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人都懵了。
这犯人现在这么好审吗?
“这人自认倒霉!”
张思量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啥意思?”
雷鸣替我们问出了我们想问的话。
“他的本意是那些女学生,但阴差阳错的整了……雷小龙!”
张思量显然还是不习惯喊大雷子。
“阴差阳错?”
雷鸣显然不接受这个说法。
“我也不相信,所以来请……”
“你喊我小四儿吧!”
我看他实在为难,给他说了个折中的名字。
“嗯,我想让他去听一听!”
张思量点了点头说道。
“儿啊,你可好好判断判断,别让人家给糊弄了。”
雷鸣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他妈怎么还成他儿子了?
“我们这边就这样,把兄弟嘛,都是自家爹娘。”
张忠看我发愣,给我解释了一句。
我们老家义结金兰,会把对方父母当自己父母对待,但是喊爹喊娘只有披麻戴孝的时候才喊。
我只能点了点头,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有点儿别扭。
“我去看看!”
我是第一次坐警车,而且还是副驾驶,那感觉爽得很。
路上,胡翠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种地方我们是进不去的,一会儿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娥哥,你们进不去,他们也进不去,我能有什么危险?”
“忘了虫降了?”
胡翠娥训斥了我一句。
她不说,我还真的忘了这件事了。
我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张思量看我如此的动作,开口问了句:“困了?”
“啊?没有,脖子不太舒服!”
我只能这么解释了。
“今天麻烦你了,解决了事情,我请你洗个澡!”
该说不说,不管去不去洗澡,有这句话,我心里就舒服。
很快,我们就到了公安局。
进了大门,我就感受不到胡翠娥的存在了。
这就是因为国运庇护的原因。
来的路上,我以为我会在一个大屏幕前,看着警察审讯,然后做出自己的判断。
然后,张思量直接带着我进了审讯室。
对面的VIp座椅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眼镜男,白衬衣,毛坎肩,长长的头发有些凌乱,怎么看怎么不像坏人。
不过,手铐脚镣可是都戴着呢。
“刚才有些事情,现在你可以继续说了!”
张思量坐下之后就开了口。
“在深山修身养性?”
眼镜男看着我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出古洞四海扬名!”
我没有隐瞒我自己的身份。
“败在同行手上,那我就没遗憾了。”
眼镜男长舒一口气,显然对于被抓这件事,他很不服气。
“掌堂教主哪一位?”
我拱了拱手追问道。
“黄家黄笑天!”
眼镜男这话一出口,我直接就愣住了。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因为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黄笑天来的。
“辈分很高!”
我奉承了一句。
“承让,承让,你的掌堂教主呢?”
眼镜男显然还挺喜欢和我聊天的。
“我柳家太爷!”
我不想暴露我的身份,万一他有能力传出消息去,那我的仙家可危险了。
左右我和柳家太爷关系也不好,就让他俩刚去吧。
“也就是小了一辈,很厉害,很厉害!”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说道。
我也真是见了鬼了,这黄笑天把自己吹成什么了?
居然比柳家太爷还高一辈,这家伙幻想症吧?
不过,我自然不会和眼镜男掰扯这件事的,我还是想问大雷子的事儿。
“那按道理说,我还得称呼您一声师叔呢!”
搞好关系,才能套话,不然啥也问不出来多丢人。
“哎,用不着!”
眼镜男得意的笑了起来。
“不不不,得喊!”
我还没开口,张思量拉了拉我。
“你怎么还套近乎呢?”
“这是规矩啊!”
我直接怼了张思量一句。
“别喊了,被你一个小辈给抓了,技不如人,怎么还有脸当师叔啊!”
通过聊天,我发现眼镜男有一种特殊的偏执。
他看起来很自信,但对有实力的人很佩服。
我觉得他精神方面应该有问题。
如果非得找个词语形容他,我觉得就是执拗。
“那咱就来聊聊虫降的事儿!”
我也没有再坚持,既然他认可我,那我就好好和他聊聊。
“江山代有才人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继有人啊!”
眼镜男摆出一个老前辈的架势。
“能说说怎么回事么?”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什么人吗?”
眼镜男忽然伏下了身子,眼神忽然变得冰冷了起来。
“什么人?”
“贱人!那些不洁身自好的贱人!”
眼镜男的眼睛里出现了复仇的狂热。
我看了一眼张思量,张思量在他的文件上画了一个圈,我清晰的看到了两个字,妓女!
那是讲述他母亲的那一栏!
眼镜男是因为小时候的阴影,才成为这个样子的。
“其他人我能理解,但为什么还有男的?”
我直接开门见山问了大雷子的事情。
“你是说的那个雷少吧?”
眼镜男嘴角一撇,笑了起来。
“嗯!”
我点了点头,没有隐瞒。
“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眼镜男开始解释了起来。
“我所用的是诅咒之法,这法术是我家教主传给我的,但问题是诅咒不全,缺乏阴阳二气当介质的法门,于是就向我师弟学了降头术。”
“诅咒术需要对方的血液,指甲,或者毛发之类的东西。”
“而我用的就是毛发!”
“不要问我怎么搞到的,他们来我酒店开房,我很容易就搞得到!”
眼镜男双手一摊,仿佛是在问我们:“怎么样?没想到吧?”
却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酒店的老板。
“可这和大……雷少有什么关系?”
他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道重点。
“雷少是雷家的人,我不敢动他,也没必要动他。他是个寸头,因而收集毛发的时候,我都是收集长的。”
“但我第三个目标是个短发女学生,雷少的毛发就混在了其中。结果,阴差阳错给雷少下了诅咒,这也算是命该如此吧!”
眼镜男显然对自己的遭遇有些惋惜。
但是,我在他的话语里发现了漏洞。
“雷少是寸头,短发女学生的头发再短也比寸头长,你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那不是的头发!”
眼镜男摇了摇头,否认了。
“那是什么?”
“一根弯曲的毛发!”
眼镜男一脸邪魅的看着我说道。
我瞬间想到了两个字——体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