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快速扫了眼周围,目光忽然定在其中一张盖着红布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一名流民充满了好奇,行动更是快过了大脑,直接将那红布掀开。
结果展现在几人面前的只是一面铜镜,这让几人瞬间十分失望。
“什么呀,原来只是一面镜子,根本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那些巡逻队快来了……”
就在几人准备行动之际,落在最后的流民忽然被镜子里的什么东西被吸引了一般,流着口水贴了上去。
他的双眼冒出晶莹的光亮,像是看到世间什么美好的事物,他嘴角流着口水喃喃自语:“美!好美!”
接着他像是得了癔症般,将脸凑了过去,紧贴在铜镜上,下一秒,一道血红的舌头从铜镜中伸出,在那流民的脸上刮了一圈。
随后,他的脸眨眼消失了,光滑无比,就像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五官一般。
这让流民似乎十分绝望,他举起双手撕扯自己如同鸡蛋般的脸蛋,忽然撕拉一声,一道裂缝从脸中央撕开,血肉模糊的中间,忽的冒出一只眼睛来。
那眼睛死死的盯着其他流民,而将全部过程看在眼里的他们不禁发出高分贝的叫声:“救命啊!”
街道上,凄厉的叫声传的很远,被正在巡逻的叛军听到。
他们没有迟疑,像是闻到血的鲨鱼般窜了过去,一脚踢开房门,钻了进去。
随即不一会儿,里面也响起了惨叫声。
叛军临时驻地内,一间十分宽敞的豪宅内。
薛鄂等人围绕着一张圆桌相继而坐。
其中有肖武,拓严,德一,卑蝇,呼和烈,孙青和尚易等……
看着属下越来越多,薛鄂很是自豪的扬起下巴,随后说道:
“各位,我们已经进了小秦古城,但讳落天并不打算投降,还敢关闭与我们之间的交流,我看对方似乎还存有希望,你们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拓严看了下肖武,后者低头沉思,一声不吭,他心想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于是起身发言:
“那还用说,当然是全军压境,将他们一扫而光。”
“气势很好,但是脑袋不行。”孙青不冷不热的笑了下,可话中的嘲讽谁都能听的出来。
“你想打架不成?”拓严暴怒的拍了下桌子,瞬间众人之间的气氛当场紧张起来。
作为松散的没有上下阶层的部队,相比其他人,带着红衣刀客的孙青刚进入这里他就觉得他应该是这里的二把手。
毕竟相比那些叛军士兵,他的红衣刀客更具有杀伤力。
眼看双方就要发生冲突,作为名义上首领的薛鄂趁机开口:
“够了,小秦古城还没有被完全占领,你们想要在这内讧吗?”
一番话,让两人不得不压抑着怒火坐下。
互相对视,又纷纷撇过头去。
薛鄂很清楚,随着队伍的越来越大,其中的矛盾也越来越多,可现在他并没有心思解除这些人的矛盾。
他心想着反正要不了多久就有某些人死在接下来的战场上,那还劝个毛线。
就在这时,一名巡逻队员慌张的跑了进来。
“首领,我们发现了一支诡怪部队,数量众多,我们损失不少人,该怎么办?”
“什么?诡怪?部队?”薛鄂当场有些惊愕,他很快反应过来,询问:“有多少数量?”
叛军士兵摇头:“不清楚,我们只知道它们之前先是歼灭我们一支巡逻队,后来我们又派两支巡逻队去查看,这才知道城里出现了诡怪。”
薛鄂再次愣了下,他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我明白了,原来这才是讳落天的计谋,他为了打败我们,所以也派出了诡怪部队,看来对方也有隐藏的力量。”
“不过他不知道,我们会有这么多的猎魔人。”
薛鄂在卑蝇和呼和烈等人身上扫视一圈,随后对这几名猎魔人命令道:“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拓严却在这时不满的站起来,“首领,对方是一支诡怪部队,数量不明,就靠我们几个恐怕根本打不赢……”
薛鄂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很快反应过来对方话中的含义,但还是多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
拓严道:“不如就让我们带土诡螅过去,只有这样我们才有胜算。”
薛鄂没有立即答应,先瞧了瞧其他人,见没有第二人提出其他想法,这说明这个要求对他人看来是都可以接受的。
但薛鄂心里还有些顾忌,他说道:
“但是之前我跟其他异人保证,不能让诡怪部队进入城内,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肯定会食言,到时候引起的后果怎么办?”
气氛顿时一凝,众人纷纷陷入了沉默。
消灭对方容易,可是之后的后续却很麻烦,如果有人追究起来,他们怎么办,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哈哈……”
就在众人默不作声的间隙,忽然一阵嘲笑声响起。
众人顺着嘲笑声望去,发现大笑的正是肖武。
笑声从他面具后面发出,大约一分钟以后才停下。
“各位,我们以后要做的事会困难无数倍,还要对抗更多的压迫。”
“你们居然被眼前的一个小小难题困住了,我实在是为你们的将来担忧。”
“如果你们以后还像现在这样前怕狼后怕虎,我甚至都能够看到你们失败的未来。”
“既然你们不想去,那就由我去找那位合作者,将那些诡怪带进城内,拿下讳落天的诡怪部队。”
“记住,我们已经经不起再一次失败了,必须拿下小秦古城,然后再拿下天衍城,占领整个天衍州,不然,朝廷的官兵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在一众愣神中,肖武潇洒的转身走出指挥部。
此刻小秦古城内,战乱再起,不过这次不是人类和人类,而是诡怪和诡怪之间。
城主府内,讳落天正捧着书籍翘着二郎腿,一脸疑惑的查看着上面的地图。
“吕帝候到底在做什么,他的中介所里怎么会变出那多诡怪,而他现在又在自己房子里和那女的又忙什么呢?”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啊……”
讳落天疑惑的摇晃着脑袋,对秦槐的行为十分不解,但这并不阻碍他接下来的计划。
他随后在频道中揭发薛鄂等人言无可信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