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着眼皮说道:“那自然是我喽。”
秦槐终于看出来了,对方应该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诡怪,至于对方有什么能力,暂时还不得而知。
见秦槐被震慑的说不出话来,镜子里面的人物再次开口:
“你是不是特想和我换一张脸,毕竟你的脸让你感到十分自卑。”
秦槐摸了摸自己的面具,感受着面具下的面容回道:“没有,我感觉我也很帅。”
“……”镜子里的人脸沉默片刻,最终道:“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秦槐用力点头。
“所以你不愿意和我换脸是吗?”镜子里的人脸道。
秦槐果断点头,并斩钉截铁道:“没错,我已经是世界上最帅的帅哥,我没必要换另一张不怎么帅的一张脸。”
“我不信有人比我还帅。”镜子里的人脸大幅度摇头,“除非你将面具拿下来给我看。”
对于这个要求秦槐果断拒绝,他说拿就拿,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
于是果断拒绝:“我的绝世容颜岂能让你这无名之辈窥视,这岂不是显得我很掉价,你还是死了心吧。”
“哼,我看你是丑的无法露脸吧。”镜子里的面孔不屑的转过脸去。
秦槐好笑道:“激将法,低级的招数,嗯,我这么帅的人怎么会上这种当。”
见他还想说些什么,秦槐忽然伸手阻止他,黑白的眼眸忽然犀利起来。
“好了,咱们说了那么多,了解的也差不多了,那我可要问一下,你是谁?”
“我嘛?”镜子里的面孔直勾勾的看向秦槐,忽然笑了起来,“想知道的话,就把面具拿下来,咱们面对面,真诚对真诚,你就能知道我是谁了。”
秦槐当即翻了个白眼,对方一直叫秦槐拿下面具,可想而知对方肯定是想搞什么鬼。
而秦槐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凭什么自己要听他的。
他随即一拽旁边的红布,再将铜镜盖上,对于这个充满令人嫉妒的面孔还是让他继续待在镜子里面去吧。
“唔,你……”当红布盖上的那一刻,对方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秦槐没有理会,而是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查看一下目前的小组成员都过的怎么样。
同一时间,城主府。
腿软的周劼被带到讳落天面前。
讳落天当场询问他消失的缘由,后者沉默片刻,左右扫视一眼,见都是大秦兵卒,他的脸当场红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我当时进入房子后,打开一扇门时,里面却是一处沙滩,沙滩上还有一处凉亭,那里有一个美女,她说我是她的夫君……”
随着周劼不断诉说,尤其是半个小时后他腿软着出来,顿时,周围的众人全部发出哈哈大笑声,其中的善意和嘲讽夹杂其中,让周劼羞的只想挖个洞钻进去。
男人的尊严啊,这就这么的完了……
见周劼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讳落天也笑了几声,不过一分钟后他立即伸手制止了大家。
“看来你们是遇到诡怪了,不过这诡怪倒是挺特殊的,我都想住进去一段时间了,真是便宜那个叫吕帝候的家伙了。”
“这件事就算了,你休息好以后继续跟在吕帝候身后,不要让他偷偷溜出城。”
得到周劼肯定的回复,讳落天对旁边一名将军道:
“彭川,叛军已经在地堡那里立足,明显是在等待后续部队赶来,我需要你现在就带部队过去将地堡夺回来,并守住石桥,不让其他叛军过来。”
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当场出列,应答一声转身离去。
接着讳落天又对另一名将军道:“彭斧,抓紧训练新兵,收购粮食,以后我们还要派兵占据更多的城镇。”
“等击溃了叛军,以后我就是天衍州的王了,尔等以后就跟我吃香的喝辣的。”
一众兵卒纷纷跪在地上,高呼城主英明。
下午十分,一直等不到下一单生意的秦槐走出中介所,他随意的和周围的老板们打声招呼。
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奇怪老板怎么换人了。
秦槐只能随意的解释自己买下了这间屋子,那些老板才释然,并互相道贺生意兴隆。
见实在没有生意,自己又不能随意离开小秦古城,秦槐决定再去其他地方转转。
就在这时,一队大秦兵卒跑了过来,其领头的校尉挨家挨户的喊道:
“城主命令扩军,有人的出人,有钱的出钱……嘿,你家人丁四口,需要有人当兵,没有的话需要交钱,一家一枚金币可解除兵役。”
有的花钱拒绝当兵,有的欣然派出家里小伙子当兵,还有的苦苦哀求,这种情况校尉也不客气,当场没收了他家的所有财产,再将所有人押到地牢。
这种严苛的手段果然镇住那些偷奸耍滑之辈,接下来没人再找不痛快。
很快校尉就来到了秦槐面前,秦槐想了下,如果自己当兵的话,是不是有机会就能从这里出去。
可还未等他有所行动,那校尉不知是不是认出了他,转身就从他的店门口穿过,看也不看秦槐一眼。
这让秦槐好一阵失落。
“哎,我们不去……”
“我们也没钱……”
“不要将我们送进地牢……”
“快跑……”
忽然,在大秦兵卒经过一个小巷时,三个人影忽然窜出向远方跑去。
大秦兵卒也不是吃素的,很快抓住了其中两个,剩下一个幸好溜得快,转眼就消失在小巷内。
秦槐看的很清楚,对方正是唐宇。
“他一直待在这条街上,难道是为了监视我?”
秦槐摩擦着下巴,心中有些不快,视线一直落在他背影上,直至消失。
“真是让人不省心。”
大秦兵卒们也很快消失在视线中,而这时,一支人数更多的士兵从一旁大道上穿过,出了城门,一直向西方而去。
看他们前进的方向,秦槐很快猜出他们的意图,这明显是想收服失去的地堡和石桥。
在绝对的数量面前,秦槐认为对方拿下地堡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如果薛鄂够明智的话,他应该在第一时间就该选择撤退。
“这么说讳落天会一直取得胜利,而我会一直留在这里……”
秦槐摩擦起下巴,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些微光,这种情况可不是他所想要的。
“得制造个机会出去才行。”
当然,这事得隐蔽一些,不能让讳落天发现他的任何一丝异常。
他随后将目光落在屋内,那盖着红布的桌面上,心想着它能给自己多少惊喜。
而就在他回头时,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你是不是住在北海街45号的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