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大哥,你没必要为我断后,这份情义……我记下了,以后一定会每年为您上香的……”
随着沙包越来越近,郭阳终于扛不住其中压力,转身就向身后跑去。
秦槐无言的看着他,在他身后,那些沙包却纷纷穿过他脚下,穿过木乃伊脚下,接着继续穿过郭阳脚下,很快追上那些长鼻象国士兵。
随即再次传来一声声绝望惨叫。
“啊,为什么会这样?”
“不要吃我,你们去吃他们呀,他们不是离你们更近吗?”
不管这些士兵如何憋屈,那些蝎人只认准这些士兵,不断袭击他们,这让他们不得不再退。
沙包同样穿过了郭阳脚下,这让郭阳一惊的同时,心中顿时诧异道:“奇怪,它们为什么不袭击我们,难道是因为要圈养我们吗?”
这样一想,他的内心更加慌乱了。
他不得不退到秦槐身边,背对背靠着。
当他感受到秦槐宽阔的后背时,他的内心才稍微安定了些。
“秦槐大哥,这些蝎人似乎是想活捉我们。”
“我听说蝎人部落中有一只母蝎,它们长的十分丑陋,而且还有很强的繁衍冲动。”
“我觉得它是把我们当做想要繁衍的对象了,待会儿要是遇到了它们,到时……你后退,我先上……”
秦槐再次无言的望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拿出书籍,在上面输入一道命令。
在那沙包内,一只蝎人想要冒出头来,可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随即又钻入沙地中,消失不见。
它跟随着其他沙包一起快速离开了此地。
当沙地上再无起伏,郭阳诧异极了,满脑袋塞满了雾水,他呆呆的站在原地良久。
直到秦槐碰了他一下,他才似有恍然道:“它们……它们就这么放过我们了?”
秦槐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到远处,深邃的眼眸中,只见那些长鼻象国士兵惨呼着向远方逃离,不过片刻,这片沙地上再也没有他们的身影。
“现在已经没有人来监视我们了,我们得离开这里,去你的基地,我们需要尽快将基地发展起来,这样我们才有立足的根本。”
郭阳机械似的回头,看了看秦槐,再看看那已经不见踪影的长鼻象国士兵,呆呆道:“哦,好。”
趁着无图将军还没发现他们的意图,秦槐和郭阳继续向前前进,不久便消失在迷雾当中。
随着长鼻象国士兵溃退,追击的蝎人们也来到人类大部队前,面对毫无反抗能力的人类部队,这些蝎人将自助餐风格发挥到了极点。
一个个长鼻象国士兵被吞噬,一个个惨叫回荡在迷雾当中。
甚至不时的有残肢从沙地中抛出,给这片沙漠中增加血色调料的同时,还给点缀了不少装饰物。
只是这副场景对在场的士兵来说,简直是人间炼狱。
队伍中,无图将军终于接到探子带来的消息。
“报告将军,秦槐和郭阳深入蝎人部队,已经不知所踪。”
“蝎人部队已经和我们大部队交手,我们损失数百,敌方暂无损失。”
说到最后,探子的声音几乎销声,他觉得这样的战绩实在说不出口。
但无图将军的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好一会儿,他才淡淡道:“命令,前头部队前往金字塔,尽快俘虏里面的官兵,我要他们流沙城内的布防图。”
“至于那些蝎人,你们就不要管了,它们的胃口是有限的,吃饱了就会离开……”
探子一愣,眼中瞳孔震动,“让它们吃饱?”
这种命令在他看来,这明显是让同僚们去送死,而且是毫无价值的白白送死。
虽然心里抗拒,可这是将军的命令,他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没多久,金字塔的顶端又传来喊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甚至依稀间众人还听出了哀求的意味。
谁也不知道那些官兵和掘墓者在金字塔内见到了什么,长鼻象国的士兵只知道,当他们来到金字塔时,他们遭到了官兵和掘墓者的联合打击,甚至其中还有长鼻象国的间谍锣泊。
他们全部一脸的惊恐,其中还夹杂着愤怒和哀伤。
这一切,秦槐并不知晓,他已经和郭阳走出迷雾,很快回到郭阳的基地。
在聊天室时秦槐就得知郭阳的基地就是不到百平米的地下室。
如今他来到这里,发现这里确实简陋。
从隐蔽的沙洞钻下,秦槐落在了地下室内,瞧了眼周围连门都没有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石床。
“随便坐。”郭阳将木乃伊们留在上面,毕竟这里实在太小,容纳不了那么多的个体。
他费力的搬来两把石凳,让秦槐坐下歇歇。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郭阳拿来一些食物与秦槐分享,他现在对往后的计划希望有人来指点一下。
秦槐忽然问起另外一件事,“对了王德呢,他去哪了了?”
在秦槐想来,若是有王德加入的话,他们对沙漠的掌控会更强一些,毕竟他们手下只有木乃伊,靠它们管理其他人类地界的话根本不靠谱。
郭阳回想片刻,回道:“在我们和无图将军汇合后,他就被关押起来,说是要在攻城的那天祭旗。”
“……”秦槐有些呆。
他没想到无图将军不是利用王德的身份打开城门,反而要将他祭旗。
这样的后果自然会引起流沙城上下同仇敌忾,会给他攻城带来极大的麻烦。
这是不想进流沙城了是吧……秦槐想道。
“这样看来我们是指望不上对方了。”
秦槐将食物一扫而光,言简意赅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攻占风沙村,先强迫村里的建筑拆了,给你建造基地。”
郭阳迟疑的低下脑袋,他眉头紧缩着。
“一旦我的基地不断扩张,它也会出现在其他势力的面前,到时候我说不定要和所有人类开战。”
秦槐郑重看向他,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一旦你走上这条路,那你就没有回头路了,要么成王,要么被拆除基地,最后四处流浪。”
这种只能走到一条黑的道路让郭阳有些拿不定注意,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最终,他站起来,绕着石凳转起了圈圈。
这让秦槐不明所以,只好耐心观看,只见他转到第三圈时,将手中银币忽然一甩,那银币精准落在石凳上。
快速转动的银币在时间的推移下,慢慢停了下来。
落在两人视野的是银币的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