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宋初心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画面,是南宫荀被人砍伤的情景。
虽然好奇自己怎么会懂这些,但她心里很明白,南宫荀背上的那条疤痕是刀疤,应该是被细长且锐利的类似军刀的东西砍伤的。
当时,一定很疼。
这么想着,她放在他背上的手在那条疤痕上缓缓地经过,心里的疑惑也跟着说了出口。
“南宫荀,你这里怎么会有一条这么长的疤?”
南宫荀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如果不是被她提起,他几乎已经忘了那条疤痕的存在了。
“没什么,不小心被人砍的。”
“这个是军刀砍的吧,你跟人打架了吗?”
“嗯。”
南宫荀似乎不愿意多说,她能感觉得出来。
她知道南宫荀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事情,但不知怎么的,他越是不让人问,她心里便越好奇。
“你养了这么多保镖,到底是做什么的?你该不会是在做什么违法的勾当吧?”
南宫荀眉宇轻蹙了蹙,察觉到她搓背的动作变慢之后,伸手从池子里舀了一些水朝自己的胸口上拍了拍。
“你想多了。”
宋初心挑眉:“那你之前还说你不是好人。”
“我说的你就信?”
“嗯。”
宋初心点了点头,“我这人喜欢简单一点,不想一直去猜测别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所以你敢说我就敢信。”
闻言,南宫荀偏了偏头,余光朝身后瞥了一眼。
虽然,他坐的这个角落看不到她的正脸,但他能感觉得出来,她说这话之时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失落。
是因为她曾经上过当的原因吗?
他记得从海里把她捞出来的那晚,她喝了很多酒,也说了许多醉话。隐约还记得她说过“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这么对我”之类的话。是被人伤害过?
被什么人伤害的?男人?还是女人?
察觉到自己竟然对这个女人感兴趣的时候,南宫荀强行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到眼前:“那你倒是说看看,你怎么个简单法?”
宋初心眸光颤了颤,手中抓着的毛巾从他的肩上慢慢地滑到背上,经过那道疤痕之时,刻意松了松手臂,指尖轻轻地从那里划过。
她在思考着应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醒来之后,她想过最多的问题无非是她是谁,从前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虽然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但她知道,她骨子里就不是那种会耍心机,两面三刀的人,不是不会想坏心思,而是不屑去动坏心思。比起满心城府的人,她更喜欢和单纯的人交朋友。
想了想,便不由自主地将心里的答案说了出来:“我喜欢和单纯的人做朋友,别人对我好,哪怕只是一句问候,一次漫不经心的关怀,我可能就会马上把他当成可以去亲近的朋友。
你之前虽然对我很不人性,甚至想把我丢进森林里去喂白狼,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并非是真的想要害我的命,你只是怀疑我的身份,担心我接近你会别有居心,才刻意要试探我的。
后来,你试探不出来,虽然对我依然严厉,但态度明显有了改观,我也能感觉得出来。所以,我才会说你敢说的我就敢信,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了。”