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谩骂,有人威胁,但在大副陈皮也登上岸后,众人很快全部安静了下来。
因为在他的身后,还有200名全副武装的战士,这让双方不得不冷静下来。
后来那名军官连说话也温和了许多。
“我是新建勇字营的统领,叫魏岩,你可以叫我魏统领,你是这群人的首领是吧,以后就是我的副手了,有问题吗?”
大副陈皮回望左右,很快发现刚上岸的秦槐身影,他立马指向秦槐道:“那位才是我们的统领。”
魏岩眯着眼睛,瞧了眼秦槐,以及他身边吊儿郎当的不过20名海盗,再看陈皮身边训练有素的200名精锐战士。
选谁他根本不用想,当即道:“就你了,我说你行你就行,谁说也不行,至于你说的那位统领,还是滚回去当个小兵吧。”
第二次再来海丰县,这港口的人比上次多了许多。
不过并非是正常交易的商人,反而是为了能出海离开月山岛的居民,毕竟现在的海丰县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难以生存。
无时无刻的抓捕,隐藏极深的叛军,趁乱打劫的混混,还有工作危机,粮食危机,这些都压的普通民众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刻出现的大量船只让他们看到了离开的希望,纷纷表示自己不要钱也要离开这里的意愿。
尽管当地的官兵不断阻止,可依旧还是不少被穿越者们收拢,其中酒馆号也收拢了不少,这些只要求能吃一口饱饭就能安稳下来的人,可比在酒馆号内生存许久却要求越来越多的居民要好很多。
“哼,秦槐,终于找到你了。”
就在秦槐准备寻找陈皮时,忽然,一行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秦槐一打量,嘴角扬起,正是那位黑袍老人,名叫老墨的船主。
“你杀了商胖子,违反了我们合气盟的规矩,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将你铲除。”
在他身后,此时只有不到20名黑衣战士,现在明显势力大减。
面对他的威胁,秦槐不以为意,虽说双方数量差不多,可质量上却天差地别。
再说,连翁毅都不曾定他的罪,眼前的老墨就更不可能了。
于是他掏着耳朵不甚在意的回道:“翁船主都说我是正当防卫,一切过错都在你们身上,没有处罚你已经是够对你够宽容了,你还是不要不知趣的好。”
老墨呵呵冷笑:“别以为你贿赂翁船主的事我不知道,今天你休想安然无恙的回去。”
“贿赂?我怎么不知道这事?”秦槐诧异,“你亲眼看到的?”
老墨自然没有看到,但也不阻碍他的猜测,所以也不解释,他对众人大喊道:“各位。这人袭击了商胖子,还把他的船据为己有,这人其心可诛,让我们一起讨伐他。”
这一声叫喊,很快将不少船主的视线引了过来。
当他们看清秦槐的装束,立马认出这位就是之前让酒馆号拉船的那位。
“他噶了商胖子?居然这么狠,这不怕翁船主问罪吗?”
“问罪?问什么罪?你没瞧之前翁船主为他做什么吗,我看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呐。”
“那商胖子暗地里坑蒙拐骗了多少人,若对方不是咱们合气盟的人,我都想噶了他。”
“这老墨也不是什么好人,暗地里下手也黑,咱们还是不要帮他。”
“对,不帮他,既然这位能噶了商胖子,那也能噶了老墨,咱们应该支持他。”
原本老墨是想让众人对秦槐口诛笔伐,然后他再趁乱动手,引导其他人也动手,就此将秦槐噶了。
可现在一见众人忽然将目标转移到他身上,他顿时有些慌了。
他拼命的叫喊:“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合气盟的规矩,人家噶了商胖子,你们还为罪犯说话。”
然而众人只是不怀好意的望着他,大有趁着混乱将他给噶了的趋势。
“你们想干什么,我也是合气盟的人,你们不要乱来。”
老墨意识到不对,赶紧躲进黑衣战士当中,还不断催促着离开。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一声,“葛大哥来了。”
众人全部回头,只见人群分开,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先走了进来,在队伍中间,随后走出一位白衣男子。
他身形偏瘦,面色白皙,手持羽扇,头戴羽冠,倒像是一位读书人。
刚来到这里,他扫视左右,朗声道:“各位,大家都是出来挣钱的,何必在这里挣个面红耳赤。”
老墨一见到他,赶紧钻出人群,几步来到被称为葛大哥的人面前。
“葛斌大哥。”尽管对方年龄比自己小,但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他也不得不低声叫一声葛大哥。
见葛斌看过来,他赶紧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同时还时不时的指向秦槐。
似乎已经了解到事情经过,葛斌理所当然的对秦槐说道: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鉴于你也是合气盟的人,你现在自断双臂,再将商胖子的船还回来,我可以放你一马。”
此时秦槐看向左右,刚才原本还为他撑腰的众人此刻全部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
这让秦槐意识到,眼前来的名叫葛斌的家伙并不简单。
就在秦槐准备张嘴反驳时,一个人影忽然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直接站到秦槐的身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正是红裙女人蔡璇。
她一出现,就开口反驳道:“葛大哥,你不要听老墨胡言乱语,是他们袭击了秦槐,而秦槐是处于自卫才和他们战斗,而商胖子是因为穿着铠甲,在混战中坠海溺死,跟秦槐并没有多少关系。”
“原来是这样。”葛斌若有所思。
老墨一看葛斌有些松动,心中暗道不妙,这要是放了秦槐,那下回秦槐一定会找他麻烦。
为了不让秦槐找他麻烦,他绞尽脑汁想着现在就要将秦槐留在这里。
“对了。”老墨忽然眼睛一亮,对葛斌说道:“还记得之前那些货船吗,就因为帮他拉了一回船,结果就被翁船主轰成碎片了,这家伙不能留,明显是个白眼狼,谁帮他谁就倒霉。”
葛斌一惊,暗暗点头,赞同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蔡璇自然不答应,再次反驳:“老墨,你不要血口喷人,那些船长都是翁船主的人,货船也是翁船主的船,船主如何处置自己的手下那是船主的事,这跟秦槐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