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一个姓王的?”秦槐咀嚼着这一句话,这个要求让他有些懵。
按照秦槐所想,加入掘墓者不应该是考验如何精准寻找墓地,如何快速打洞,然后是快速挖宝等几项技能吗?
“怎么会需要揍人呢?”看着锣泊的身影消失在旧门内,秦槐更加不解的喃喃道:“居然还必须是王家人,这是跟城主有仇啊……”
条件虽是苛刻了些,但也不是不能完成。
“但是随便打一个的话,外人会不会说我太残暴了?”
忽然,秦槐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一个人物,也是姓王的,而且和他正好有仇。
“就你了,你就在那里好好等我来揍你一顿。”
夜晚最终来到这个城市,因为地理的关系,沙漠中的夜晚来的比较晚些,而且夜晚的时间也是极短。
不过和其他地方一样,当夜晚来临,城市中的居民们全部关上房门,该休息的休息,该造娃的造娃,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不过与其他城市有点不一样的是,流沙城内并没有竖起众多火把,所以流沙城的夜晚静悄悄。
而就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个人影正踏着轻松的步伐向街道管理所前进。
流沙城的每一条街道上都有这么一个街道管理所,它是城市设立的管辖机构,专门管理街道上的商铺、小摊和民事纠纷等。
总之除了重大刑事犯罪,其他的小事它都管,类似一个小衙门,只是权力没衙门大而已。
可权力虽小,但对百姓来说,它的威名比衙门还要大,还要难缠。
长久以来,百姓的钱袋不知被它刮去了几层,只是因为它的背后是流沙城,所以当地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
之前长海等人也是被这些人罚了不少。
前行的人影正是秦槐,他开着额头上独眼,这浓密的无法视物的浓雾对他来说几近于无。
他甚至不需要注意前方可能会出现的墙壁。
当走到半路,秦槐忽然耳朵一动,一股沙沙声正从他背后传来。
他心中诧异,“咦,难道还有人也敢在夜晚行动吗?”
脚下一跃,秦槐无声的飞到一旁屋顶,伏下身,微眯着眼眸看向他来时的方向。
只见一个凸起的沙包来到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那沙包似乎很疑惑刚刚站在这里的人影去了哪里,它左右观望一阵,见实在找不到,只好随便选了个方向移走了。
“那是……这里的诡怪?”
秦槐歪了歪头,没有深究,起身继续向街道管理所前进。
不多时,他停下脚步,隐藏在屋顶上,前面是一栋远比周围房屋要高的小型岗哨。
这小型岗哨就是街道管理所,平常时候只是处理民间事务,战时就是岗哨,起到阻击敌人的作用。
所以平常时候,这小型岗哨里也驻有一些官兵,负责保护这里的负责人,不然那负责人容易被人敲闷棍。
秦槐扫了眼岗哨三楼,那里有个顶棚,下方是土墙,露出几个观察口。
一般下,里面应该是有人在里面值守,但不知是不是散漫的缘故,里面并没有人员。
秦槐观察片刻,见一直没人上来,他索性化作一团黑雾,沿着那观察口钻了进去。
进入里面一瞧,空旷的房间内只有一个火盆,里面原本应该堆放的木柴也消失不见。
“这些人真够懒的。”
秦槐略微摇头,心道长久的安稳已经让这些人懒到了极致,这要是敌人真打进来,那城主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得知消息呢。
他来到一边楼梯口,朝下望了眼。
二楼也是十分安静的,不过一些吵闹的声音还是从一楼处传了上来。
大概都是一些谁输了谁喝酒,谁赢了谁请客之类的话语,看样子那些守卫正在一楼打牌啥的。
要不是因为楼梯口有块厚重的隔板,否则他们的吵闹声还会大一些。
目光移动,快速扫了圈二楼。
发现这里有张又大又舒服的床,被子都是蚕丝的,可见这里的主人是如何的富有。
而就在床上,正躺着两个人影,一男一女。
男的很肥,女的十分苗条,此刻他们正躺在被窝中深沉的睡去。
在一楼如此嘈杂的声音中还能睡着,可见他们之前应该是经历了某种活动。
“这男的应该是那位管理员了吧。”
秦槐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很快就将目光定格在男子身上。
他一个箭步来到床边,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朝他脸上落了下去。
“还我漂亮拳!”
咚咚咚……
一连串的拍肉声,连绵不绝,犹如一场交响曲,声音快捷而又有力,直到两分钟后这种音调才消失。
至于肥硕男子一开始还因为疼痛想苏醒,可他的眼睛当场被打肿,根本睁不开。
原本还想起身,可在连续重击下,对方很快又昏迷了过去,终于又因为疼痛而苏醒,可下一秒又在连绵重击下昏迷。
等秦槐打完后,对方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估计等他的家人来看也认不出对方。
而和他睡在一起的女人似乎听到了什么,眉毛抖动着似乎马上就要苏醒。
眼看要求已经完成,秦槐正要撤离,刚转身忽然瞧见房屋拐角处还有一个宝箱。
他透视一瞧,里面竟然装满了钱币,有金的,有银的,还有铜的,看来是从不同职业的手中得来的。
秦槐没有客气,一把抱起宝箱就要离开。
刚走一步,又忽然想到,他这要是离开了,那以后这人要是继续找广海麻烦怎么办?到时候再来打他一顿?
那还不够他烦的。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已经来了,还不如将他寄生了,以后就让他为自己服务。
于是,一根触手随即钻入了脑中,将神经寄元中入其中。
做完这一切,秦槐才悄无声息的离去。
这时,睡在一旁的女子才幽幽苏醒,瞧了一眼旁边还在昏睡的男子,眨了眨眼眸,待到目光清晰,才确认眼前是一副猪头,旋即张嘴发出尖锐的叫声。
等到街道管理所内乱哄哄的时候,秦槐此时已经出了岗哨,来到一旁的屋顶上。
他满足的看了一眼身后,随即消失在迷雾当中。
秦槐走后没多久,之前消失的沙包从街角移动到这里,它瞧了眼混乱的岗哨,过了几秒钟,又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几分钟后,秦槐回到了之前的旧房门前。
他上前有节奏的敲了敲房门,可里面的护卫并没有传来回应,像是也睡着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