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旦走出黑山关隘,秦槐自信,他若是有梁默的地盘,就能将封天洛的军队消灭在黑山群里,然后趁势攻占对方的领地。
可山莫却摇头道:“没用的,堡主的黑山堡垒虽然防御也很强,可却缺水缺粮,而且还时常受到其他山民部落的骚扰,若是没有黑山关隘的支援,根本不用他们来打,我们就有可能自行崩溃。”
“原来如此。”秦槐颔首,除了兵力和地理位置外,粮食和水源也是同等大事。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眼看就要走出山道,就在这时,一队机关山地蜘蛛从一座山后翻了过来。
它们很快来到山莫等人面前,将他拦住。
其中一位小队长对他厉喝道:“山莫,瞧你干的好事,梁默堡主要见你,你就等着堡主对你的惩罚吧。”
山莫没有意外,只是低下脑袋表示自己不会反抗。
秦槐倒是有些意外,惊讶道:“你做了什么,梁默为什么要惩罚你?”
山莫没有回答,只是摇头,不愿意多说,但那队长却没有犹豫的对秦槐说道:
“刚刚山莫来汇报,说他泄露了堡主严格再三的机密,而泄露了机密的人,堡主的做法都是对其处以极刑。”
这让秦槐更惊讶了,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山莫,“是之前我问你的通讯问题?”
知道瞒不住了,山莫闭着眼睛,用力点头。
这让秦槐更感到不可思议,“既然你知道这是机密,那么你告诉我之后,还敢告诉给梁默,你是怎么想的,你完全可以不用说,而我也不会说是你泄露的,因为这个机密对我来说还是可以猜到的,毕竟这并不难。”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山莫最终还是被其他人押向黑山城堡。
看着他的背影,秦槐本可一走了之,但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看来这个叫山莫的还是一位忠义之人,若是不忠之人被梁默噶了就噶了,也算是为他除掉一个祸害,可这个家伙却转头直接告诉了梁默,这也太忠心的。”
“若是让梁默将他噶了,这就太可惜了。”
“喂,等等我……”
秦槐带着部队赶紧跟上,他想去见一下梁默,为山莫求个情。
顺着山道来到一处峡谷,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山道可进入。
在其中,一座堡垒端坐其中,它类似黑山关隘,但从规模上,它比黑山关隘要小很多。
最显眼的是它城墙上拥有不少红色瓦房,房门上写着一个“炮”字。
秦槐见此心中冒出一个奇怪想法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炮”房?
来到城门口,那些山地蜘蛛兵沿着墙壁攀爬而上,只留下秦槐待在门外。
但不多时,城门大开,秦槐这才进入其中。
走近一瞧,发现这里的建筑更加狭窄,勉强只能让两人并排通过。
即使是最宽敞的主干道,也不过是三人并排前行而已,可谓将其中的空间压缩到了极点。
扫了眼周围的建筑,秦槐发现这些建筑上都安装着烟囱,漆黑的烟云扶摇直上,最终在天空中凝聚成一团黑雾。
细听下,一连串的叮当声从那些建筑中传了出来,同时一股炙热感从周围房屋也透了过来。
“这是在打铁吗?”
秦槐若有所思,作为拥有铁矿开采权的势力,将铁矿打造成铁块是理所当然的事。
“也就是说,这座堡垒还承担着工厂的作用。”
“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都放在打铁上,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安排人员种粮食,怪不得会被封天洛轻松拿捏呢。”
这时,前方走来梁默的使者,将秦槐带进城堡内的大殿。
大殿之上,排列着两排武将,他们每个都人高马大,穿着精良铠甲,手持盾牌和巨锤,目光炯炯有神。
而在大殿之上,一名身材消瘦,穿着白袍的文弱书生端坐在宝座上,那宝座由花岗岩打造,既不华丽也不气魄,将其中的庄严全部隐藏其中。
不用说,眼前之人正是梁默,秦槐刚到大殿,他便笑眯眯的问候起来:
“很高兴能见到你,毕竟我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难得有人客人到访。”
“毕竟所有冒险旅人都是尽量避免进入其他人地盘的,因为这其中有很大的危险,比如会被我噶掉,然后好继承对方的基地。”
尽管对方表露出了一丝威胁,但秦槐并不担心,因为他并没有从他的身上感受到真正的敌意。
于是秦槐冲他笑了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拿下你的堡垒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既然对方想要他的基地,那秦槐自然也反威胁回去,对方要是接着,那秦槐大不了就在这里大开杀戒就是。
当然,在这之前,秦槐还是要跟合气盟的封天洛打声招呼的,必须将后顾之忧给摆平。
不过能成为一方领主,又在同一个体系当中,这要是动起手来,双方都会相当吃亏。
于是两人相视一眼,顿时发出哈哈大笑声,将刚才的不快全部抛到脑后。
梁默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羽扇,微微摇晃,一边扇着风,一边缓缓道:“说出你的来意吧,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我会帮忙的。”
秦槐没有迟疑,立马道:“既然你如此快言快语,那我也不客气了,我的要求是要你放了山莫。”
“山莫?!”梁默有些意外,他停下扇扇的动作,好奇道:“他是我的人,犯了错理应受到我的惩罚,你为什么要为他求情?”
秦槐叹息一声,解释:“之前我只是好奇你们之间如何通讯的问题,后来我帮他处理了村庄的问题,于是他就告诉了我。”
“我本以为这件事只有他知和我知,只要我不说你就不会知道,可他却傻傻的告诉你,以至于自己要受到你的惩罚。”
“所以我有些过意不去,此次特来告诉你一声,他是个忠义之人,不应该就此蒙冤死去。”
“啊?你就为这事啊……”梁默微微摇头,似乎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山民而已,就算是忠心又如何,反正我还有更多忠心的。”
但当他看到秦槐坚定的眼神,他无所谓的摆手,“既然是你为他求情,那我就卖给你一个面子,我就将他放了。”
“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我虽然放了他,可我也不能什么都不惩罚他,眼下我的矿场出现了一些问题,就让他去当马前卒好了,是生是死全靠他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