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三式?”
于振南蹙眉,这个他还真没有听过。
他自问自己对卜算之事也还算擅长,但沈炎这么一说,他顿时有些懵。
卜算中居然还有这些超出了他认知的东西。
上古三式……
听着都感觉很厉害,于振南不禁有些眼馋。
不过暂时来说他又不能动沈炎,所以这些卜算之法,他暂时也学不到。
然而,遗憾之外,他还有另一种感受。
于振南不禁心生挫败感。
出身不好,没有名师就是这样,很多东西别说是入个门,就算是知道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他也没有过度难受。
这种感觉只是转瞬即逝。
毕竟这种境况不会再有了。
他很快就可以和许家一起,揽尽苏市资源!
“是的,上古三式。”沈炎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
“愿闻其详。”于振南跟在沈炎身后,道。
沈炎沉吟了一会儿,道:“上古三式具体指的是太乙神术、奇门遁甲和大六壬。
其中太乙神术测国事,主要运用于占卜国家层面的各项大事;
奇门遁甲测军事,主要运用于战争等领域;
大六壬测人事,主要是运用民间各项事务的占卜。
我所运用的,便是大六壬。”
于振南心头狂跳。
上古三式竟然每一样都这么厉害!
他的心再次有些躁动。
好想据为己有啊。
可惜,现在真不能动沈炎!
他双手负于身后,双拳紧握,强压着心中的欲望,脸则微微往一边偏着,不让沈炎看出自己的情绪不对。
“所以于大师你误会了,我哪儿会什么梅花易数。”沈炎笑着摇了摇头。
“沈院长还能测国事?”于振南有些好奇。
他只能测一些小事,这种大事他是不能测的。
他掌握的六壬神课、六爻纳甲那都是小衍之法,测国事这类大事的话,需要用大衍之法。
不然的话,他就测算自己以后所在的家族会是什么走向了。
他以前并不知道大衍之法是什么,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原来是他没听过的上古三式!
“能测。”沈炎道,“但是又不能测。”
能测,又不能测?
“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振南有些疑惑。
这不扯淡吗?
沈炎笑了笑,道:“能测说的是我有这个能力去测算。
不能测是因为天命国运是关系全局的大问题,这些事情是不能随便测的。
测算这种东西需要付出一定代价。
不到万不得已,何必去多生事端。”
言罢,沈炎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道:“
于大师,你是知道的。
测算这个能力是不能随便用的。
酒后迷时不测;嬉戏嘈杂不测;天命国运不测……许多需要顾虑的事。
不然很容易出事。”
于振南当然知道这些禁忌。
不过他有些不甘心。
但沈炎已经提前把他想撺掇的想法封住,他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只得作罢。
但测国运这种大事可免,帮他测算于振清位置的小事,沈炎应该不好推辞。
“沈院长,大事就算了,我这么晚追上沈院长也不是想让沈院长触霉头,而是想沈院长帮个小忙。”于振清道,“这个小忙沈院长不会不帮吧。”
沈炎道:“很晚了,要不明天?”
于振清叹道:“这事解决不了于某夜不能寐啊。”
“哦?什么事让于大师这么烦心?”沈炎问道。
于振清心里骂了一句小狐狸,沈炎会不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事?
但这时也不是置气的时候。
“就是我那可怜的胞弟,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想请沈院长帮我测算一下。”于振南道。
沈炎疑惑道:“我上次不是拒绝过于大师了吗?”
“上次沈院长说自己测算不了,我当时都信了。”于振南笑道。
“是真测算不了,并不是有意期满。”沈炎叹道。
于振南道:“算一下吧,沈院长刚才在许三少面前可是展露过你那神奇的测算能力。”
沈炎苦笑,当然,这是他装出来的。
忽悠人的话,演戏演全套。
真要算的话他怎么可能算不出来?
但这时候星灵草并未成熟,怎么可能让于振南知道于振清的下落?
他得让自己显得有些为难。
“行吧,我试试吧。”沈炎道。
他不算的话,于振南是不会死心的。
而且,他还得尽可能的详细的测算。
于是,他很认真的开始问起了一些与于振清有关的问题。
比如什么上次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间,知不知道他失踪的地点,还有就是一些其他的与需要被找之人的信息。
沈炎必须得问详细,不然于振南不肯罢休。
于振南也愿意配合。
“火天大有。”沈炎测算了一下,说出了一个卦象。
并且把这卦象怎么得来的也告诉了于振南。
“忍耐之兆,人在北方?”于振南皱着眉头,说出了卦象的意思。
沈炎叹了口气,道:“这种测算方式是没有梅花心易精准的。
所以只能测算出大致的方位。
这个北方就是你拿一把尺子把你出生地和现居住地城市中心为两个点。
再将这两点连成直线的北边。
于大师你也知道卦象了,在北方,北偏西,也就是说,他还在他当初消失的那个地方。”
于振南沉默了。
根据沈炎提供的大六壬的测算方式,结果的确是北偏西。
而且这个方位也的确是沈炎所说的那样连线,然后判断位置。
他用六壬神课、六爻纳甲测算,得出的结果也相差无几。
结果都是人还在原地,还活着,但那地方他每寸土都翻过了,就是不见人。
哪怕是裂开的地缝他都大声喊过。
“那地方我找过了,不在。”于振南有些颓然,随后眼中又出现一丝希冀,“沈院长能测出是谁害的他吗?”
“节哀,不能。”沈炎道,“刚才测算之法已经告诉你了,你能测出来吗?”
于振南嘴角抽了抽,道:“人没死。”
沈炎哈哈一笑,道:“那倒是我说错了,不过人间蒸发也挺悲伤的,于大师不要难过了。
于大师,该帮的忙,我已经帮完,有点困,我就先行一步了。”
沈炎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已在十米之外。
于振南咬牙切齿的看着夜幕下沈炎那渐渐消失的身影,心中怒火蹭蹭的冒。
这个该死的东西!
于振南暗骂了一句,大步朝自己家里赶去。
沈炎回到家中已是凌晨四点。
想想没几个小时又要上班,他稍微洗了把脸,检查了一家里的动静后,这便直接睡了。
天一亮,他便被潘之琳的电话吵醒。
他还以为有什么事没解决或者说是又出了什么事,结果潘之琳来电就是为了告诉他,早上真有人去顶罪了。
那人是许三少的一个打手,当时许三少捅那阴阳先生的时候,那打手就在。
有杀人动机什么的,这事也就算是结案了。
人命案和医院无关,但毕竟是死了人,百川医院的名声又被唱衰了一波。
不过这种唱衰也持续不了多久,只要医生好,价格公道,病人们依旧会选择百川医院。
沈炎和潘之琳随意聊了几句后,又躺了一会儿,这才起了床。
星灵草几乎成熟了,但还差那么一点。
真正成熟,得明天。
而今距离法器交流大会还有三天,时间很充裕。
他这边倒是一切顺利了,躺在市人民医院的许向东却一晚上没睡。
他是昨晚叫了救护车,然后被送到医院的。
到了医院后,骨科的主任看到他拍的片子后便大摇其头。
许向东也知道沈炎下手很重,但他没想到,沈炎那一剑指,直接戳废了他整条腿。
那剑指戳断了他的一些神经,这些东西通过这小地方的手术根本就无法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