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点好,赵武。”
赵侠对赵武鼓励一番,正想回头对付呼和烈,可这时却发现赵武口中吐血,细看下,他的胸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拇指大的血洞,鲜血正从里面不要钱似的涌出。
看这流血的速度,以及血洞的位置,这明显是被击中了心脏部位。
这个要命的位置一旦受了重伤,那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就在赵侠和秦槐对话之际,呼和烈突然对赵武袭击,而且一击必中,让赵武当场受了重伤。
“赵武,赵武……”赵侠一步上前,悲伤的将他抱在怀里,赵武虽然体格健壮,但受到如此重的创伤,小命也是难保。
“哥,哥……”赵文也在一旁哭喊。
然而赵武眼神越来越涣散,显然已经把半只脚踏进了黄泉。
最终,赵武一个字还没说,脑袋一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赵武……”
赵侠发出一道凄惨叫声,猛然看向呼和烈,凄厉喊道:“无论以后你到了哪里,我都让你付出代价。”
此时呼和烈再次将一个偷袭的家丁砸飞,闻言笑了笑:
“哈啊,就凭你们,不是我小瞧你们,就是再给你们一百年,你们也追不到我。”
“不对,你们今天就要死在我的手里,哪还有什么以后啊,看招……”
呼和烈很快将一众家丁杀穿,正要向赵侠等人杀来时,外面忽然传来大量脚步声。
细听一下,发现正是得到讯号赶来的官兵。
于此同时,之前全身绷带的卑蝇出现,在他的肩膀上还扛着一位穿着白纱的姑娘,不过她眼睛闭上,像是睡着了般。
卑蝇一出现,就对呼和烈和鸦婆说道:“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找到冯小姐了?”呼和烈退了回来,看了眼卑蝇肩上的人影,欣喜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嗯。”
卑蝇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表现的多么开心,他一个纵身跃上墙头,和其他两人很快消失在夜幕当中。
只剩下大厅中悲痛万分的两人。
“女儿……”
“赵武……”
这时,官兵才从四面八方进入大厅,却见赵侠和冯柏相拥哭泣的场景。
一时间面面相觑。
赵侠和冯柏哭喊着命令:“快去追卑蝇等人,生死不论。”
“一定要完好救下小姐,若是她出现不测,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一众官兵十分无奈,如此苛刻的要求他们就是想拒绝都不行。
毕竟那卑蝇等人都是猎魔人,而且还十分强悍,不仅去无踪,而且就是对上了,他们也难以留下对方。
但两位县长的命令已经下达,他们也无法反驳,转身就要去执行任务,就在此时,赵文突然开口阻止。
“慢,父亲,冯伯伯,现在天色已晚,外面都是迷雾,就是想找到他们也十分困难,不如……”
赵文有些羞愧的低下脑袋,杀兄之仇不共戴天,但他的理智觉得现在去不仅找不到卑蝇等人,还有可能遇到流浪的诡怪从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所以他并不赞同两人在悲伤之下做出的决定。
可对这此时两人来说,一个丧子,一个失去了女儿,悲伤的情绪早就淹没了理智。
于是他们根本不理会赵文的劝说,执意要带着官兵去抓捕卑蝇等人。
“哼,你留在这里,照顾你的哥哥,等我们抓住了他们,我要把他们的脑袋拿来祭奠你哥哥的亡魂。”
赵侠对赵文甩着衣袖,明显表达出对他的不满,然后带着部队和冯柏钻入夜幕当中。
大厅中,只留下赵文照看赵武的尸体,同时还有秦槐三人。
秦槐与两女对视一眼,眼神快速交流。
风铃:现在是个好机会,我们可以将赵文收服为自己人。
张燕:这样不好吧,赵文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秦槐:虽然不是敌人,但对方想要和我合作,他的内心必须对我忠诚。
风铃、张燕:我们对主人绝对忠诚。
三人很快打定主意,现在正是收服赵文,还有他所带领部队的时候。
正当三人向赵文走去,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时,赵文突然像是醒悟过来般,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这把秦槐三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心想,难道是自己三人的行为暴露了?
只听赵文忽然又沉思道:“父亲和冯伯伯现在去外面寻找卑蝇等人,说不定会将地鸣县掀个底朝天。”
“但结果他们肯定什么都得不到,知道是因为什么吗?”赵文抬起脑袋询问秦槐三人。
秦槐和张燕若有所思,风铃却连连摇头,表示不知。
赵文又低头分析:“如果我是卑蝇他们的话,现在肯定不会出城,而待在县城里也不明智,早晚会被官兵找到。”
“所以,我认为他们一定会回到这衙门内,毕竟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秦槐深以为然,如果卑蝇胆大的话,对方不久肯定会回到这里。
“那也就是说……我们只要等在这里,就能……”
赵文用力点头,“没错,我们就能拿下他们,替我哥报仇。”
夜深十分。
衙门里静悄悄了,除了大厅中摆放着一具棺材外,还有一旁散乱的桌椅,上面还留着并未撤下去的饭菜。
就在这时,一颗石子从墙头外飞了进来,先是落在地板上,滑行了七八米远。
可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接着,又是一颗石子砸在了棺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可过了一会儿,屋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最后,又是一颗石子飞来,瞬间击中桌子上的蜡烛,将其击倒,蜡烛跌落在桌上,火焰燃起桌面,不一会儿功夫,整个桌面都被火焰灼烧。
很快火焰弥漫,冒出大量黑色熏烟。
隐约间,房梁上,棺材里,大堂牌匾后面,地板下,忽然冒出了一只只眼睛。
这时,一个身影突然从外面跳进大厅,他来到着火的桌子面前,一棒将它打碎,同时桌上的火焰也在劲风中被吹散。
“还试探什么,这里早就没人了嘛。”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人正是离去不久的呼和烈。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另一张桌子旁,边吃着桌上残留的食物,边调侃道。
“那些官兵也真够笨的,居然派出所有人去外面找我们,却把自己的老窝腾空了,我们要是再顺一把这里的金库,我们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