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我外,还有准备复国的将士们也被埋葬在这里。”
“之前你进来的只有一排坟墓的地方叫平墓,是那些骷髅兵的墓地,接着是棺墓,是僵尸们的墓地,然后是我的冥灯墓,这里是我巡视的地界。”
“再往里走就是亡者暴君的地盘,叫幽冥地藏,那是另一方天地,住着不少幽冥诡族,他们都是一些以往的强者,死亡后被亡者暴君带到了里面,再将他们复活成幽冥诡族。”
秦槐默默的听着,心想这里的地方还真不少,看来之前一路走来是纯属运气。
还未走多远,秦槐忽然听到前方传来惨嚎声,像是一群人正在遭受可怕的酷刑。
魏鸯解释道:“这是哭嚎风,是幽冥地藏的特色,如果被意志薄弱的人听到,会内心充满恐惧,甚至会彻底发疯。”
“接下来已经不适合活人进去了,你的部队最好留在原地。”
秦槐深以为然,让黑山先登士在原地待命。
花轿继续前行,路上的墓碑依旧常见,但已经不那么密集,反而有不少由墓碑搭成的小屋。
这些小屋三三两两,一眼望去,倒是不少。
魏鸯跟着解释:“这些是那些幽冥族人无聊时搭建的房子,因为生前住惯了屋子,所以他们不喜欢住在地下。”
秦槐再次点点,表示听进去了。
当靠近后,他很快看到那些所谓的幽冥族,他们或待在屋子里,或在周围漫无目的的行走,或看到花轿过来好奇的驻足观望。
他们之间没有交流,没有行色匆匆的模样,沉寂,甚至是死寂,也可以说是毫无生机。
乍看去,他们就像是普通的人类,可是仔细去看,他们不是缺胳膊少个腿,要么就是脑袋和身体分离,或者是身体四分五裂,又或者身体呈现十分怪异的形状。
总之很少有正常的。
“这就是幽冥族么,复活的死人?”
秦槐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因为坐在花轿内,那些幽冥族虽然奇怪但并未阻拦,也未上前来询问。
继续向前,一路上的风景都差不多,就像是一片杂乱的居民区,以及里面藏着各种扭曲恐怖的死人身影。
大约一个小时,秦槐眼前出现一座别样的建筑,那是由各种样式的墓碑组成的高塔,其高塔外面还雕刻着各种泛着幽光的骷髅脑袋。
好像这建筑不是一个死物。
魏鸯又解释起来:“这是幽冥塔,是亡者暴君的居所,他就住在塔顶,其他地方都由他的属下护卫着。”
“不过他并不希望有人去打扰他,所以我们就不要进去了。”
“不能进去?”秦槐挠着下巴思索,这意味着进去后对方肯定会很生气喽?
他取出书籍看了一眼,发现探索的任务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说,只要进了眼前的幽冥塔,他就能完成百分之百的探索率。
“亡者暴君的实力如何?”秦槐问。
想要无伤的进去,自然要知道对方的实力如何,如果对方太强的话,那进去的想法就不得不放弃了。
只见魏鸯沉思一小会儿,摇头道:“我并不知道亡者暴君的准确实力,我只知道他很强,是天龙帝国的巅峰强者之一。”
“那巅峰强者的实力大概是多少?”秦槐忍不住问。
魏鸯托着下巴,思索道:“大概是六阶强者,也有人说是七阶,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秦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阶,而不是品,这就意味着对方是类似猎魔人的存在,拥有特殊的内力能力。
这要比普通的武者还要强大。
关键是对方居然不是六就是七阶,那这还打个屁呀。
溜了溜了。
秦槐心思一起,立马对魏鸯使了个眼色,“我们回去吧。”
“嗯。”魏鸯明显也不想去见亡者暴君,对那些花童随即吩咐一声,“回去。”
只是在花轿即将离开之际,幽冥塔内忽然传来洪亮的声音:
“魏鸯公主,你来我的幽冥塔是有事吗,嗯,还带了一个活人来,是送给我的礼物么?”
两人顿时一惊,没想到这么远的距离居然还被对方发现了。
秦槐浑身绷紧,准备集中全身力量来对抗,只要能挡过对方一击,他接下来就是毫不犹豫的逃跑。
这时,魏鸯赶紧回道:“亡者暴君大人,他是我的夫君,我带他来只是为了欣赏这里的风景。”
“我这里又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片死气沉沉的墓地罢了。”
“不过你能从之前的失败婚姻中走出来,这倒是令我很欣慰,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进来吧,我倒想看看你选的夫君是怎样的一个人。”
魏鸯有些迟疑,她有心想要拒绝,但又担心亡者暴君会生气,正如他的名号,亡者暴君是一位暴躁的君王。
她不由得看向秦槐,询问他的意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秦槐心知现在逃走的话,也不一定能出去,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正好我想认识一下亡者暴君的风采。”
两人从花轿上下来,来到幽冥塔前,眼前四面围墙,根本看不到可以进出的大门。
就在踌躇之际,一面墙体突然向秦槐拍来,秦槐一惊,拉着魏鸯迅速后退,险险的避开。
最终石墙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一上来就是下马威,这次见面好像不那么友好呀……秦槐心中微沉,对之后的见面他心中有点忐忑。
最终走进幽冥塔内,秦槐迅速扫了一圈,发现周围地面和墙壁上都布满了尸骸,十分骇人。
而且这些尸骸并非死物,有的还向秦槐招手,有的还在张嘴嚎叫。
秦槐就像是没有看到它们,跟着魏鸯从楼梯来到二楼,随后继续往上,三楼四楼,直到八楼。
一路上,他不仅看到了各种恐怖的尸骸,其中还有不少奇形怪状的守塔人,不过因为有着魏鸯的带领,这些守塔人也没有为难秦槐,或者说,秦槐是被他们无视了。
八楼内,这里倒是没有多少尸骸,反而十分干净,像是一间普通的石室,而在最里面,挂着一件纱帘,上面隐约透露出一个不规则的人影。
“你就是魏鸯的夫君?”浑厚的声音从纱帘后面传出,紧接着询问道:“你追了她多久,两人又相处了多长时间,你是否在乎她的过往……”
对方一一询问,俨然一副家长的模样。
秦槐沉思片刻,决定实话实说:“我追了她有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