了,两个人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你哄她,她也爱听,别人哄她,换来的肯定是她的耳刮子,这一点毫无疑问,毕竟刘坚进入过通往她心灵的那条路。
女人的那条路,谁先走谁就能捏住她的心,当然,你非要做些伤人家的心的事,人家可能把那条路给别人也走走,那就麻烦了。
邢珂心里面爱的刘坚要命,所以对他百依百顺,甚至包容他的花心,还把木瓜静让他吃掉,即便心里酸溜溜的,但也都接受了,做到这个份上,夫复何求呀?满足吧,坚子。
坚子态度这么端正,邢珂也就回嗔作喜了。
上了楼,邢珂有钥匙,进家后才发现,卢静不在家。
打手机一问,感情木瓜静去菜市场买菜了,和叶奎两个人。
叶奎奉命充当保镖,是那种上厕所都要守门口的保镖,所以去菜市场肯定要跟着的。
“多买点,静姐,晚上咱们四个人,搞一桌子丰盛家宴吃。”
“好的。”
当晚,就在卢静家开灶,一起动手,丰衣足食,炒了七八个菜呢。
吃完喝完,叶奎居然主动去洗锅抹碗了,真了不起,不愧是部队出来的,没有不会干的事。
刘坚就在客厅沙发上,听卢静述说和狗子谈的那些。
实际上要整狗子,也不是多难,但不想用老公家的手,因为长兴的关系通到市委一把手那里,最好是江湖事江湖了。
刘坚一琢磨,“唐田的老疤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狗咬狗而已,谁伤着了和咱们关系也不大。”
而且,要是能挑起长兴和唐田的战火,那更有热闹看了,唐田那伙人,也想沾长春店那块地开发的油水。
俗话说,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不是就你长兴有靠山,人家唐田也有,九龙也有。
长兴、唐田、九龙,三足而鼎,谁要硬想吃独食,那你得拿出压倒一切的优势来,不然人家不服你,不服就要搞事。
“鱼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这事,我再琢磨一下。”
刘坚笑的有点阴险。
然后打发叶奎回宾馆休息,有他在这,就不用担心出任何问题,何况现在也没有人盯着木瓜静。
叶奎也知刘坚的身手比自己只强不差,也就没坚持。
夜里约九点左右,刘坚正想钻进卢静家的卫浴冲个澡,手机却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
“喂,兄弟,还记得我不?安勇。”
“哦哦,是安兄呀,有事?”
“出来坐坐,错过今天就没准儿了,明儿我就回省城。”
“在哪?”
“我在唐田的百乐迪,你不要领女人来,今儿有剌激好玩的……”
“那成,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刘坚挂了线,轻轻推了一下偷听他电话的邢珂,感情邢大警花一直粘在他身侧。
“你也听到了,不叫领女人去,你和静姐歇着吧。”
“安勇?省城的?”
邢珂没有因为不叫领女人而动怒,却在吃惊安勇这个人。
刘坚也看出她脸色有点不对。
“怎么了?你认识这个安勇?”
“认识是认识,但不熟,他和成文斌沾点亲,所以我见过他。”
成文斌就是邢珂姥爷硬给她搓合的那个‘未婚夫’,省城成家的公子。
“呃,不是姓安的对你也有想法吧?”
“真要是安勇,不是成文斌,我可能就同意了。”
邢珂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
刘坚顿时瞪起了眼。
“别瞪眼,安勇他爸是省委副书记之一,分管经济等工作,安家老爷子是副国字号退下来的老人,嫁给他比给你当**强一百倍,他要来追我,你看我会不会踹了你?”
邢珂越说越得意了,分明在气刘坚呢。
不过刘坚也没说话,直接将她扳翻摁在腿上,扬起大手就往她屁股上扇。
噼啪就是四五个巴掌,抽的邢珂雪雪呼痛。
“哎呀,打死我了,小混蛋……”
刚出浴的卢静跑出来问怎么回事?
“还敢剌激我不?”
“怕你啦,坚爷!”
邢珂给他摁着,浑身就发软,没力道挣扎,不说软话还可能挨扇,在卢静面前岂不更丢人?
刘坚这才扶她起来,笑嘻嘻的搓手指,“弹性不错嘛!”
“弹你个头,肯定给我打红了。”
屁股上仍火辣辣的疼,但心里却有如灌了蜜,因为这是刘坚吃醋的表现。
“这是轻的好吧?你再试着剌激我一下?看我会不会拿你的铐子把你床边上,然后破你的菊.花?”
“变态。”
“嘿嘿,好啦,我去交结一下这个安勇,看来长兴在省城的靠山是安家。”
“怎么说?”
“安勇和长兴白二公子白俊是同学。”
邢珂撇嘴道:“那也未必,白家那位交游甚广,他们在长兴西梁分公司在省城的项目是常务副省长顾同兴在支持,前些时我好象听我老妈和谁谈这事,长兴地产在省城和福逸地产有竞争的,所以我妈也在关注长兴集团。”
“这样啊……”
刘坚露出思索表情,这是聪明人的做法,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但这种做法也会惹来一些人的反感,有利就有弊嘛。
“对了,坚子,你是怎么认识安勇的?”
“这个木瓜清楚,你问她吧,我先去了……”
“哦,你别玩疯了,身上要是有女人味儿,哼,咱们走着瞧……”
刘坚干笑了一下,“怎么会?”
会不会他也不敢保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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