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凡躺在地上正觉得浑身酸痛,就听阿黛惊叫了起来,慌忙抬头看去,却见一道白光当头斩下。
这道白光耀眼至极,美丽异常,不过美丽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曾一凡知道,要是真的被这道白光斩中的话,自己和阿黛只怕要被斩成了四截。
他大急之下,意念一动,一件法器一飞而出,向当头击落的那道剑光迎了上去。
就在祭出法器的同时,他又抱起阿黛用力往一旁边推去,将阿黛推到了一边,而就在他将阿黛扔到一边的同时,那道剑光和那件法器“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曾一凡仓促出手,自然比不上人家早有预谋,再加上一个击下,一个向上,曾一凡的法器和那道剑光交手一合之下就被剑光压制,向曾一凡压了下来。
看着那道剑光渐渐向下压了下来,曾一凡要紧牙关,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松手,那道剑光定然会将自己斩成两半。
曾一凡感受到剑上传来的压力,不由将身上所有的灵力都用在了法器上。
饶是如此,那剑上的压力却丝毫没有被抵住,但是这时候孙家的修士都被别人牵制住了,现在唯一没有对手的就是阿黛。
只是阿黛刚刚被自己那么一扔,此时已经如滚绣球一般滚到山坡下面去了,要想指望她来救自己,那是异想天开。
剑,慢慢的压了下来。剑虽然不大,但是他给曾一凡的压力却一点不小,甚至比天上的乌云更让人喘不过气来。
终于,剑落到了胸前一尺左右,曾一凡伸出小手甚至已经可以抓住自己的法器了。
而他也是这样做的,虽然小手抵在法器上没有多少用处,但保护自己是人的本能,眼见那法宝压下,曾一凡不自觉的就想伸手托住。
他咬牙撑着法器,感受这法器上传来的压力,索性这次出手的修士修为没比他高出多少,曾一凡在拼命抵挡下竟然看看可以挡住。
“放弃吧?”曾一凡心里一个声音在叫喊,因为他撑的实在太痛苦,一个孩子本来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可是他不得不忍受着。
“不,就算死,我也不能放弃!”曾一凡如此想着,小手已经渐渐被剑压弯了,可是他义无反顾的撑着!
“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就在曾一凡感觉有点力不从心的时候,一个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尽管这个声音有点苍老,但是听在他耳中却比天籁更加好听。
突然曾一凡只觉得手上一轻,顿时身上的压力如潮水般退了回去,再看场中的时候,已经多了一名老者,正是阿黛的爷爷孙廷。
“多谢爷爷!”曾一凡没有了利剑的压制,顿时轻松的许多,挣扎着爬了起来,向孙廷道谢说道。
孙廷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曾一凡,击杀了和曾一凡拼灵力的那名修士后,目光一转蔑视的看着那群修士说道:“你们就这点实力么?”
赵家的修士这次倒是没有再用黑纱蒙面,看来自从上次彻底撕破脸了之后做起事来也没有什么顾忌。
听孙廷如此说,赵家的人知道这次行动只怕难以再有结果,所以大家猛攻几招之后便果断退走了。
孙廷没有想到对方这次竟然这么轻易的走了,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按照他的本意,他是要激怒这些修士,然后设法拖住他们,这样的话,就可以为家主那边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却没有想到对方一沾即走。
其实赵家这次也不是真的就要将曾一凡击杀在当场,他们其实只是在试探,修仙中人哪个不是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孙家在防着赵家的同时,赵家自然也会防着孙家。
不管怎么,赵家的人的的确确是退走了,不过是不是完全撤出,却没有人知道。
曾一凡和孙廷打了个招呼,就去找阿黛了,阿黛虽然修为没有曾一凡高,但是却也不是普通人,虽然山坡很高,经过这一会儿喘息她也早已爬了起来。
“谢谢你哦,一凡!”阿黛看着从山上跑下来的曾一凡感激的说道。
“你没事就好了!”曾一凡抬头望了山上的孙家修士一眼,拉着阿黛向山坡上而去。
等他们爬上山坡的时候,赵家的修士早已走的没有了影子,曾一凡感激的说道:“这次要是没有前辈及时解救的话,我和阿黛只怕真的在劫难逃了。”
孙廷咳嗽一声,说道:“小兄弟不必在意,这都是我孙家连累了你,你和阿黛赶紧上路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曾一凡点了点头,拉着阿黛的小手,和孙廷告了个别之后,便在孙家几名族人的护送下继续向碧螺山方向去了。
而此时,赵家早已被一片阴云笼罩,气氛十分诡异,赵家之主刚刚接到消息,赵家外围弟子不知为何纷纷毙命,对手却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风云渡是进入滁潦湖的一个港口,滁潦湖北面便是九州之一的瀚州,因此这个港口繁华异常,当然,港口这东西都是低阶修士和普通人用的,那些高阶修士自然不会走这些地方。
曾一凡和凡人没有多大的区别,因为他们虽然是修仙之人,但是却不会飞天遁地,只不过比别人跑得快点而已,港口就成了他们第一选择。
也许是天气的原因,今天风云渡人不是很多,曾一凡一行人来到风云渡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眼前一条船似乎正在等客人。
“船家,我们包你的船去碧螺山!”孙家一名修士走上前去,对那船家说道。
“五两银子!”船家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报出了价格,船家都是普通人,用的都是银子。
“成交。”那修士并没有砍价,银子虽然可以买到东西,但是对于修士来说银子却没有什么用处。
说好价格之后,孙家那修士也不多说,直接拿出一块银子交给了船家。
船家接过银子,用手掂量了一下,满意的收起银子,大声吆喝道:“起帆咯!”
听到船家的吆喝声,几个水手纷纷答应着拿起了船桨,不久船渐渐离开岸边向滁潦湖而去。
船行了不久,天就渐渐黑了下来,只是天依旧阴沉沉的,乌云压的很低,似乎一场大雨即将来临一般。
船开的很快,曾一凡等人见天气阴沉,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就都进船舱睡觉去了。
滁潦湖的夜晚颇不宁静,浪一个高过一个,船在风浪中摇摆,曾一凡躺在床上根本无法睡着,百无聊奈之下又爬了起来,在船舱里面走动起来。
而船舱外,此时有一群人正在谋划着什么,对于外面那群人所说的东西,曾一凡自然一无所知,看来今天注定就是一个不太平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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