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一阵喊杀声响起,箭矢穿梭,刀刃入体,双方血肉横飞。
官兵们形成三个方阵,分别由两位县令和赵文带领,虽说都是官兵,可战斗的时候他们是各指挥各的。
叛军就简单了,就是一窝蜂,没啥高明的阵型。
不过秦槐还是发现对面分出了三个层次。
首先第一个层次是强拉来的百姓,他们穿着破旧的衣裳,毫无防御能力,手中拿着锄头或是铁锤。
在官兵箭雨下,他们损失惨重,随着官兵一次简单冲锋,第一层叛军瞬间崩溃,转身逃窜。
第二层叛军是由土匪构成,他们只有少量装备,防御依旧很低,可他们却有作战经验。
在他们冲锋下,官兵与之交战在一起,近战中,官兵的铠甲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挡住了土匪的劈开,给土匪们带来重大伤亡。
不久,第二层的土匪也被击退。
打到这里,所有官兵都有些疲倦,不过精神上却十分亢奋,因为眼前的叛军就剩2000多人,数量和他们差不多。
只要打赢了他们,那他们对这场战斗就胜券在握了。
可在秦槐看来,这有些困难,因为这第三层叛军正是叛军的精锐,不仅穿着铠甲,还有盾牌和利刃,其训练有素,士气也十分高昂。
眼看双方就要撞在一起,此时官兵中,一名县令站在战车上,扬起长枪兴奋大喊:
“各位,建功立业就在此时,随我杀呀……”
此人叫王野,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不过为了大局却心甘情愿的来到战场上,不过他不会骑马,于是就坐在一辆马车改造的战车上,此刻见战局就要取胜,他的脸蛋兴奋的发红。
他带来的官兵有500人,是三人中数量最少的,不过若是能打赢这场战斗,那太守肯定会给他不少的奖励。
终于,双方兵马撞在一起。
箭矢飞射下,王野忽然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众人回头发现,他的额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根箭矢,这个倒霉的家伙不知被哪个幸运儿用弓箭射杀了。
剩下的官兵不知所措,最后只能慢慢向后退去。
另外一支官兵,是由一位叫时延的县令领导,这位是二品武者,实力不错,骑着一匹战马待在军中。
带的官兵有700多,军力比一般的县城要好很多。
此时他见另一支官兵有些支撑不住,心中有些打鼓,认为再打下去,优势会越来越弱。
他不由得带着队伍向赵文这边靠近。
但是叛军很快发现他的意图,派出了一支部队插进两者之间,将赵文和时延分了开来。
于此同时,叛军又全力进攻王野的部队,因为王野的歇菜,那些官兵此时没了士气,于是缓缓向后撤退,不一会儿就没了他们的踪影。
剩下的时延和赵文感到不妙,不约而同的也纷纷寻找撤退之路。
与时延直接离开不同,赵文在秦槐的命令下让部队向山坡冲去。
叛军很快被撕裂成三份,一份追击王野部队,一份追击时延部队,最后大约1000人追击赵文。
此时在山坡下还有200名叛军守卫,他们是为了阻挡山坡上的部队下来。
因为赵文部队突然向这边冲来,所以无论是山坡下的叛军部队还是肖武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让赵文部队撞上山坡下的叛军。
800官兵对战200叛军,数量上碾压,质量上更是强上一筹。
只要少许时间,山坡下的叛军就会被击退。
可眼下,背后却又有追击的大量叛军,而官兵连续征战已经疲惫,在继续下去,将处于劣势。
为此秦槐三人出现在军队前方。
“雾影剑!”
一挥梦魇长剑,二十几道雾剑飞向前方,眨眼钻入叛军体内,紧接着这些叛军突然转身劈向自己的同伴,造成了混乱。
随着雾影剑控制的人数越多,梦魇迷雾吞噬的噩梦就多,随着它的实力提升,梦魇长剑也会相继提升。
这也是为什么秦槐一直使用梦魇长剑的原因。
当前排叛军发疯的状态被其他人全看在眼里,那些叛军旋即露出害怕的眼神。
“对方是猎魔人……”
“什么猎魔人,对方就是诡怪呀……”
双方还未交战,那些叛军因为恐惧自行退开。
官兵就在赵文的指挥下,顺利爬上山坡。
肖武自然不会放过赵文,立即追击,可就在半途,山坡上竟滚下大量圆石。
这些圆石有的人头大,有的磨盘大,整体颇圆,明显是提前打磨好的。
叛军就在落石阵中损失不少,最后只好撤下山坡。
但这些叛军并没有放弃,反而收拢之前被打散的部队,很快又恢复到3000人的数量。
重整阵型的他们,又将商珠县和山坡围起,似乎就这样打算围困死他们。
山坡上。
此时赵文带着部队刚来到山坡顶端,发现这里有片营地,营地里正是商珠县派出的守卫部队。
数量不是很多,只有50个还能活动的人影,剩下的一半是躺下的尸体。
可想而知,他们在这里守卫并不轻松。
而刚才的落石也正是他们的杰作。
“你们可算是来了。”
这时,一名大汉从营地中跑了出来。
他激动的握住赵文的手,“有你们这么多人,我们商珠县就能守住了。”
赵文也很激动,握住他的手询问:“你们有吃的有喝的吗?我们打了那么久,早就累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来人叫郭歌,是商珠县的一名普通军官。
不过看他一直坚守在山坡上的执着劲,对方很明显对自己的老家十分忠义。
听到赵文的想法,郭阳嘴角抽了抽,指了指旁边,“我们只有帐篷,食物和水已经没有了。”
赵文露出失望的眼神,没有食物和水补充,就只能让跟来的官兵在营帐中休息,顺便包扎伤势。
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没有食物、水和疗伤药,受伤的官兵肯定会相继死伤不少,整体战力会越来越弱。
于是赵文拉着秦槐走进帐篷,小心翼翼的聊着。
“主人,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找个机会离开这里。”
昏暗的帐篷内,赵文有些担忧的说。
秦槐抱着双臂,笑笑:“不用担心,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从容离开。”
赵文不知道秦槐是什么意思,不过因为神经寄元的缘故,他对秦槐是永远无条件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