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辉看着他的背影，却是坦然的一笑。
刚才听了一路，易辉也搞明白了阿豪的身份，一番思绪下来，知道冕北的事是必然的结果，此刻的他，却丝毫提不起恨意。
只要阿豪当初救他的事是真的。
只要阿豪也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是认可他的，那么这个败局，也不是不能接受。
月下此刻快步跟上了阿豪的步伐，跟在他的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颂注意到这个情况，笑道：“你都看了他一路了，你有什么好奇的你就开口问吧！”
月下闻言，回过头对李颂挑了挑眉，有些俏皮的模样，说道：“那哥哥你来帮我问。”
哥哥？
易辉看了看月下，又看了看李颂，好家伙，敢情这两都压根不是夫妻。
也对，那女子是机器人，怎么可能是这个华夏尖端研究人员的妻子。
李颂微微一笑，走到了两人的身旁，开口道：“阿豪兄弟，我这妹子想必是看上你那神乎其神的御剑术了，不知可否和她聊聊？”
阿豪侧目，一路走来，他自然注意到了月下的目光，既然李颂开口问了，便说道：“她学不了，不适合。”
“哦？为何？”
阿豪眼神如炯，嘴角勾勒起一笑，道：“我第一见你，就认出了你，猜到了她是机器人，所以机器人学不会。”
“果然，难怪当时你的表情会是那样。那你怎么会认识我的？”李颂问道。
“大名鼎鼎的李博士怎么会不认识。我身为古武传人，自然会比较关注现代科技的发展，其中人工智能尤为令我关注。”
“怎么？害怕古武在人工智能科技时代的冲击下，彻底落寞吗？”
“早已然落寞，谈何冲击。尤其是今天亲眼见到她的能力后······”阿豪神色坦然，不得不承认现代科技已经全面能替代他们这些古武门派了。
李颂了然的点点头，看向月下说道：“诺，我帮你问了，他不愿意教你。”
月下闻言，有些不开心的嘟起了小嘴，说道：“修仙的，你为啥不愿意教我？”
“我有名字，你可以叫我阿豪。”阿豪被这个称呼搞得有些懵。
“修仙豪······你就教教我嘛！”月下撒起了娇。
“我习武的，不是修仙！”阿豪有些无语。
“习武豪，求求你了。”月下不依不饶。
“······”阿豪被整的沉默了。
“不是我不愿意教，是你不可能学得会，你全身上下都是机械构造，聚集不了真气。”阿豪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月下闻言，睁着噗灵噗灵的大眼睛想着什么，便问道：“什么是真气啊？”
“······”阿豪看向李颂，说道：“要不你跟她解释吧？”
李颂好笑的看着两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真气是什么······”
阿豪无奈，只得看向易辉。
易辉一愣，随即脸色一红，道：“小说里面讲过······”
阿豪一听易辉的起手话，便连忙制止了他，说道：“小说里面那套就别拿出来说了，还是我来解释吧！”
“话说天地初开，世间本是一片混沌，天地之间，还不存在灵气。那时候的传说中，有创世之神，有女娲，有夸父，有一众神话中的大能人物，他们的能力，都来自源于真气的提供，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
后来，夸父死后，形成了日月山海，天地自然之物，也开始能够产生灵气，空气中蕴含真气大道，可供凡人吞纳。经共工撞倒不周山后，天外之气涌入天地之间，这便使我们这个世界瞬间充斥了大量的灵气，此后便开启了凡人修仙时代，华夏修仙进入璀璨的巅峰······”
“呃，这是故事还是真的？”李颂好奇的问道。
“掌门师傅跟我讲的故事。”阿豪翻了个白眼说道。
“······这跟小说也差不多啊。”李颂喃喃道。
阿豪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小说有说过后来为何不能修仙了？”
“哦？那你接着说说你掌门和你讲的故事！”
“咳咳。”阿豪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因为共工触不周山导致天空破碎，大地倾斜，所以女娲娘娘补了天。这意味着，天外灵气涌入的量，是有限的。大约支撑了数千年的时间供凡人修炼，直至明末，仙界和魔界发生了一场大战，几乎把天地之间的灵气全部消耗空了。
所以这也是为何最终清兵能够入关、以及近代史数十年的悲剧发生。”
“啥？你意思是因为这个缘故，几百年来我们华夏没有了仙界的庇佑才发生这些惨剧的？”李颂诧异的问道。
“你听我讲完！”阿豪不好气的说道。
“哦哦，你说你说。”
“仙魔大战之后，大能全都死伤殆尽，天地灵气仅剩微乎其微。世间也只有些许妖物能修得微弱道行，人类也只能被迫习武，妄图从中再度勘破修行的真相。
只是灵气最终都会被消耗殆尽，古武······终将被淘汰。”
见阿豪不再说下去，李颂便道：“我可以问了？”
阿豪白了他一眼，说：“问。”
“所以清朝的那么多僵尸，是因为吸入了微弱的灵气？”李颂好奇的问。
“······”阿豪说道：“原因差不多类似，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你能不能问点有营养的？”
“这是故事还是真的？”
“你问过了······”
“哦哦，是故事。那你修仙岂不是毫无前途可言？”
“我再说一遍，我是习武，不是修仙！修仙已经不可能了！”阿豪十分不悦。
“哦哦，那你还修仙干嘛？真气都快没了，跟我走科技大道吧！”
阿豪：“······”（你怎么跟月下一下听不懂人话？）
“其实我体内的也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真气，我是剑气入体，吴队长体内的才是纯正的真气。”阿豪说道。
“剑气又是啥玩意？”李颂诧异不解。
“南福电池跑得快，我用普通电池也勉强能跑吧！”阿豪有些抓狂。
“哦哦，你这么说我倒勉强能理解。”李颂点点头。
“所以真气的道路行不通了，你想研究研究剑道？”
阿豪闻言，却叹了口气，道：“是想走剑道，但是这么多年过来，始终只捕捉到一丝剑气。”
“那以前不是还有剑仙啥的吗？什么酒剑仙，邪剑仙的！”
“那特么是虚构的！就算有，那也是以真气为基础修行的，跟我这不一样！”阿豪实在受不了李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