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却出现一个新的问题。
“该怎么离开这里?”
海沙号虽然已经修好,可它却趴在沙滩上,停在沙滩上一动不动。
沉思片刻,秦槐扫了眼船身,如此庞大的船体必须用更大或更多的船将它拉到海里,不然它就只能继续待在沙滩上。
“看来想要海沙号能在海上行驶,需要翁毅的帮助才行。”
脑海中很快想到大体量的船体,秦槐不由得望向远方,浓雾深处,是那艘庞大的船体-酒馆船。
那不就是大体量的船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浓雾很大的缘故,那酒馆船有一半的身影被迷雾所笼罩。
不过酒馆船并没有移动的意思,任由自己停在迷雾当中。
“难道他不知道迷雾存在的地方会吸引周围的诡怪进入?”
秦槐回头一想,自己都不怕弱小的诡怪,翁毅的实力和势力都强于自己,离开迷雾确实没有必要。
没多久,秦槐便乘上一艘渔船。
这是一艘他花了50单位木材造出的渔船,他坐在船头,遥望那艘酒馆船。
在船尾,狂海一言不发的摇动木桨,动作不快不慢,但却使渔船能够快速前进。
看来是个使船的好手。
“你摇渔船很熟练啊,以前是渔民?”闲来无事,秦槐随口问了句。
狂海甩了一把长长的波浪形头发,“没错,我是我们村最好的渔夫,不过打渔没有前途,之后来了海盗,我就加入了海盗。”
这时,渔船已经驶入迷雾当中,因为两点直线距离最短,秦槐决定不绕路了。
刚驶入迷雾没一会儿,秦槐就很快发现水下出现了异常的波动。
秦槐低头看向海面,眼睛一眨不眨。
“我们为什么不搭乘货船?”
狂海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秦槐头也不回的回道:“他们需要留在那里抓鱼,因为我们的食物已经不够这几天的消耗,他们必须留在原地。”
“那一直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我们的食物不够用啊。”狂海好像也发现了什么,双眼在海面上扫来扫去。
“不会。”秦槐的眼睛从渔船左边移到右边,始终没有看向身后,也丝毫没有注意到,狂海已经扬起了手中长枪,那长枪随着秦槐的脑袋从左边也移到了右边。
此刻秦槐还解释着:“我已经想好了好几种备用情况,要不了多久我们粮食的问题就能解决。”
“能说说吗?”狂海晃了晃手中的长枪,始终没有递出,似乎觉得不能一下子命中目标。
秦槐的脑袋再次转动,只是这次来回晃荡的快了些。
“等我的石屋盖好,我会打造一个围墙,圈出一块农田,这样我们就能自己种植粮食了。”
“其次是把海沙号运送到海里,有它在,我们可抓更多的鱼。”
“啊哈?”狂海嗤笑一声,“有了海沙号你居然想着如何去打渔,要我说,我们直接开着海沙号去海丰县或者更远的地方去抢粮食,甚至还能获得海量的财富,这不是轻而易举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
掠夺确实比稳稳赚钱要快的多,可这也是不稳定的,因为大海那么大,遇到一只肥羊可能需要耗费很长时间,是一份看天收益的工作。
而秦槐要的是稳定的,能连绵不绝的。
“我是不会将希望全部押在上面,这太不理智了。”
此时秦槐像是看清楚了什么,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接着又感应到了什么,他回头望向身后,一瞬间,面色惊愕。
“那实在是太遗憾了。”
狂海将手中长枪一送,一抹红色的血液在海水中弥散。
大约一个小时后,渔船终于靠近巨大的酒馆船,秦槐抬头望去,清楚的看到上面有不少人在讨生活。
没错,就是讨生活,有人在晾衣服,有人在晒鱼干,有人在吆喝贩卖,一副城市居民的模样。
那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并非像秦槐想象的那样整个酒馆船内都是一群武装战士。
“这里明显就是一个小世界啊。”
秦槐摩擦着下巴,旋即回头看向身后,“我说,你之前拿枪扎那丑鱼干什么,能吃吗?”
此时狂海正端着长枪,长枪顶端正插着一条还在抖动的鱼。
这鱼在秦槐看来极丑,它长约两个巴掌,身体两侧却长出鸡爪一样干枯的手掌,看来它在水中游动就靠这类似的人类手掌。
但它的脑袋并不是鱼头,而是一张透明的老人脸。
它的身躯虽然被穿透,可生命并未终结,还在枪头上剧烈挣扎着。
虽然是诡怪,但对于狂海这个海盗和秦槐这个诡怪来说,丝毫没有害怕。
狂海将丑鱼拿到自己面前左右瞧瞧,似乎觉得确实不能吃的样子,于是说道:“要不我将他丢了?”
秦槐向他伸出手,“给我吧,我来处理它。”
对于有身躯的诡怪,秦槐表示来者不拒,吃就完了。
狂海没有反对,将丑鱼撸下,递给秦槐,不一会儿就将渔船靠近在酒馆船一处停靠平台。
平台上有守卫把手,他们看到渔船没有合气盟的旗帜,当场将武器对准了他们。
“你们是谁?从哪里来的?”
秦槐看向他们,取出书籍。
“我是被你们的翁船主邀请来的,你去告诉他,就说我秦槐来了。”
这种书籍只有穿越者看到,当地的居民可看不见,但当对方说自己是秦槐,是来见翁毅时,他们很快反应过来。
士兵收回武器,神色也顿时诧异起来,“秦槐大人,翁老板让我们时刻注意您的到来,只是没想到您居然会乘坐渔船过来。”
秦槐不以为意:“我怕我真出动战船,你们反而不敢让我靠过来,而乘坐这渔船,让我看起来比较亲切一些不是吗?”
士兵不以为意,反笑道:“无论您开来多大的船来,我们的船都能容纳的下。”
“请跟我们来吧,我带您去见翁老板。”
等秦槐上了平台,再经过贴在船舱外的楼梯,在士兵们的带领下,秦槐向最上层甲板走去。
秦槐走在士兵身后,双眼扫视周围,看到这船上的房间一间紧挨着一间,里面大多居住着一家人。
不一会儿,他将目光落在眼前的士兵身上,他们并不像海丰县官兵那样穿着铁甲又或者是皮甲,而是穿着由竹子制造的竹甲。
毕竟在海上,水汽对铁的氧化很严重,远不如竹甲养护方便,要是掉进了水里,穿着竹甲也不易下沉。
在士兵的引领,不多时,秦槐很快来到酒馆船的顶层,一间豪华的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