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明显出神了片刻，常小乖急忙问他，“你是不是想到了谁？”
常平安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在想究竟有谁恨我至此。”
常小乖知道他是不想说，也就没有强迫他，“总之，万事小心，最近你那个系统似乎有点反常了些，注意点他。”
常平安点头，“希望……不是他。”
他的声音太轻，常小乖并没有听清，反而是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出神。
最近他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
回到人类世界，常平安醒来之时，黎灰正坐在他的床边出神。
“……御王？”常平安拍了拍他的手背。
“醒了？你睡了有半个多小时了，起来吃点东西吧，你早上没吃饭，怕你挺不到中午，就给你做了些菜，都是你喜欢的。”
黎灰的神情令常平安有些看不懂，那是一种集幽怨，探究，怀念，期待于一体的眼神。
常平安实在有些不明白，这段时间他又做什么了？
黎灰帮常平安找衣服的时候，常平安看他的眼神是十分惊悚的。
究竟是谁魂穿了黎灰！
这……这是怎么回事？
常平安重新坐回饭桌，但心情却与上次大不相同。
看着这一桌普通却又不普通的家常小菜，常平安的心里有些复杂。
这色相，不用吃，他都知道，这是黎灰亲手做的。
自恃不凡的御王也开始有人性了吗？
真是千年难得一度的惊悚大事。
常平安确实饿了，一坐下来就盛了一大碗米饭，就着那些他喜欢的菜，疯狂卷入着。
黎灰则是眼中含着一丝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就那么专注的看着常平安。
那一瞬间，常平安当真觉得他该是爱极了自己，突然一阵心跳加速。
“黎先生，这又是何必呢？”常平安大口炫饭，空暇之余，还不忘说上两句话。
黎灰松了口气，从御王到黎先生，看来这顿饭的作用已经发挥了一部分。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不希望你和我形如陌路。”
常平安又盛了一大碗米饭，“先生究竟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吧，这样藏来藏去的，我们都不好受，不是吗？”
黎灰的神色发生了变化，但常平安却依旧读不懂，只知道他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你真的是汐汐吗？”
常平安喉咙一梗，一阵没由来的心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话，“是。”
虽然他确实想说这个答案，但是常平安总感觉有哪不一样。
“你……恨我吗？”
“不知道。”这时的常平安基本上可以确定，他绝对是中了类似真言丸的这种东西。
不然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回答。
这个回应似乎让黎灰燃起了一点希望。
“为什么不恨我？”
“因为没有完整的记忆。”常平安这话其实说的是他在人类世界的记忆，组黎灰似乎是以为他没有小团子时期的记忆，这下可更来劲了。
“那在你不太完整的记忆里，黎念犀是不是你和我的孩子？”
常平安心下一惊，这绝对是颜爵听了常小乖他们的对话后，来找的黎灰说的这个事情。
“……是。”
话一出口，黎灰就立刻激动的抱住了常平安，常平安控制不了自己的嘴，也只能在面上表现出一副惊慌的模样。
“最后一个……你爱我吗？”
常平安明显感觉到了这个屋子里多出了其他人的气息，但那个人似乎也在等着他的回答，因此并未出手。
常平安咬紧牙关，却耐不住这真言丸的厉害，他想捂住自己的嘴，手却被人牢牢的握住。
他一闭眼，狠狠的咬掉了自己的一小块舌头。
疼是真的疼，但也确实清醒不少。
见到血的那一刻，黎灰也是慌了，而一直躲着的那个人也现身了。
？
庞尊？
灵犀阁的人一个个都这么闲吗？
庞尊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目光盯着常平安，但常平安十分确定，那目光中绝对有嫌弃！
“得了吧，小灰灰，先送他去医院吧，他这要的要再往里一点，那就要死了。”
黎灰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立刻就查了医院的地址，消失在了原地。
庞尊看了一眼这栋房子，这里面的气息有些杂乱，但是除了常平安之外，至少有三个大仙子来过。
真是历害啊。
他十分自然的也跟着去了医院，目不斜视的盯着天花板。
常平安张口也说不清楚话，就那么用眼神询问着黎灰，为什么这个家伙也在这？
黎灰也同样有疑问，便问了出来。
庞尊一脸从容淡定，丝毫不心虚，“我就是有些好奇，最近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爱往人类世界跑，就跟着你的气息下来了。”谁知道见了这么一出精彩大戏？
那个蠢团子竟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