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村长的脸上更加忧愁,“虽说到了晚上我们也不出去,可这一天到晚的划我们的门,我们也睡不好觉。”
“如果是野兽还好,就怕出现的是诡怪,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村庄可就完了。”
听完后,秦槐陷入了沉思,村庄中出现诡怪的案例并不少见,大多数情况下,结局都会以惨剧结尾。
那是因为一般村庄里不仅没有猎魔人,甚至连一般的高品级武者都没有,自然无法对抗诡怪。
不过既然秦槐来了,那诡怪的事自然交给他了。
毕竟一般诞生在村庄里的诡怪,因为资源有限的缘故,也强不到哪去。
此刻他抬头望向天,夕阳已经出现,要不了多久,夜晚就要来临。
这意味着夜晚的浓雾会升起,同时诡怪们也会变得十分活跃。
只是现在对秦槐等人来说还有一个重要的缘由,那就是前后夹击的部队肯定会抓紧进攻,毕竟在野外生存和在村庄里休息,那体验感相当不同。
秦槐找上肖武,双方经过简单的商议,并通过抓阄的方式,决定了谁守前门,谁守后门。
最终,肖武守前门,对抗从前面来的叛军队伍,秦槐守后门,对抗追击的三原海盗队伍。
“只要坚持一个晚上,那我们就有救了。”肖武如是说。
秦槐颔首,对方之所以这么有底气,一定是通知了罗云渠帅,说不定增援的部队现在就在路上。
“好,但是我人少,你让我对抗800人的部队?”对于结果,秦槐不满呐。
他手下才多少,150人而已,而且还是轻装部队,防御力并不强。
对付那么多的海盗,他信心不足。
肖武只思索一会儿,说:“那村里的民兵我就全部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看着离去的肖武背影,秦槐只能表示尽力。
随后他见到了这些民兵,其中一大半是身材不错的小伙子,但手里只拿着一杆粗糙长矛,又未经历过正规训练,战力极其低下。
剩下一部分是猎人,有着不错的箭术,算是有一定的战力。
将他们收编后,秦槐便来到了城墙上,大约半个小时后,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众多身影。
在远视技能下,秦槐将他们看的一清二楚,正是来自飞鹤国的部队。
“总共800多人,其中枪兵400,弓兵200,徒步武士100,骑马武士100……”秦槐喃喃自语:“看来最近他们还抢了不少马匹……”
那些马匹有高有低,有强有弱,明显来自不同的地方。
随着他们的出现,不少民兵们发出阵阵惊呼,敌人还未靠近,恐惧的情绪就已经钻入他们的瞳孔,被清晰的表达出来。
甚至有的还未开打就尿了裤子。
这要是打起来,能不跑就已经算他胆大了。
因为天色渐晚的缘故,对方也知道不宜在外面久留,于是加快速度向村庄冲了过来。
秦槐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不为所动。
身边的属下全部被来犯之敌吓的瑟瑟发抖,甚至每一次呼吸都觉得空气是冷的。
等到他们靠近后,一名民兵对他们喊道:“这里是起义军罗云渠帅的领地,我劝你们不要闹事,赶紧离开。”
而下面队伍中,一名大铠武士骑马走了过来,他将手中太刀指向民兵,说了一句:
“他们是从黑山关隘出来的,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民兵不明所以,还是不断驱逐道:“我不管什么黑山关隘还是白山关隘,你们还是赶紧离开。”
见说不通,大铠武士放下狠话:“通敌者,死。”
他随即返回队伍中,那些飞鹤士兵很快做好战斗准备,看来是不想继续交谈了。
“准备。”秦槐也不客气,扬起手臂,那些黑山先登士已经做好了抛射飞矛的准备。
有着城墙的高度加成,他们的射程也增加了不少,而下方的弓手射程却因为高度问题射程变短。
在秦槐猜想中,对方肯定会先派出弓箭手先消耗一波有生力量。
可接下来的情况让秦槐有些意外。
只见一名徒步武士分开人群走了出来,他站到大门前,拔出雪亮的太刀指了指了城墙上,另一只手又指了指自己。
秦槐被他的手势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询问身边的人是什么意思。
可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山民和村民纷纷摇头,显然也不懂。
想不通就不想,秦槐直接从怀中取出短铳,对着眼前的武士便扣下扳机。
这火枪射击速度快,令人防不胜防,一般是秦槐偷袭他人的不二首选。
铅弹急速来到那武士身前,却在下一秒,当的一声被弹飞了。
就在刚刚,对方迅速挥刀,将子弹劈飞了,速度快的惊人。
这可把那些民兵们全部吓了一跳。
“刚刚那是火枪吧。”
“真有见识,那确实是大城市中才会有人用的东西。”
“不是说火枪很厉害嘛,怎么打不死人,还被那家伙劈飞了呢?”
“可能是开枪的人不行吧……”
那些民兵全部看向秦槐,眼中的狐疑十分明显。
“如果连火枪都杀不死对方,那我们还能打过对方吗?”
“那肯定打不赢啊……”
“那打不赢的话,我们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投降呀……”
这时,那下方的武士同时也竖起大拇指,不过拇指方向却是向下,嘲讽之意十分明显。
这让秦槐还如何忍他,当即轻喝一声,“岩峰,干他。”
下一秒,一道光影瞬间从秦槐身边掠过,急速向那武士冲去。
“没用的,还是赶紧投降吧,小猫咪们……”
武士嘲讽的再次挥舞太刀,下一瞬间,飞矛当场断成两截。
见此,那些飞鹤国的海盗们纷纷爆发出欢呼声,对方弱小的反击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乐趣。
军中,一名骑马武士随即乐呵呵的大喊:
“你们的手段已经用尽,单挑打不赢,人数你们也不占优势,还是赶紧从村庄里滚出来,否则我们就拿你们的人头筑起一座沙堆。”
站在城墙上的秦槐摸着下巴喊道:“谁说单挑我们打不赢的,你们说话之前能不能先过过脑袋?”
“哼,简直就是笑话,我们飞鹤国的武士是无敌的。”
那骑马武士又道:
“不过鉴于你们的狂妄,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能在单挑中打赢我们的武士,那我们这就退兵。”
话音刚落,那村庄门口的武士忽然僵硬的倒了下去,咽喉处正有一根断裂的飞矛插在那里。
双方瞬间安静了下来,吹拂的风中都传来一丝丝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